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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蛛噬心阵(1 / 1)

面对此情此景,杨母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惊疑不定地说道:“这人是不是疯了?要不咱们报警吧。”

杨乾气得够呛,冷笑道:“报什么警,就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个骗子还能演成个什么样!”

看着遍地的狼藉,不断撒泼打滚的于继,以及惊慌地用木头剑在半空中乱挥的高雅娇,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别说杨乾,就连江灼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他的原意本来也只是想拿于继当做诱饵,将杨辛宝或缠着他的鬼给引出来,顺便也小施惩戒,结果没想到饥饿的力量是无穷的,居然能意外造成这样的效果。

江灼跟于继认识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这位师兄如此的“活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忙将头低下。

他手支在桌子上撑着额头,其他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算是无意中朝着这个方向望过来,也只会觉得他是看不下去了。

江灼简直是用了毕生的毅力,忍了又忍,才若无其事地坐正了身体。

以他的性格尚且如此,其他的观众更是快要被逗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受不了了,不是庄严的招魂仪式吗?怎么这么沙雕?

我现在连发弹幕都是哆哆嗦嗦的,即将笑死。

你们看见那个杨老板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哈,他到现在还以为于继是装的,满脸都是“妈的戏精,妈的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戏精”这句话,我都不敢看他,笑的肚子疼。

我们小勺宝贝也在憋笑,他的肩膀在发抖2333333,能忍住真是辛苦了。

等一下等一下,姐妹们先别忙着乐,你们看看,地上那个小木头人是不是站起来了?

已经抬起头来的江灼也看见了这一幕。之前为了给杨辛宝招魂,于继准备了一个雕刻着他生辰八字的木偶供在桌上,后来供桌被饥饿的小鬼们掀翻了,木偶也掉在地上,摔掉了半条胳膊,暂时没有人理会。

而此时,小木偶的身体突然一动,脑袋咔咔转了个圈,僵硬地看向某个方向。

江灼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里有几只鬼正在拼命扯着于继的衣服,还想把头往他的怀里扎,多蹭一点功德下来,于继气急败坏地喊道:“滚!滚!”

因为江灼给于继的功德本来就沾在他的身体表面,所以这些饿鬼们也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只是拼命地去舔去蹭,希望能从于继的身上多沾一点功德下来,鬼体的表面也都沾了火红的颜色。

于继被蹭的浑身发痒,又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要蹭自己,自然拼命反抗,双手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挡的住这边,挡不住那边。

江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身上红色最少的魂魄,他显然是新来的,也正在试图拼命往里面挤,看外形像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杨辛宝?

江灼脸色顿时一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老板也按捺不住了,眼看场面越来越不像话,于继身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偏生抓耳挠腮,连喊带叫,活像被人给侮辱了一样,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老爷们如此作态成什么样子,他看着都脸红!

杨乾忍无可忍地叫起来:“来几个人帮忙,快把他给我按住!”

高雅娇连忙道:“不能按,你们听我说,这里真的有很多鬼啊!”

可惜就算她现在说的是真话,也没有人信了,眼看周围的人纷纷涌上来要将于继控制住,高雅娇情急之下,举起桃木剑,冲着赖在他身上的几只小鬼迎头砍了下去。

结果她的剑还没有下去,就被人给架在了半空中。

两根修长的手指平平捏住剑身,错手用力,原本就单薄的桃木剑顿时从中间折断,落在地面上。

高雅娇惊惶之下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江灼那张精致冷峭的脸。

江灼顾不上她。在将高雅娇桃木剑捏断的同时,他另一只手也直接点出,正中于继的额头。

于继身上那些不属于他的功德瞬间消失,其他的饿鬼感受不到那种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纷纷退散,江灼手疾地握住了杨辛宝的手腕,将他扯到自己身边。

杨乾还有点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刚才是叫嚷着让人上来帮忙,但江灼出来的太快,又是背对着众人,杨乾也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只知道于继被江灼戳了一下额头,就消停下来。

这手段比刚才于继那磨磨唧唧的样子,不知道要干脆利落了多少倍,杨乾正要过去看看对方到底是谁,便见江灼自己转过身来,冲着靠在轮椅上的杨辛宝屈指一弹。

“咚”的一声,一样东西被他弹出来,砸在了杨辛宝的胸口上,又顺着身体骨碌碌地滚落下来,掉在地上——是刚才招待客人果盘里面放着的一块阿尔卑斯奶糖。

现场的人看不见魂体,但在直播间观众们的眼中,见到的却是江灼弹出的那块糖先是撞在了生魂杨辛宝的胸前,然后飞速向后,硬生生将他撞进了自己的肉身里面!

