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舜回头看向姚建国:“爸我去办点事,你自己先回去。”
姚建国木讷的点了下头,肖舜便快步离开了现场,现在姚家乱成这样,也不至于去刁难姚建国。
如果警察过来,一定会把姚瀚一起带走,肖舜就只能到看守所里去找他问幕后主使了,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开口,在看守所又不太好用些手段。
当然,肖舜愿意的话也可以把他从看守所暂时弄出来,那就多一道程序。
但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带走问出来个结果后再送到警局。
……
姚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肖舜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站在他旁边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这是哪儿?”他感觉四肢瘫软,浑身无力,无法起身,只能瞪着肖舜问道。
“司空家大院儿。”肖舜抿了口茶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司空家大院?”姚瀚转动眼球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里现在是我的,不怕你知道,司空欣荣是我杀的,司空杰是被我逼死的,整个司空家都是我给赶出江海的。”肖舜淡然说道。
“所以,你在我眼里屁都不算,我杀你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几次,也放过姚家几次,没想到你们不思悔改,反倒变本加厉。”
姚瀚冷笑一声道:“那你就杀了我啊,还等什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不急,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肖舜走近注视着他道。
“是谁指使你嫁祸星辉生物的?”
“没有人指使,我自己干的。”姚瀚嘴硬道。
“那些村民身上所中的是蛊毒,你,还没有这个本事。”肖舜笑着说道。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就算有人指使,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姚瀚说道。
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就算真要蹲大牢也不过几年时间。如果出卖了郑永璋恐怕就没有活头了,他还不傻。
肖舜当着姚家那么多人面把他带出来的,他料定肖舜不敢真的杀了他。
肖舜撇了撇嘴道:“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还真不行。”
他从口袋里摸出针盒,取出一根银针,走到姚瀚面前。
“待会儿会很疼,忍着点。”
“用不用取根毛巾让他咬着,我怕他咬舌自尽了。”段嘉在一旁提醒道。
“不用,他怎么舍得死呢。”肖舜阴鸷一笑道。
“你要干嘛?”姚瀚眼神中泛出些许惊慌,奈何身子动不了。
“你可以大声喊,这院子足够大,没有人能听到。”
话刚落音,肖舜手上的银针已经扎进姚瀚身上的几处穴位。
此时已经入夏,他里面只穿了件衬衫,连衣服都不用脱。
“啊!”
一阵剧烈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骨头里,正在吸食着他的骨髓,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肖舜对朱雀使用过这种针罚。
不过朱雀经过特殊训练,她的忍耐力要比寻常人强上数倍不止,饶是如此,当时她也疼的死去活来,更别提姚瀚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只是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动,连挣扎一下缓解这种疼痛的机会都没有。
“这只是第一根针,等到第二根,第三根的时候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肖舜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你想好告诉我了,就喊出来。”
姚瀚的胸腔像个破旧的风箱,快速一张一缩,张着嘴巴大口喘着气,脸色通红,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真有这么疼吗?”一根银针就可以让人疼成这样,段嘉不免有些好奇道。
“你可以试试。”肖舜笑着说道。
“我吃饱闲的。”段嘉双手抱胸,靠在旁边的墙上说道:“这家伙看着细皮嫩肉的,还有点骨气。”
疼总比死强啊,姚瀚心里说道。
“那就再来一根呗。”肖舜轻描淡写道。
随手又取出一根银针刺进姚瀚的身体,他再次惨叫一声,只是这次就没有再停下来,像杀猪般嘶鸣不断。
段嘉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肖舜平时看起来也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可此时却像个嗜血的恶魔,脸上看不到丝毫怜悯之情。
肖舜不是没有怜悯之心,只是他的怜悯早在此前就已经被姚家消耗一空。
他对姚家已经足够宽容了,可是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当时听说姚岑被姚家那群人打的时候,他就已经起了杀心,之所以没有动手,一来是顾忌姚岑一家的感受。
另一方面是还因为当初师父让他守护姚家,尽管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既然师父那么嘱咐,一定有其原因。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或者爱护。
所以他才没有贸然动手。
虽然不能杀他们,但给他们一点惩罚还是可以的。
而此时的姚瀚已是满头大汗,五官都像要拧在一起一般,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郑永璋!是郑永璋让我干的!”
公子哥果然是公子哥,当时朱雀硬扛住了七八根针都不肯松口,姚瀚这才两根就受不了了。
肖舜伸手将他身上的针一根银拔出来。
痛感立刻减弱了大半,姚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由于长时间的惨叫,他早已口干舌燥,干巴巴地蠕动了下喉结。
“郑永璋?”肖舜看着他道。
“是,当时是他找到我,让我安排田化成那些事的,至于投毒,投的什么毒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送我去警察局吧。”姚瀚痛哭流涕的嚎道。
肖舜眯起双眸。
郑永璋应该也不会使用蛊毒,看来也是个棋子,背后的人很谨慎啊。
“你敢骗我?”肖舜连着两根快速扎进姚瀚的身体。
噬骨之痛再起,姚瀚立刻感到一阵像是骨头被一刀刀一寸寸剖开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
段嘉看的眼皮直跳,这家伙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啊,对方都招了,怎么还扎,故意折磨人的吧?
他突然很庆幸,坐在凳子上的人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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