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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对得起我吗?(1 / 1)

江问源提出要互通姓名的要求后,双手搭在膝上的武士铠甲一动不动地坐在江问源对面,自动国际象棋机棋盘上的棋子自己动起来,用棋子摆出一个心形,心形由半边黑棋、半边白棋组成,在心形的旁边,单独放着一枚黑棋的皇后和白棋的皇后。

贾棋手双胞胎女儿的名字叫做悦棋和爱棋,她们的名字都可以用棋盘上的心形皇后棋子代表,而黑白两色则代表这个名字属于两个人。二次修好的自动国际象棋机的驱动内核,果然是两位被剔骨取脑的双胞胎姐妹。

江问源看着重新恢复初始位置的骨棋,“悦棋小姐、爱棋小姐,这局生死棋局,如果我输掉,你们可以取走我的骨头和大脑。要是我赢了,我也有一个要求,告诉我是谁杀死你们。如果你们同意的话,那就请你们先手下棋。”

在国际象棋的规则中,白棋走先手,黑棋后手。自动国际象棋机识别棋子的方式是感应骨棋重量对棋盘造成的压强,黑棋比白棋整体都要重,自动国际象棋机始终持有黑棋。锻炼棋力,先后手都需要加强,所以自动国际象棋机并未采用白棋先手的规则。

两秒之后,黑棋的士兵e5开局,自动国际象棋机接受了江问源的生死局。

江问源以白棋士兵e4防守,这是新手都能掌握的开局技巧,但是棋局发展下去,局势会变得错综复杂,以江问源的棋力,又怎么会是自动国际象棋机的对手。当江问源的白棋被黑棋接连攻下,棋面的局势完全向黑棋倾斜,江问源的胜算一再压缩,眼看就要走投无路了。

陈颜站到江问源身后,伸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想要用手指在江问源肩上写棋位,指挥他在盘面上争取逆转劣势。可是陈颜的动作却被武士铠甲察觉了。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武士铠甲,伸手搭上腰间的武士刀,僵硬地扭动脖子,用那张狰狞的面具正对陈颜,直到陈颜放开搭在椅背上的手,武士铠甲才松开武士刀,把注意力重新投回棋局中。

武士铠甲和棋桌都属于自动国际象棋机的一部分,可是从这场生死局看来,武士铠甲和置于棋桌内部的双胞胎姐妹大脑,似乎是两个独立运作的意识。

这个发现非常有价值,可是陈颜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这件事,白棋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江问源坚持不了几步就会被黑棋逼到绝路,就算是世界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来接手棋局,都无力回天。

江问源,必输!

陈颜没有玩偶,拼硬实力恐怕也拼不过武士铠甲,唯一的办法只有逃跑,只要能坚持到白天,和别墅主屋的客人们待在一起,武士铠甲便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江问源三分之二的心肺功能被取走,外面风雪交加,天气极其恶劣,他的体力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和武士铠甲玩追逃战。

陈颜看着江问源神色平静的侧脸,把手贴在心脏的位置,她微微用力压向心脏,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绝对不会让江问源死在这里……

黑棋的皇后,将白棋的国王逼到绝路,将军!

棋局胜负已定,江问源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认输。

江问源轻轻转过头,看向脸色煞白的陈颜。关山躲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秦启月是新人不会唇语,江问源的唇语,是说给陈颜的:感到绝望吗?你现在的感受,从陈眠死亡的那天起就一直折磨着我。这种滋味好受吗?

江问源伸出双手,往棋桌上方一抱,一个可爱的花仙子玩偶便出现在他的怀里。

花仙子的特殊能力:绝对欺诈,对能力使用对象(仅限游戏世界中的NPC)完美隐瞒或欺骗某件事情的真相。

当江问源激活花仙子的能力后,花仙子从江问源怀里飞起来,她翅膀上的荧光洒落在棋桌和武士铠甲的身上,飞了一圈后,她朝江问源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便化作荧光消失在空中。

江问源随意拿起一枚城堡,以完全不合国际象棋规定的走法,直接推倒黑棋的国王,把白色城堡立在黑棋的王位上,“将军,我赢了!”