江灼的外形优雅俊秀,一出手却是流畅有力,两相对比之下,强烈的反差感造成了一种鲜活的魅力,直击心头。

杨乾见到了他的正脸,看的一愣,尚未来得及开口,杨辛宝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靠。”他私下环顾,茫然而震惊地说道,“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于继狼狈不堪,浑身得衣服都乱了,正由高雅娇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震惊之下猛地抬头向杨辛宝看去。

自己刚才费那么大的劲,一筹莫展,结果江灼不知道干了什么,他就这么醒了?

醒了?!

杨母又哭又笑地扑倒了杨辛宝身上,用她激动的反应证明了于继没有猜错。

且不说于继和高雅娇如何震惊羞愧,也不说杨母怎样惊喜,在杨辛宝醒来的那一瞬间,江灼分明地看到,他的身后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股黑气,瞬间形成猛兽模样,张牙舞爪,向着杨辛宝扑了上去!

江灼眼睛微微一眯,随即看出来黑气并不是作祟的本体,故而只是警告性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气化的猛兽抬起头来看见他,脸上露出畏惧神色,缩了缩脖子,蔫蔫地垂下脑袋,又原地化成了一股烟消失。

杨乾这才从刚刚见到儿子清醒的欣喜当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江灼,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走到他面前,直接一鞠躬到底,语气诚恳地说道:“谢谢江少救了我儿子的命,杨某人实在是……惭愧。”

之前将人家当成竞争对手,处心积虑地想挖墙脚,江灼长什么样子杨乾自然是知道的。眼见对方及时出现在这里,他稍一转念,立刻想到这位少爷肯定不是来逛园子散心,那么只有为了于继和高雅娇的事情特意前来这一种原因了。

想到江灼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和于继高雅娇来往的事情,这次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管对方的本意是什么,杨乾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是羞愧,又是尴尬。

而且他之前看见于继和高雅娇展示功夫的时候,还觉得这两个人非常厉害,再加上听说他们入门比江灼还早,便觉得玄学中最厉害的本事也就是这些了。

结果今天看见江灼随随便便一出手,那种挥洒自如,凌人气势,即使杨乾只是个外行人,都能觉得高下立现,两边根本比都没法比,这才让他意识到想把玄学方面当成突破口,跟江家抢市场的那个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传承了这么多代不是没有道理,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根本就没法相信,有江灼在,江家败不了。

杨乾一个做生意的尚且有这么多的感慨,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了。

坐在旁边的客人都是杨乾之前为了儿子请过的各种“大师”,这个世界玄学发达,从事这行的不少,但大多数都是生活所迫,像江家这样代代传承并不多。

一开始他们抱着对于继和高雅娇的好奇坐在这里,等到看清楚了之后,还有种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失望感,结果后来江灼一出来,又听杨乾说出了他的身份,心情也不由得跟着复杂起来。

原来他就是江灼,这才是江家的本事!

一边为了面前的神奇场景而惊叹愕然,一边又忍不住心生苦涩——果然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这位出身名门又天资卓越,同样都是从事玄学行当,他们费十年二十年的力气,却恐怕连人家这样小小的一出手都比不上。

更何况对方还这么年轻,以后前途无量。

江灼没注意杨乾的神色,倒是觉得杨家人有点古怪。

刚才他一直都在现场,看着杨父杨母的表现,应该是对杨辛宝这个儿子非常关心和在意的,可是那团黑气化成的猛兽被他驱散之后,却分别沾染到了杨家在场的几个人身上,黑气辗转流动,相互映照呼应,竟然隐隐连成了一张大网!

而网中心原本应该是猎物的位置,正是杨辛宝!

