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抓,抓我?你,你不要命了,找死,混账王八蛋……”
刘铭怒声呼喝,他纵横吴都多年,哪里吃过这等亏,没有半分恐惧不说,反而生出滔天怒火。
“佩服!”
宁夏冷声喝道,便见一阵疾风暴雨,刘铭瞬间挨了百十记耳光,一张脸迅速腹中,满地银牙碎了一地。
“住手!”
“好胆!”
“阁下是神一学宫的吧,也是来参加隆法盛会的?怎敢如此无礼?”
有眼尖的认出宁夏腰间的玉牌。
这是祝束流临去吴都前,给他留下的汝南会馆的门禁牌,让宁夏到了吴都,便去汝南会馆报到。
“什么,神一学宫,那是个中等学宫,此人是执教?”
“宁夏,一定是宁夏。传闻帝贤学宫和神一学宫合并之事上,正是此子跳出来,阻击了帝贤学宫。”
“想不到这届中等学宫的学员,还有这样的妖孽。”
“多半已到了筑基境,想不到修有这样的体术。不过,中等学宫就是中等学宫。宁夏小子,某来长风学宫夏雪宜,和你们神一出来的多位学兄有交情。你速速放开小公爷,夏某会替你说情。”
“一个中等学宫的学子,怎么能如此猖狂,这里不是汝南。天多高,地多厚,岂是你一个小小中等学宫学员能知道的?”
“…………”
隆法盛会在即,各大高等学宫和九大中央中等学宫派出的优秀学员,已纷纷抵达吴都。
所谓隆法盛会,百年前就有了,由皇元寺主办。
初始是为了广大佛法,因为皇家的加入,引来了勋贵世家,渐渐扩大。
因为是一场高规格的盛会,有不少青年才俊在盛会上显露文采风流,修为实力,渐渐扬名。
再到后来,隆法盛会的主题就成了年轻人的盛会,各大高等学宫的优秀学员,年轻勋贵,渐渐成了主角。
本来中等学宫的学员是没资格参与到隆法盛会的,近年来,边关大战日紧。
为了笼络人心,上面特许九大中央中等学宫的优秀学员可以参与进来。
隆法盛会的日子再后天,但各路人马早就按捺不住,提前进了吴都。
是以,这些日子,吴都内城的各大酒楼、会馆,都在举办着各种各样的聚会。
吴都内的顶级勋贵也在广撒英雄帖,结交着各路而至的英雄豪杰。
今夜,刘铭便代表镇国公家接待三家高等学宫前来参加隆法盛会的优秀弟子。
本来宾主尽欢,没想到出了这等故事。
宁夏凶恶,诸位高等学宫的优秀弟子不知其深浅,本不敢掺和其中。
待有人喝破了宁夏的身份,众人立时找到了优越感,纷纷厉声喝叱宁夏,大刷存在感。
一旁的黄金狮子也低声咆哮,死死瞪着宁夏,若不是先前宁夏给它的那一下让它心有余悸,它早就率先扑上了。
“当真是好胆,敢拿我镇国公的人。”
忽然,人群中一人跨马而来,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俊面玉容,和刘铭有几分连像,跨坐着一骑十分神骏的白龙驹,气质不凡。
围观众人中有不少人向来人拱手行礼,有的称“二公子”,有的称“少公爷”,有的称“二世子”。
刘铭也从茫然中醒过身来,满嘴漏风地嘶吼道,“二哥,千万要给我报仇啊。”
一众高等学宫的学员也纷纷向“二公子”行礼,解说着来龙去脉,以及宁夏的身份。
当然,全部的过错被安在了宁夏和阿免身上。
二公子指着宁夏道,“我只说三点。一,跪下道歉。二,自己去刑司自首。三,你身边的女娃得留下来给我的黄金将军作伴……”
“就是,好不晓事,神一真是不像话,什么人都敢收。”
“同为学宫一脉,姓宁的,你太粗野了。”
“我等羞与此獠为伍。”
“…………”
“大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阿免低声道,眼神中没有畏惧,只有歉意。
宁夏哈哈一笑,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你忘了咱们一起马踏联营了,这几只臭鱼烂虾算什么。”
话音方落,宁夏挥手将刘铭朝“二公子”砸去,揽着秋娃,逍遥游身法展开,瞬间扑到黄金狮子身侧。
便听他轻啸一声,掌中白光闪烁,惊恐的黄金狮子甚至来不及悲鸣,磨盘大的头颅,便落在了地上,猩红的血液满街喷涌。
下一瞬,宁夏一掌劈飞“二公子”,已抱着秋娃,跨上了白龙驹。
白龙驹亲眼目睹黄金狮子的下场,向来脾气暴烈的它,顿时温婉若处子,宁夏在肚上踢了一脚,白龙驹顿时捕捉到缰绳的方向,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杀狮,劈人,抢马,瞬间之间便完成了,不仅翻落在地的二公子没有醒过神来,连高等学宫的那帮学员也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马蹄嘚嘚,去得远了,场中的喧闹再起,众人才醒过神来。
二公子一把提起刘铭,根本不理会迎上前来的诸位高等学宫的学子,怒气冲冲地去了。
诸位高等学宫学子,各自闹了个大红脸,众人相顾无言,只能匆匆退走。
宁夏没有赶去汝南会馆,去那边,意味着又一场麻烦。
待去得远了后,他放归了那匹龙驹,在左近找了家颇为豪华的客栈,便住了进去。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醒来,简单洗漱一把,直接叫了早餐,在房间享用。
一餐饭才吃完,斗笠遮面的极乐星君去而复返。
宁夏留小丫头在房间看书,自己和极乐星君在门外的茶座上闲叙。
他吸取昨晚的教训,在极乐星君结出结界时,他将神识探出,笼罩了小丫头所在的房间。
极乐星君笑道,“你老弟还是真不闲着啊,要你扬名,也没让你搞得这么大。镇国公虽然已不复前几代风光,到底是开国功勋,底蕴深厚。
你众目睽睽之下,可是将镇国公府的面子下了个干净。昨夜镇国公麾下的家臣可是率众将汝南会馆团团围住。
官司都打到了上面,弄起不小风波。
你这个当事人,却在此处,躲起了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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