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亚山外,潘神焦急的向远处张望,等看到曼达的身影,祂赶紧冲了过去。
曼达先把赫尔墨斯交给了潘,潘能感觉到赫尔墨斯灵魂,祂还活着。
“是谁把父亲伤成了这个样子,这伤口,这伤口好像……”
潘不敢往下说,这伤口很像宙斯的闪电。
曼达没回答,又把赫马交给了潘。
潘的胡子颤抖了两下,没绷住,哭出了声音。
“这是谁做的!是谁!我把他碎尸万段,我现在就……”
“冷静,冷静下来,他已经被碎尸万段了,比一万段还要碎,”曼达费尽力气安抚住了潘,“现在你要做两件事情,任何一件事都非常重要,
第一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父亲受伤了,就连赫淮斯托斯和阿芙洛狄特都不能知道!不要相信任何人!无论用什么方法,在父亲复原之前,一定要把消息隐瞒下来,
第二件事,你不能让神罚之主找到奥林匹亚山,屏障已经挡不住神罚之主了,如果被祂找上,诸神都会送命!”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多神灵想吞噬神罚之主,结果祂们都被神罚之主吞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记住我说的话,千万要记住!”
“我做不到!”潘不住的摇头,“我不够聪明,我骗不过众神,你留下来,留下来帮我。”
“我不能,对不起!”
“为什么?”潘瞪着血红的眼睛,“奥林匹亚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吗?”
“我有我的家,我有我的家人,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你滚吧!”潘神勃然大怒,“滚回你的七星山,别再让我看到你!”
潘抱起赫尔墨斯和赫马回到了奥林匹亚山,祂想回自己的神殿,又担心会撞到其他神灵。
祂先把赫尔墨斯和赫马装进了口袋,擦去脸上的泪痕,沿着山路悄悄走上了空中长廊。
雅典娜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潘神背着硕大的口袋,脚步异常匆忙,诡异的是口袋里还有东西在蠕动。
糟糕,赫马不太老实。
雅典娜拦住了潘的去路,问道:“口袋里是什么?”
潘一笑:“是位宁芙,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我必须给她应有的惩戒。”
“做了什么事情?”
“不能说的事情,父亲很宠爱她,我不想毁了她的名声。”
“很宠爱?让我看看是哪位宁芙?”雅典娜想绕到潘的身后,潘转了一个圈,躲开了。
“看不得,她的衣衫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
雅典娜越发好奇了:“那你现在又想带她去哪?”
“我不是说了么,要好好惩戒,我要带她回我的神殿,让她好好学学规矩。”潘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转身离去。
雅典娜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潘的背影。
潘很紧张,祂怀疑雅典娜已经看出了破绽。
想骗祂太难了,想骗过奥林匹亚山上的每一位神灵都不容易。
得找个人帮自己一把,可现在谁能帮祂呢?
为什么不能找赫淮斯托斯和阿芙洛狄特?祂们一直对父亲非常忠诚,为什么曼达说不能相信祂们?
潘狠狠锤了自己一拳,那个绝情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要在乎祂说过的话!
潘回到了神殿,正想把父亲和弟弟放出来,没想到阿芙洛狄特突然来了。
“你的父亲去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祂商量。”
要不要跟祂说出实情?潘的思绪在挣扎。
“你知道,我和乌拉诺斯之间有特殊的关系,”说到这里,阿芙洛狄特有些尴尬,“我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之前我听说神罚之主陨落了,我也确实感受到他的气息消失了,可我最近感觉他的气息又出现了,尤其是昨天,我感觉他的气息变得非常强大……”
这和曼达的描述一样,神罚之主看来真的变强了。
阿芙洛狄特肯说出这么重要的消息,证明祂对父亲忠心耿耿,理应把实情告诉祂,潘真的需要一个帮手。
可曼达的叮嘱一直在耳畔回荡,潘犹豫再三,回答一句道:“父亲可能正在处理此事。”
“说实话,我不想让祂去冒险,我知道祂非常强大,可神罚之主的力量在我们的认知之上,赫马也不该去,我好久没有收到祂的消息了。”
阿芙洛狄特忧心忡忡而去,潘神捻着胡须,坐在神殿里发了一会呆。
祂在思考一个问题,赫马为什么会遭遇这场劫难?
赫淮斯托斯为了找到神器,和厄洛斯取得了联系。
厄洛斯提出了交易的条件,于是赫马成为了厄洛斯的信徒。
这虽然是赫尔墨斯的决定,但这件事和赫淮斯托斯有很深的关联。
再往下想一想,曼达为什么会卷入其中?
赫淮斯托斯派去了瓜特尔,阿芙洛狄特派去了霍尔娜,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曼达都是在祂们的逼迫之下,卷入了这场争斗。
曼达是对的,在父亲醒过来之前,谁也不能相信。
……
曼达带着天平姑娘回到了七星山,天平姑娘的状况很差,为了从宙斯手上脱身,她强行使用了混沌之技,如此强大的技能显然不是她当前的体魄所能承受的。
带着曼达逃走之后,天平姑娘变得非常虚弱,甚至连走路都踉踉跄跄。
原本以为吞噬了厄洛斯,她会有所好转,可没想到她的状况变得更糟,如今意识也出现了混乱。
她攥着瓜特尔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是你创造了我,对吗?”
瓜特尔挠挠头皮,憨笑一声:“虽然这是一份莫大的恩情,但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报答我的方法很简单,你只要嫁给我就可以了。”
天平姑娘温柔的摸着瓜特尔的脸:“你长得这么丑,怎么可能创造出如此美丽的我?”
瓜特尔搓搓手道:“其实我长得也不是那么丑,你多看一会,能好很多的。”
“丑也没关系,我应该叫你一声父亲!”
瓜特尔连连摇头道:“不能叫父亲,这是不对的,我们还是忘了过去的事情吧……”
“怎么能忘了呢?嘿嘿嘿!”天平姑娘的笑容有些阴森,“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出生前是什么样子?”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瓜特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曼达突然跳进了房间,拎起瓜特尔,又跳了出来。
浓重的尘土气息扑鼻而来,曼达抓着瓜特尔,迅速远离天平姑娘的木屋。
木屋里面,一件件陈设都在慢慢变成灰尘,包括她身下的床。
天平姑娘在灰尘中喃喃自语:“我创造了一切,可谁又创造了我,谁能告诉我,我出生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嘿嘿嘿,那个时候的世界,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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