自动国际象棋机竟然认可了江问源荒谬的胜利,武士铠甲将吃棋重新摆回棋盘上,棋桌内部的系统运转起来,把棋盘上错位的棋子回归原位。

陈颜看着面带微笑的江问源,心情仿佛刚玩了趟蹦极:“…………”

江问源故意隐瞒花仙子的功能,为的就是让他好好感同身受一下当初江问源目睹他死亡现场的心情。温柔体贴的江问源已经不在,他现在简直心黑又鬼畜。可谁让他是江问源呢,陈颜是不敢有半点不满的。

江问源一直等到棋子完全整合完毕后,才对自动国际象棋机问道:“现在你们该兑现生死局的承诺,告诉我,是谁杀死了你们?”

棋盘上的黑棋先动起来,在棋盘上摆出一个短撇。接着是白棋,在短撇旁摆出一捺。黑棋和白棋再次交叉动棋子,在撇捺下再摆出两笔,就像是姐妹俩交替动笔,一起写成一个单字——父。

完成生死局的承诺后,武士铠甲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把棋盘上的骨棋收起来,拖着棋桌离开了荷字间。

当房门合上后,秦启月吐出一口长气,刚才江问源和自动国际象棋机下棋时,他被武士铠甲恐怖的气场摄住,动弹不得。看来他还是太小看圆桌游戏了。秦启月给江问源倒了一杯水,“江哥您辛苦了。看来我们的推理没错,杀死双胞胎姐妹的人,就是她们的父亲!”

江问源没有对秦启月的结论予以肯定,他喝下两口水,朝陈颜看过去,“你觉得呢?”

陈颜刚刚当众被教训一顿,虽然除了江问源没人知道她被训,她现在的态度完全可以用乖巧这个词来形容。

陈颜认真地分析道:“我觉得‘父’的背后还有我们没挖掘出来的秘密。双胞胎姐妹才十二岁,贾棋手完全有办法让她们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不引起怀疑。江哥之前就对贾棋手说过,如果他要用女儿的骨头和大脑修理自动国际象棋机,没必要在她们的宴会上动手,还光明正大地把她们的骨棋展示在餐厅里。这很容易让贾棋手的人生毁于一旦,他再也没有机会实现成为世界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的志向。”

江问源满意地点点头,“双胞胎姐妹的尸体被遗弃在厨余垃圾桶中,狼哥四人的尸体则是在床上,对比之下,可以说明凶手对双胞胎姐妹有憎恨、厌恶之类的负面感情。如果贾棋手嫉妒女儿的国际象棋天赋,那他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组织这场宴会呢?”

在江问源的提示下,秦启月努力思考起来,“可是‘父’指的不是父亲吗。难道是贾棋手拥有第二人格?还是说因为棋子摆不出那么复杂的祖字,所以只能用父来代替祖父这两个字,凶手是贾常胜?!”

“现在凶手已经锁定在可能拥有第二人格的贾棋手,和贾常胜这两个人。”江问源放下水杯,“跟着这两条线索查,应该用不了多少天就能通关了。”

江问源晚上喝过粥,现在又喝了一杯水,屋里没有独立卫生间,江问源只能到别墅侧屋澡堂里的厕所去解决生理需求。江问源返回荷字间时,在走廊上和武士铠甲撞个正着,武士铠甲一手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一手拿着一个滴血的布袋,从布袋被撑出的轮廓来看,里面装着的无疑是人骨。武士铠甲没能在江问源这里讨到骨头,又去别的房间寻找了新的受害者。武士铠甲没有理会江问源,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离开了别墅侧屋。

江问源回到荷字间,并没有说起武士铠甲又袭击了别的玩家的事情。不过陈颜敏锐地察觉到江问源的沉默,睡觉时,她把体格比她要高出不少的江问源拥入怀里,让江问源听着她的心跳声,告诉他,无论何时,他都会在。

第二天早上,江问源醒来的时候,关山已经不在荷字间了。关山以最大的恶意算计江问源,江问源昨天还不计前嫌保住他一命,关山就算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继续扒着江问源不放。