此时,杨辛宝的身体上便松松垮垮地缠绕着一道黑气凝成的“线”,他的脸色也比刚刚醒来的时候显得苍白,等到黑气一点点蔓延,缠够九圈之后,他就会再度陷入昏迷,至于是生是死,那就看造化了。

杨乾还在那里鞠躬道谢,江灼一抬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杨先生可先别客气,这事还没完呢。”

因为他的口气过于冷淡,杨乾也没听出来这是说真的还是讽刺,心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杨辛宝刚才不是已经醒了吗?还中气十足,精精神神的。难道说江灼这句“没完”的意思,是说他要跟自己没完?

杨乾这样想着,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杨辛宝,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让江灼给说中了,他觉得儿子好像真的是比刚才蔫了一些,脸色也不好看。

他心中一惊,不由脱口道:‘您的意思是事情没有完解决?那、这可怎么办?’

江灼不想搭茬。这个杨乾身上有生意人的精明,但为人其实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一直在叨叨个不停,还净说些没用的,实在是太烦了。

他不置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杨乾这才惊觉自己把人家高人拦在外面站了半天,都不知道让一下座,这实在是太失礼了,怪不得江灼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他们连忙让园子的保安把其他人先送回去,又将江灼迎进了房间里面,奉茶上座。

另一头,于继被一帮小鬼追了半天,身上倒是没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衣服皱巴巴的,灰头土脸,看上去十分狼狈。

他被高雅娇扶着站起来,这边还没来得及将身上滚出来的土拍下去,那头就看见江灼在杨家人的簇拥下,被热情恭敬地请了进去。

现实的打击是如此残酷,于继的嘴里都是苦味,没想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可是丢脸的同时他也觉得不甘心,咬了咬牙,便也跟在后面要进去。

高雅娇连忙抓住他问道:“你还要干什么去?”

她现在觉得又窘迫又丢人,简直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实在不知道于继不快点离开,怎么还有勇气站在这里。

于继咬着牙将她的手甩开,愤愤地说道:“你别管我,要是不愿意待了就先走,反正我他妈是不服,我非得看看江灼怎么把这件事解决了不可!”

他说完之后不再管高雅娇,就要跟着进门,结果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于继抬头一看,发现挡着自己的是杨辛宝的堂兄杨辛锋,前几天他还在客客气气地过来请自己和高雅娇去给他堂弟看病呢!

于继道:“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辛锋呵呵一声,不无嘲讽地说道:“于大师,现在我二叔要招待贵客,如果被外人打扰了,不能给辛宝把病治好,我怕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所以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他说闲杂人等的时候,目光不屑地看着两人,高雅娇满脸通红,于继也气了个够呛,冷笑道:“好像谁稀罕似的,不去就不去。”

说罢他转身要走,杨辛锋又“哎”了一声:“稍等。”

于继道:“又怎么了?”

杨辛锋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一开始你打包票说一定能把辛宝的魂魄给召回来,还拿了50万的订金吧?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这个总不能不办事还贪财,是不是?”

于继满脸通红,好像被人当面扇了一个嘴巴子。他正要与杨辛锋分辩,却听旁边的一位客人小声说道:“……这点本事还想要钱,真不要脸,惦记着脱离师门能出头,做梦呢?”

高雅娇脸色一变,于继也实在是挺不住了,匆匆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往杨辛锋那里一扔,两个人灰溜溜地离开。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众人却并没有关注他们的动静,江灼进去之后,杨乾又领着家人向他再三道歉,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是万万不敢从江家上打什么主意了。

直到意识到自己话多的让江灼有些不耐烦了,杨乾才微斜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半张椅子,冲他说道:“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江少刚才把小儿救醒,我是非常感激的,还请您好人做到底,行个方便把这件事彻底化解了吧。江少如果愿意的话,无论有任何的要求,我都一定尽力做到。”

他说话的时候,杨家的几个人都在旁边点头。其实杨乾大可以不必这样小心,他不过是挖了个墙脚,把江家当成了竞争对手,但是做生意么,严格地说,江灼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

他看这家人的态度却是都很诚恳,从面相上来看,也都是人品端正的人,似乎没什么害杨辛宝的理由。

江灼看目前房间当中除了自己和杨辛宝之外,只剩下杨乾,杨母,他们的女儿杨晴三个人,在心里算了一下,说道:“人数不够。”

杨乾愣了愣,道:“您的意思是?”

