阳顶天在边上听了冷笑,这套路,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那个朱玉玉上当,也差不多是这个套路,不过戴飞扬这边是争取实习记者的名额,那边是说帮着争取角色拉单。
不过他也不说破,就看肖媚自己怎么想。
这时肖媚向他看过来,有求助的意思,阳顶天却不看她,低着头,对付一只鸡爪。
肖媚道:“想我是想来的,就是怕太麻烦戴哥了。”
“麻烦是麻烦,不过我一向当你是妹妹看的,哥哥帮妹子做点事,那是理所当然的嘛。”戴飞扬说着呵呵笑,笑得太假,阳顶天差点把嘴里的鸡爪子给吐出来。
“我知道戴哥一向对我好的。”
肖媚道着谢,眼光再又看向阳顶天,阳顶天鸡爪子啃不下去了,有些恶心,喝了口啤酒,看到肖媚眼光瞟过来,他眼光就瞟向别处。
“那这次你就别回去了,在这边等着,下个月应该就会有消息。”戴飞扬挥着手臂:“高铁不便宜,你来来去去的,花费也不小。”
“那倒没有。”肖媚摇头:“我这次是公家出差来的,而且。”
说到这里,她再看一眼阳顶天,阳顶天还是不看她。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道:“我妈妈一直反对我到外面来,说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太好。”
“这有什么关系。”戴飞扬一听急了:“那么多女孩子在外面闯的,那些北漂,哪个不是自己闯出来的。”
然后又拍胸膛:“不是还我有吗?怎么是一个人呢,放心,在东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去。”
阳顶天一听心里冷笑:“你不叫戴飞扬,改个名叫盖东城好了。”
他只是心里笑,嘴上并没出声,不过嘴角轻轻一翘,肖媚却看到了。
“还是不了。”
仿佛就是他这一个冷笑,让肖媚彻底下定了决心:“太麻烦戴哥你也不好,而且很快就过年了,我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直接拒绝,戴飞扬脸就沉了下去:“那就随便你了,不过机会难得,下次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电视台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他话没落音,阳顶天突然看到一个人,吴心怡。
戴飞扬订的不是包厢,就是临窗的位置,这酒楼的菜不错,顾客比较多,楼道口上上下下的。
吴心怡好象吃好了,正陪着一个女子往外走,那女子三十来岁年纪,长像中上,但气质不错。
阳顶天忍不住叫了一声:“吴姐。”
吴心怡闻声回头,看到阳顶天,她眼晴一亮:“老阳。”
阳顶天对肖媚一点头:“我有个朋友,去打声招呼。”
他起身走过去,笑道:“吴姐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向哥呢。”
“不知道他死哪去了,我才不管他。”吴心怡嘟嘴,随即笑道:“刚好说到你呢,就碰上了,正好。”
“什么事?”阳顶天笑问。
他话没落音,背后突然有人叫:“左台长。”
阳顶天闻声回头,却是戴飞扬,居然跟过来了,在跟吴心怡身边的女子打呼。
那个左台长看一眼戴飞扬,微微点头:“戴飞扬,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是,是。”戴飞扬连连点头,一张脸笑得稀烂,先前吹牛,市长见了他也要称兄道弟给他敬酒,这会儿这笑脸,却几乎是带着了诌媚了。
阳顶天有些好笑,也不吱声,戴飞扬道:“左台长,你吃过了没有,要不到这边坐一坐,我敬你一杯。”
左台长不应声,却看向吴心怡,吴心怡笑看阳顶天道:“你们是朋友啊,那正好啊。”
她转头对左台长道:“左姐,这就是我弟弟,阳顶天,他现在是东兴公司的广告经理。”
“哦,原来你就是阳经理啊。”
左台长对戴飞扬不冷不热,听到阳顶天的名字,一下子就热情了,立刻伸手跟他握手,吴心怡就在边上介绍:“老阳,这是我姐,左珠,东城台副台长,我们正说到你呢。”
敢情是副台长,难怪戴飞扬一张脸笑得跟摔烂的稀牛屎一样。
阳顶天笑道:“说我什么呀。”
“要从你那儿挖金子。”吴心怡咯咯笑,对左珠道:“左姐,我这弟弟可是个忙人,刚好逮着了,你不会放过他吧。”
“那肯定不会。”左珠也笑,问道:“你们这是谁请谁啊?”
戴飞扬忙道:“是我请客。”
“那行。”左珠道:“你这客,我截胡了,阳经理,我请你喝一杯,你可千万不能拒绝。”
“敢。”吴心怡在一边娇哼:“敢不给我面子,以后别叫我姐。”
“不敢。”阳顶天笑,戴飞扬则在一边陪笑。
阳顶天一直不知道吴心怡的职业,戴飞扬却是知道的,吴心怡是省委宣传部新闻审查科的科长,职级不高,科级而已,但权力却是极大,尤其是对新闻部门来说,有着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
那是真正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而吴心怡居然跟阳顶天这么亲热随便,真的就让他跌碎了眼珠子。
先前阳顶天陪肖媚来,戴飞扬是有些不高兴,但看阳顶天的样子,长得不怎么样,穿得更不怎么样,也就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可现在一看,这完全不对啊,看着象泥巴,结果好象是块金子。
他忍不住扭头看肖媚,肖媚同样一脸震惊。
左珠随即另订了一桌,戴飞扬肖媚当然也跟过去,左珠跟阳顶天敬酒:“阳经理,早听心怡说起你了,今天才见着,我们先走一个,算是见面礼。”
“左台长客气了。”阳顶天回敬。
“叫什么左台长。”左珠很豪气:“要是给我面子,就叫我左姐。”
“嗯。”吴心怡在边上帮场:“不给你面子,那也就是不给我面子,哼哼。”
“不敢不敢。”阳顶天忙笑:“左姐,我敬你。”
左右哈哈笑,跟阳顶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戴飞扬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就如突然给雷劈了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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