荷字间剩下的三个人,收拾收拾用过早餐后。江问源没有提议去看昨晚死在武士铠甲手里的玩家,他对陈颜和秦启月说道:“我们从头开再整理贾常胜和贾棋手这对父子的情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

从别墅东侧屋到别墅主屋的路上,江问源三人稍微绕了一下远路,再次来到他们第一天踩点时专门走过的喷泉。冰封的喷泉还是老样子,江问源想看的是贾常胜的雕像。

秦启月踩着雪后退几步,拉开和贾常胜雕像的距离,“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贾棋手时,就觉得他和贾常胜长得很像。这对父子长得那么像,其中却有一个是连自己亲人都下得了杀手的魔鬼,真不知道凶手会是谁。”

江问源指了指贾常胜雕像的脚踏,他身边的陈颜立刻会意,她蹲下来,把脚踏上的积雪全部清理干净。陈颜清理完积雪后,摘掉右手的手套,用手指触摸刻在脚踏上的字,上面写着贾常胜的名字和他的生卒年份。

江问源蹲起容易引起眩晕,他只能站在陈颜旁边观察雕像脚踏,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哪里异常,“你发现什么了?”

陈颜重新戴上手套,拍拍身上的雪站起身来,“贾常胜的名字那块地方有小面积凹陷,看不出来,要用手摸才能感觉到,别的就没什么异常了。走吧,我们去别墅主屋,你现在嘴唇都有点冻紫了。”

三人去到别墅主屋后,没有直接去找贾棋手,而是去找了贾夫人。

这是江问源第一次和贾夫人打照面,昨天说起贾夫人时,陈颜和秦启月用木讷这个词来形容她。可是江问源却觉得,木讷最多能形容贾夫人十分之一的状态,她给江问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发条木偶,只要发条继续旋转,她就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运动。贾夫人可以日复一日完美地完成身为妻子和继母的工作,但她的精神状态恐怕并不健康。贾棋手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选择了这样一位女性再婚。

江问源开门见山地对贾夫人问道:“我们认为贾棋手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他可能拥有第二人格。你和他成婚十年,有没有觉得贾棋手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我丈夫确实有奇怪的地方。”贾夫人对江问源的话连连点头,能让精神状态有问题的贾夫人都觉得不对劲的贾棋手,他的问题恐怕比贾夫人的还要严重。

“丈夫向我求婚前,他和我的表姐正处于暧昧的男女关系,我去表姐家见过他几次,他和表姐的状态非常融洽,我一直以为他们会结婚的。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求婚,那时候我和他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五句,而且以他与我表姐的关系,我并不想嫁给他。我的父母觉得我的性格不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这辈子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我拒婚的决心被父母动摇,向当时的丈夫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选择我,而不是选择我的表姐。他说他和表姐的相处虽然愉快,但他想要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他更需要我这样的贤内助。”

贾夫人的神情有些麻木,“我被丈夫的话打动,便接受了他的求婚。可是我们婚礼当晚,丈夫喝醉酒,我照顾他上床睡觉,他突然醒过来,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他家,他说看在表姐的份上就原谅我一次,让我赶紧离开,别造成误会。那真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我对丈夫解释了很久,他都无法接受已经和表姐分手并和我结婚的事实。就好像那个向我求婚,和我举行婚礼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如果是第二人格的话,那的确说得通。”

贾棋手和贾夫人的婚姻比较复杂,离婚很难,贾棋手便全身心投入到国际象棋中,和贾夫人相处下来,也渐渐觉得能够一起生活。两人从此便过起了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并没有要孩子。

贾棋手每次出现异常,都是他对争夺世界第一丧失信心,想要放弃世界第一的目标的时候。从四十岁到四十二岁,这两年时间贾棋手的棋力节节倒退,他纠结痛苦了很久,精神状态一直反复无常。直到四十二岁,贾棋手才下定决心,放弃世界第一的目标,把重心放在两个天才女儿身上,期待她们能够完成他和贾常胜都没能完成的目标。