江灼道:“还差两个人……除了三位之外,杨辛宝还有其他的家人吗?非直系血亲也可以算上。”

杨乾一听,觉得江灼很神奇,因为还确实真有两个,一个就是刚才将于继打发走的杨辛锋,是杨乾的侄子,另一个则是杨乾的养子,现在是他在公司里的得力助手,名叫蔡凯。

他立刻打电话把两人叫了过来,知道所有的人都齐齐聚在了这间小屋子里,江灼也已经清晰地重新看见了刚才他发现的那张大网。

“这是五蛛噬心阵法。”于是他告诉杨家的人。

杨辛宝的轮椅就放在江灼的边上,他觉得离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大师越近,身上的症状就越轻,简直就是碰见了一颗行走中的灵丹妙药。

所以虽然还没说上话,杨辛宝的心里却特别地亲近江灼,闻言生怕别人不信一样,立刻附和道:“对,江少说得对,我就是心脏疼。前几天上课的时候没意思,还在教室窗台上抓过蜘蛛玩!”

江灼:“……”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这小伙子开口,没想到此人还是个心有天地宽的二货。

杨乾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连忙道:“你闭嘴,不许搭话。”

他虚心向江灼请教:“不知道这‘五蛛噬心阵’是……”

江灼想了想,觉得要解释起来很麻烦,于是说道:“就是这样。”

杨乾一愣,就见他抄起面前刚刚倒好的热茶,直接迎面向着自己泼了过来。

眼看滚烫的茶水就要溅到身上,首当其冲的几个人纷纷惊呼,连忙就要躲闪。

结果那杯茶并没有沾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茶水泼到半空中,就仿佛被速冻了那样瞬间凝结定住,下一秒又如同墨汁入水,迅速晕染开来。

杨辛宝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一幕,感叹道:“哥们,你真厉害啊!不是,叫错了,应该叫大师是吧……我太佩服了,刚才就顺口那么一说,哈哈哈。”

江灼实在没忍住,不动声色地说道:“不客气,我也挺佩服你的,你很坚强。”

杨辛宝道:“坚强?还好吧,也就一般……”

话到一半,他发现江灼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转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低头看去。

——杨辛宝一声惊呼,赫然发现,在自己胸口处心脏的位置上竟然趴着一只大蜘蛛!

那蜘蛛浑身上下毛茸茸的,足有拳头大小,通体成半透明的黑色,正咬着他的胸口不停地吸着什么,随着肚皮一起一伏逐渐鼓起,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道红色的线顺着它的嘴进入蜘蛛的身体,又填充进了肚子。

而最让人惊恐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蜘蛛身体周围围着一张形状不甚规则的大网,网子的五个角正分别拴在杨辛宝的父亲、母亲、妹妹以及随后赶到的堂兄和义兄身上。

这正是所谓的五蛛噬心阵!

这场面太邪性了,仿佛整个房间都被映衬得多了一重黑色,其他的人也都吓了一大跳。杨乾试着想伸手将自己那头的网给拽断,但一抓才发现那只是一层气而已,根本无法触碰。

我靠,我最怕蜘蛛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玩意,太吓人了吧,为什么困住杨辛宝的网子会系在他的家人身上呢?

盲猜一下,难道是杨家所有的人都对杨辛宝有着很深的恶意,所以滋生出来的黑暗情绪罩住了他……如果这样深想的话,那就有点可怕了。

看了好几场直播,我没有任何的想法,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找个主播那样的男票,太有安感了,以后谁要害我都不怕!

这条感叹引起了后面一溜的+1,也有人大喊着“主播是我的,不许你们抢”,直到一条弹幕幽幽飘过,成为了气氛终结者。

姐妹们都不要痴心妄想了好吗?这么多场直播我早已看透一个道理,我爱的那个男人其实已经是被别的男人捧在手心的男人。云宿川

江灼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已经很具备规模了,猜案情磕cp争风吃醋不亦乐乎,而在屏幕的另一头,江主播已经开始公布正确答案:

“不用白费劲,你们现在眼中的都是幻象,能看不能摸。”

江灼转着手里的空杯子,慢悠悠地冲试图将蜘蛛网拽断的杨家人说道:

“但这种阵法的形成,不可能是有人单方面暗中谋害就能做到的。一张网有五个联结点,分别与你们五个人绑定在一起,又互相串联,说明这件事不但是你们自愿同意,而且还一起商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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