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现场是陈小乙的拿手本领,他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ww*w..回到宿舍之后,陈小乙仍然沉浸在了结交神仙的兴奋之中。
“大圣,告诉我你怎么会来了凡间?地狱真的存在吗?天界的事情也是真的?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瑶池歌舞厅的事情,哪天有空你也带我去乐乐?让兄弟也试试做神仙的味道!”
孙大圣懒洋洋地瘫在了沙上面,他笑着说道:
“你觉得我还上得去吗?你又不是没用枪轰过我!”
陈小乙顿时又迷惑了:“是啊,齐天大圣怎么可是你这种熊样?那个大师兄是脑袋迷糊了吧?”
孙大圣哈哈大笑,他知道在人类好奇而又狐疑的性格面前,自己的身份永远没有穿帮的危险。
……
大师兄的身份很快被查了出来。他是兴市房产商卢全的兄长,来到兴市之前他就在湘西的山寨里面。
收集信息的气局探员传回来了资料,就在一个月前,兴市生了两起命案,寨子里面两兄弟死于非命,而山寨认为这是报应所以没有选择报案。
“这个案子肯定是卢忠干的,我怀疑他的心脏就藏在了寨子里面。我们得过去看看。”
……
卢华强,寨子里最早出去打工的人之一,十六岁离山,三十六岁回来,卢华强在外面一事无成,因为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甚至欠债累累,卢华强不得不逃回了山寨,他回家就是为了躲债。258鈡雯
回到山寨,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电影,甚至连个小小的饭店都不可能存在,于是卢华强又开始怀念山外的生活。
但山外是不敢出去的,追债的人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一样,卢华强又不愿意下地干活,于是他每天就趴在竹楼上面看着外面的世界,外面是莽莽大山,这不是卢华强的理想。
直到那一天老干头出殡,卢华强顿时心头一动。
老干头是寨子里面出了名的穷人,但他的葬礼却办得较为风光因为村长的儿子出了点钱,全村人都知道卢全是有钱人。
老干头家跟村长家有点亲戚关系,其实整个寨子的人都沾亲带故,但老干头家与村长家关系要更近一些,卢华强忍不住在想:
有没有可能卢全会送老干头一点东西,毕竟他要叫老干头外舅父。
这个念头一旦在卢华强的脑海内闪起,它就象魔鬼一样难以除去。卢华强还听到过一个传闻,别看老干头现在落魄,他家祖上可是有名的地主,会不会老干头还有一些什么宝贝陪葬?
但很快卢华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老干头的两个儿子先后撞鬼,老大和老二都横死在了山里。村民们传说山神看不惯两兄弟虐待父亲,所以派魔鬼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所以此后的一个月卢华强要安分了许多,他不再去想那件事情,直到有一天某个亲戚从镇上赶集回来,他告诉卢华强说镇上有人在找他,卢华强的心再次提起来了。
卢华强借的是高利贷,放贷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卢华强知道他们的手段。既然那帮人已经找到了镇上,那他们迟早会摸进村里。真要是被他们逮到了,自己一定没有好过。
那个念头再次浮现在了卢华强的脑海里面。
于是在这个月黒风高的夜晚,卢华强终于鼓足勇气摸进了大山里面。他准备挖开老干头的坟墓,卢华强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收获,他准备把那一带的墓地都扒开来。
山林里面很黒,这里基本上没有视线,如果不是从小就在大山里面打转,卢华强肯定会在这里迷路。但即便这样,进山的路仍然十分艰难。
脚下的土路十分松软,落叶和杂草在黒土上面铺了厚厚一层,再加上前些天下了场大雨,那路面就变得更加的湿滑了。
卢华强每一脚下去,脚下都会传来“吱吱”的声音,然后泥水烂叶被挤了上来,整个脚面都陷在烂泥之中。
走了四五里路,卢华强的草鞋早就被泥巴给吸掉了,他光着脚前进,偶尔脚下会踩到一股圆滑的东西,那股东西被踩到后马上挣扎,然后它们会从脚下溜出去,旁边的林子里面马上会传来“嗖嗖”的声音。
卢华强知道那是山蛇,这座山上的蛇很多,卢华强早就给自己喷了蛇药,所以那些蛇一般不会咬他,但那种黏糊糊、滑溜溜的感觉让卢华强后背麻。
走得一阵,山路的左边飘起了一层“灯光”,那层“灯光”淅淅沥沥,它们飘浮在了树林中间,绿色的灯光显得十分的诡异。
卢华强知道那是鬼火,那一片正是村里最大的坟地,但卢华强不敢去那个地方。
老干头的大儿子就是死在了那里,他活生生把自己的内脏全部拔了出来。卢华强见到了当时老大的惨状,他当时被吓坏了。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阿才哥,我这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反正你也不喜欢你爹,你们家真要是留下了什么,就拿来救救侄儿吧。逢年过节我会多给你们上上香的。”
卢华强冲着那边的方向拜了一拜,林子里面突然间“哇”的一声传来。夜鸟被惊飞,“扑啦啦”一大片阴影从卢华强的头顶掠了过去。
卢华强被吓了一跳,他一个后退倒在了地上。卢华强撑着泥水马上又爬了起来。远处一片鬼火飘过,它们照亮了树上的一只夜枭,夜枭的脸是绿绿的。
“哇!”
那只夜枭冲着卢华强叫了一声,然后无声息地掠入了黒夜里面。
“死鸟,吓死我了!”
卢华强拍了拍胸脯,他快步离开了这片林地,前面是一条大下坡,过了前面那座山头,埋葬老干头的地方就要到了。
从上山的道路开始,卢华强注意到地上的纸钱渐渐地多了起来。这是一个月前老干头出殡的时候撒的,纸钱顺风飘扬,它们如雪花片一样将卢华强裹在了里面。
走着走着,卢华强觉得不对了前天明明下了一场大雨,这些纸钱怎么可能还是干的?一个多月了,那些纸钱应该早就烂在泥地里面了吧?
一阵阴风吹过,林子里面传来了沥沥的哭泣声音,那声音不男不女、时左时右,卢华强的寒毛瞬间竖立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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