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瑛就像上了瘾似的往那种感受中陷
岳瑛的脸立刻拧了眉,狠狠在心底暗骂的这太**了。
就在岳瑛的脑袋还在稀里糊涂的时候温希恩转向了他,如玉般的脸上又回复了冷淡的模样,“贫僧不太能理解岳公子的意思。”
岳瑛立刻收拾了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皱着眉扫了眼,望着前方回答:“和尚,待着庙里有什么有趣的,不入跟着我吧,带你去瞧瞧这繁华盛世,你保证忍不住入俗。”
表面上岳瑛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来的,其实他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和尚的反应,只要和尚有一点点的动容,那么就说明还是有机会把和尚留下了的。
这样的人儿,不应该被埋没在深山庙里当中。
可惜的是温希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礼貌婉拒他的好意。
“多谢岳公子的好意,但是贫僧不贪这些。”
“那你告诉我,你贪什么?”
温希恩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少年总是要执着于她的欲望,温希恩能当和尚这么多年,说明她已经没有了贪念,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她没有动贪念。
可是岳瑛却步步紧逼,如果岳瑛只是想用来满足她的欲望来报温希恩的恩,那么温希恩可以理解为是好意。
温希恩静静的看着岳瑛,目光清透,“贫僧不贪。”
岳瑛嘲弄的笑笑,他不相信一个人真的没有贪念,只要是个人,就是有欲望的。
“好吧,你个和尚真是无趣至极。”接着岳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容不由带上了轻佻和恶作剧的成分。
他胳膊随意的搭到了温希恩肩上,然后低声说:“你觉得刚才侍女的姿色如何?那可是我从红魅楼重金买回来的花魁,在这岚州,没有几个女子能比的上她。”
接着用玩味的盯着温希恩的脸。
温希恩却淡定的笑笑:“色即是空,外貌只不过是一层皮囊,终究会随着时间改变。”
一句话打完,岳瑛也不清楚温希恩的坦然是真的还是装的、是因为真无所谓才坦然还是在她眼里真的觉得相貌并不重要。
一个人的相貌怎么能不重要?
岳瑛皱著眉冲温希恩“哎”了一声。温希恩转过头,看着他。
岳瑛盯着温希恩,问:“那你有破过戒吗?”
温希恩淡淡笑着摇头。
“真的假的。”
点头。
“……你是怎么熬过那么无聊的日子的,你不嫌无趣吗?你的欲望……”
岳瑛难以置信的嘟囔着,温希恩看着他却笑的更温和坦然。
岳瑛愣了下,然后拧着眉,目光挪向一旁,胳膊从温希恩肩上一点点局促的放了下来,身子坐直了些。
也顾不得温希恩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他有反应了。
而且比第一次还要干脆还要快。
之前的那种感觉似乎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只要有刺激就直接会有反应。
他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和尚笑了。和尚笑的越干净,他就越受不了。
明明之前他还对于这种事情很反感的,觉得特别的恶心。
岳瑛想不明白,怎么会笑的那么干净,就好像他们谈论的不是什麽难以启齿的事。
然而让岳瑛觉得最匪夷所思是他现在自己的情况。
尽管他的生理反应的很直接,可是岳瑛不觉得自己是喜欢和尚的,可能只是被那张脸迷惑了。
毕竟长了一张那么诱人的脸,没有反应的人才不正常吧。
这时温希恩淡淡的道:“欲望之所以被称为欲望,是因为有了欲念,如果连欲念都没有,那还会有欲望呢?生理问题,人之常情。”
以前哪个狐朋狗友说过后面那一句类似的话,带著满不在乎的调笑。
但和此时眼前眉眼清冷的温希恩对比起来,意义和心态完全天壤之别。
那个让人觉得是放纵惯了而无所谓,这个却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理性而无所谓。
这个和尚有着七老八十的老者破红尘的理性,有着中年人的沈稳温和,但又让人觉得像六七岁的孩童那样天真到无知。
岳瑛却更烦躁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他想静就越静不下来。
他觉得自己身上就想有个磁场一样,和尚在他身边、离他多近他都能感觉到,让他全身的细胞就和打了兴奋剂似的亢奋的不舒服。
“胡说八道,人怎么会没有欲念,难不成你还是神仙。”他扭头恶狠狠地质问温希恩。
温希恩却淡漠道:“没有神仙。”
岳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眉眼略微有些阴沉,温希恩在旁边好心的劝了一句,岳瑛却理都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不敢看她。
岳瑛保不准温希恩再笑一下,他会怎么样。
当然岳瑛不认为他会对温希恩做什么,但他受不了那感觉,像猫在心尖抓似的。
好烦人的和尚。
——
灯火通明,宽阔华丽的殿宫中,就如白天一般,但是外面已经半夜三更了。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岳瑛单手撑着脑袋,慵懒歪斜在软榻上微微坐直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子舒展开了,眯起一双本该风流多情、此时却无端阴鸷的眼眸。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熏香浓郁,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岳瑛懒懒的抬了抬手,立马就有两个丫鬟把水晶珠帘挑起。
扫了眼,目光在弹琴那个微垂着眼帘,面容白皙清秀的女子脸上停了下,又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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