现在双胞胎姐妹的大脑和骨头重新修好了自动国际象棋机,贾棋手又重新捡起世界第一的目标。不管怎么想,贾棋手都非常可疑。

和贾夫人道别后,江问源想了想,“我们去找贾棋手吧。”

他们找到贾棋手的时候,贾棋手就在餐厅里,他没有和自动国际象棋机下棋,而是坐在离棋台最近的地方,望着自动国际象棋机出神。

江问源他们正准备过去和贾棋手聊聊,只见一个精神恍惚的女玩家从背后靠近贾棋手,她亮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猛地从背心捅进贾棋手的心窝。匕首穿透贾棋手的胸腔,锋利的匕尖从前胸穿出,正中心脏的位置,贾棋手多半是没救了。那个女玩家边哭边笑,“去死吧,怪物!陪我哥一起下地狱!”

贾棋手捂住剧痛的心口,向前扑倒在地上。当他的身下形成一小片血泊,坐在棋桌黑棋面的武士铠甲动了起来,他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移动到贾棋手身边,拔出武士刀,一刀把那个又哭又笑的女玩家砍成两半。

杀死女玩家紧紧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武士铠甲发疯地把刀对准每一个在餐厅里的活人,一下子断肢和鲜血四处飞溅。

陈颜把江问源和秦启月推出餐厅,“你们到喷泉那里等我!快去!”

武士铠甲的战斗力极其恐怖,江问源的体力又被削弱过,继续留在餐厅只会拖后腿,他不再犹豫,朝别墅主屋外跑去。秦启月被武士铠甲大开杀戒的画面吓得牙齿打颤,可是陈颜都留下来,他逃跑的话会不会太懦夫。秦启月犹豫之下,还是被江问源给拖着跑出别墅主屋的。

江问源和秦启月在贾常胜的雕像旁等了一会,陈颜竟然架着贾棋手一起从别墅主屋走向喷泉,贾棋手心口的匕首还留在上面,匕首是带有血槽的,他的血流得飞快,在雪地上留下片片红梅。

陈颜和秦启月扶着贾棋手慢慢靠着喷泉坐下来。今天雪晴,贾棋手看着贾常胜雕像被清干净雪的脚踏,贾常胜三个字映入眼帘。贾棋手喉间发痒,连着咳出两口血,他满脸仓惶,“我当初就不该接受父亲那个反人类的计划,如果没有那个计划,悦棋和爱棋不会死,也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

陈颜将贾棋手偷走,为贾棋手发狂的武士铠甲很快察觉不对劲,开始到处寻找丢失的贾棋手。武士铠甲从窗户看到了坐在喷泉边的贾棋手,他抱着自动国际象棋机,从餐厅里撞碎窗户跳到户外。

武士铠甲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沿着贾棋手的血迹一步步朝喷泉走来。

贾棋手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他望着武士铠甲,眼里满是悲伤,“爸爸,我求你别再杀人了!”

武士铠甲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那样,埋头朝他们走过来。

江问源在贾棋手身边蹲下,伸手从耳根下往上拨贾棋手的头发,当他看到贾棋手脑袋上不再生发的开颅痕迹,眼神微沉,“贾棋手,我觉得你不该称呼武士铠甲为爸爸……”

贾棋手震惊地看着江问源,江问源的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贾棋手被封印的记忆匣子。许多画面一下子涌进贾棋手的脑袋,巨大的冲击导致他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贾棋手泪流满面,“对不起,争一,是爸爸对不起你……”

贾争一,这是贾棋手的名字。

贾棋手这一次的话,成功让武士铠甲停下脚步。武士铠甲拖着自动国际象棋机,隔着十多米远和贾棋手相望。

武士铠甲身上的甲片振动着发出嗡鸣声,“爸爸,我把我的身体都让给你了,为什么你总是想要放弃世界第一的目标呢?”

