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纪觉得惜晚怡真的很不容易,为了乡民,一个人来到四百公里外的花城,为了见他,一天一夜没睡觉,就为了这份执着,杨晓纪也得帮她。
所以,杨晓纪就让婉妮立刻安排一架直升机,他要亲自去紫禧乡去考察考察。
一听说杨晓纪要用直升机去紫禧乡,惜晚怡震惊的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她在来王者公司之前,还是在一个商人那儿听说的杨晓纪。
为了拉赞助与投资,惜晚怡见了很多的投资商。
几乎每个人的想法,都跟杨晓纪一样,那就是紫禧乡根本没有什么可开发的项目,投资就等于是打水漂。
之后,惜晚怡又见了一位专门做手工艺制品的商人。
可这位商人到了紫禧乡,进行了一番考察后,当即就摇头了。
首先是这紫禧乡,连条道路都没有,其次,紫禧乡只能提供人力,而厂房,以及其它方面投资,是一分钱都拿不出。
这个商人一想,再一算,整个投资得上千万。
而且在那些工艺品还没有销售之前,还得白给薪水养那些乡民,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所以,当时这商人就丢下一句话:“惜乡长,就算是王者公司的杨晓纪来了,都不可能给这里投资的,我这边,还是算了吧!”
所以,惜晚怡就记住了这句话,天生不服输的惜晚怡,决定来见杨晓纪。
五架直升机,组队前往紫禧乡。
惜晚怡跟杨晓纪坐同一架直升机,看上去是特别的害怕,紧紧的握着椅子。
她可是第一次坐直升机,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更让她惊讶的是,杨晓纪居然如此的认真,直接坐直升机来考察。
四百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五架直升机轰鸣降落在乡中的打谷场时,瞬间震动了整个紫禧乡,数百的乡民冲到打谷场,就为了能够近距离的看直升机。
惜晚怡最先一个下的直升机,还未说话,就先吐了一地。
一看到乡长,那些乡民们都围了过来,说啥都有。
“乡长,您这是坐直升机回来的啊,我的天啊,你可是咱乡第一个坐过直升机的人啊!”
“这直升机在天上看,还没有拳头大,落下来却这么大,真吓人啊!”
惜晚怡擦了擦嘴,感觉安排人,准备招待杨晓纪。
乡民看到直升机,就知道惜晚怡请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乡里那些管理层的人,立刻去进行安排。
杨晓纪的感觉,却非常的好。
这紫禧乡真像惜晚怡说的,环境是真的不错,尤其是在乡边的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让空气都充满了清新,特别的怡人。
而远处苍翠的山脉,倒影在水中,真的好似碧水共长天一般。
在惜晚怡的介绍下,这条湖泊绵延数十里,三面围绕紫禧乡,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这时,乡民们已经把自己编织的各种手工艺品,都拿到了惜晚怡家的院子前。
杨晓纪简单的看了看,这些工艺品虽然并不是精美,却特别注重于实用。
惜晚怡给杨晓纪介绍:“这些工艺品,都是乡亲们自己编织的,这个手艺,是紫禧乡几代人传下来的,我们能够掌握竹子的软化技术,别的乡虽然也能编织,但一定没有我们的好!”
这时,有几个妇女已经把吃的都准备好了。
菜面很简单,炖了个鸡,还有他们自己打的鱼,一盘煮鸭蛋,两盘素菜,还有一盘馒头。
杨晓纪在惜晚怡的邀请下,吃了几口,感觉还真的不错。
惜晚怡甚至还准备了酒,亲自敬了杨晓纪一杯。
其实到现在为止,杨晓纪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投资的地方。
手工艺编织倒是可以,不过编织出来的成品,要卖到哪儿去?这就是个问题。
其次这里的位置很是闭塞,距离最近的城市,有上百公里,物流方面也是要考虑的。
这些都想到了,对于投资方面,杨晓纪是没有半点的想法了。
或者说,杨晓纪不差这点钱,但是他得考虑一点。
给紫禧乡投资的话,会不会让杨永天觉得,他这是在搞慈善?
因为杨永天曾经跟他说过,给他的钱,干什么都行,就是绝对不能做慈善。
杨晓纪现在还不想跟杨永天对着干。
这并不是懦弱,而是现在他的翅膀还没有那么硬。
所以,杨晓纪还是无奈的对惜晚怡说:“惜乡长,我也考察了你们这里的投资环境,老实说,并不让我满意,所以,我还是得考虑考虑!”
惜晚怡的大眼睛,立刻就有些湿润了。
她先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乡亲们,每个人都在希望着,都在等待着坐直升机来考察的人,能够给他们一个激动的回答。
可杨晓纪的话,已经明确的说了,他不可能给这里投资。
“杨总,谢谢您能来紫禧乡进行考察,即便是你不会对这里进行投资,我也不会怪你,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带领乡亲们致富的追求,这是紫禧乡几代人的梦想,就像那一个个用条条竹丝编织出来的工艺品,那是我们几代人的传承,永远都不会放弃!”
跟着,惜晚怡又举起了杯,杨晓纪就看到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滚动,但她始终都没有让她流下来。
此时此刻,她是乡长,她要坚强,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脆弱,在所有的乡亲们面前,展露无遗。
反而还笑着说:“不要紧,就算我们不合作,我也要敬你这杯酒,这是所有紫禧乡亲们的感情,请你一定要跟我喝了这杯!”
杨晓纪端起了酒杯,点了点头道:“这杯酒,我一定会喝!”
老实说,杨晓纪此时觉得心里,不是一般的纠结啊。
他是真想帮助惜晚怡,开发紫禧乡。
惜晚怡一口喝了满满一杯酒,这把她给咳嗽的,眼泪终于是掉出来了。
就在这时,院外冲进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打扮还有点接近时尚,长相也很不错的姑娘,急忙扶住了惜晚怡。
“乡长,您根本不会喝酒,你这是在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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