在二十二年前,贾常胜临终之际。

贾常胜止步于世界第二,对世界第一拥有很深的执念,甚至为独子取名争一,希望独子能够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世界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由于贾常胜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他要求制造自动国际象棋机的科学家对人脑进行研究,把人脑和机械结合成更强大的中枢系统,全面升级自动国际象棋机的棋力。

科学家的研究成功了,但是脑组织必须是新鲜状态才能使用,所以贾常胜决定提前去世,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大脑取出来。最残忍的是,贾常胜还要求贾争一观看他去世手术的全过程。为了激励儿子进步,他要求科学家在手术中把他的骨头也剔出来,做成骨棋,让儿子每天用骨棋下棋。

手术非常成功,自动国际象棋机全新升级,无比强大。

贾常胜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贾争一身上,可是贾争一很清楚自己的资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极限,别说世界第一了,他恐怕世界前一百都上不去。父亲去世手术的画面日夜折磨着贾争一,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精神崩溃了。

贾争一找到了给父亲做手术的科学家,请求他再做一次手术,这一次的手术不是制造自动国际象棋机,而是换脑手术。贾争一希望父亲用他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他的大脑则放在自动国际象棋机中,等待父亲登上世界第一。

在手术之前,贾争一订做了一座雕像,就是立在喷泉的这一座雕像。雕像和贾争一的身体长得像,并非贾常胜、贾争一父子长得像,而是贾争一为自己立的墓碑。脚踏上贾常胜凹陷的部位,原本写的就是贾争一。

换脑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是出了一点点意外,贾常胜的大脑在贾争一身体里活过来后,忘记了自己是贾常胜,完全把自己当做了贾争一。

贾常胜接管儿子的身体后,起初进步得非常快,每日在自动国际象棋机中陪父亲下棋的贾争一也感到非常欣慰。可是没过多久,贾常胜拿他的身体去谈恋爱了,对象是悦棋和爱棋的妈妈。贾常胜分走一部分精力到别的地方后,棋力的进步逐渐慢下来,甚至停滞不前。

当悦棋和爱棋出生后,贾常胜过着一家四口的幸福日子,连自动国际象棋机都荒废了。贾争一的脑子也承受不住岁月的考验,无法继续工作。但贾争一的意识还存在着,他看着父亲用他的身体不思进取,过着平凡的日子,那他换脑的意义何在?

贾争一和武士铠甲以及自己的身体都存在着某种联系,他杀死了影响父亲继续钻研国际象棋的妻子,并给父亲植入虚假记忆,让他认为他和妻子离婚了。

贾常胜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生活的日子非常糟糕,贾争一认为贾常胜还是需要一个妻子为他料理生活,贾夫人就是贾争一为贾常胜选择的妻子。有贾夫人承担家事,贾常胜又继续钻研国际象棋。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二次手术的原因,导致大脑受创,贾常胜的世界排名始终在十几名徘徊,连当初第二名的实力都达不到。不仅如此,贾常胜还开始走下坡路,把目光转向悦棋和爱棋。

在这一刻,贾争一对贾常胜的恨意达到顶点,难道他还想再一次重复当年的悲剧,把自己的大脑做成自动国际象棋机,让悦棋和爱棋继承他的遗愿吗?

贾争一不会给贾常胜这个机会,在贾常胜把自己变成自动国际象棋机之前,贾争一抢先杀死了悦棋和爱棋,把她们变成自动国际象棋机。如此一来,贾常胜就不会有退路,他只能继续朝着世界第一的位置攀登——

只有贾常胜成为世界第一的国际象棋棋手,贾争一的牺牲才有价值!

贾常胜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他朝武士铠甲伸出双臂,“儿子,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把自己愿望强加在你的身上,让你那么痛苦。对不起……你能原谅爸爸吗……”

贾争一用他的行动回答了贾常胜的问题,他一刀,砍下了自己身体的脑袋。看着装着父亲大脑的自己的脑袋像球一样滚远,贾争一的内心没有半点波澜。武士铠甲慢慢朝江问源三人看过来,他的怨他的恨,依旧没能得到平息。

江问源看着随时要冲过来砍人的武士铠甲,在冰天雪地里都能冒出大量的冷汗,“你和你父亲的恩怨已经了结,那你有没有想过悦棋和爱棋。当时我想她们询问,杀死她们的凶手是谁。你还记得她们的答案吗?!”

贾争一的动作稍微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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