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过头去不看温希恩,一派落寞的自怨自艾,“我是个没有用的妖精,还天天在你面前晃,是不是讨你嫌了。”
温希恩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贫僧没有。”
温希恩拿起桌上的佛经,自顾看了起来,烛火摇曳,衬着她的侧脸精致又梦幻。
柯长庆侧过头,幽幽地斜看着她,像是在引诱她似的,嗓音靡靡:“不要看嘛。”
“这个东西比我还重要吗?”
温希恩像是被蛊惑一般,看着柯长庆黑邃的双眼,喉咙被牵着线涌动似的,喃喃地重复道:“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柯长庆这才满意欣喜地一笑,转过头毫无阴翳地看着温希恩,手边却是拿起来一旁的烛灯。
“不重要的东西,不如就烧了吧。”
说着,便要倾下烛灯。
温希恩慌忙拉住柯长庆,却在眼睛对上柯长庆的面容的那一刻,一寸一寸地松开了手指,任由那烛油覆盖桌上的纸堆,一把火燃成了灰。
看着桌面的灰烬,温希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踉跄一步,被柯长庆扶入怀里。
室内寂静,两人的呼吸暧昧地掺杂在一块,温希恩感到难为情,白玉的面皮染了羞红,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只得弯腰,垂下身体去捡那供桃。
起身时,额头擦过温热干燥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愣。
柯长庆正俯下身子,那薄唇贴在她的额上........
“你怎么会来?”
温希恩趁着这个空挡问了一句。
“我来找你呀。”
柯长庆低下头,茸茸的头发柔软地扎着温希恩的脖颈,温希恩想要推开他的头,她的内心是特别抗拒厌恶的,可是手是不听她的指挥,推变成了摸。
“找……找我?”
温希恩有些不适地微微撇过头,想要是躲闪柯长庆着的亲昵,但手,却不知何时揽住了柯长庆的背脊。
“你明明摸得我好舒服哦,为什么突然不摸了。”
柯长庆直起身子,埋怨地看着温希恩。
“是不是我摸得你不舒服,你才不摸的。”
柯长庆的指尖,一点一点顺着温希恩的胸膛,攀上他的锁骨,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凸起的骨头。
温希恩愣愣地看着他,面颊酡红,清冷精致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不知道怎么摸才舒服,我只会……”
柯长庆抿抿嘴,捏着温希恩的脖子叫她仰起头,便扑食似的一口叼住了突起的锁骨。
小狐狸的身高完全不像是他的脸一样那样的无害,高大的身形宽厚的肩膀把温希恩整个人都挡住了,只有偶尔露出了雪白的衣角。
手无力地搭在柯长庆的肩胛,颤抖地低垂着指尖,像被狂风骤吹摇曳的枝条似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的声音吵着她的脑袋就快要爆炸了。
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个颤栗,后仰着脑袋惊愕地看着柯长庆,双手也使了力地推搡着柯长庆的肩膀。
柯长庆用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她,“不行吗?”
温希恩没有心思回答她的话,因为现在她的脑袋太疼了,神经一抽一抽的,剧烈的刺痛让她的脸色发白。
她久久未语言,柯长庆眉目一凛,眸中红光一现,照得温希恩瞳仁一缩,痴痴地盯着柯长庆。
柯长庆的语气极轻极柔地复述道:“不行吗?”
温希恩浑身一颤,也不知是怎么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同柯长庆深深地吻到了一处。
外面本是黑夜景象,不知为何忽地旭日光起,刹那大白,温希恩的眼前像是忽然起了雾,连带着面前的柯长庆都模糊不清起来。
那光刺得她眼睛一痛,温希恩受不住地紧闭了眼,等她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着了亵衣睡于榻上。
她猛然坐起仍是惊魂未定,一只手撑着额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冰冷,甚至还带着薄薄的怒气。
……
柯长庆身躯一颤,徐徐睁开了双眼,茫然地望向四周,和方才与温希恩厮磨的惑人情态,又是截然不同。
他意识到已经出了梦境,急得语无伦次:“怎么出来了!”
抬头望天色,“天亮了……”
他突然想到他之前看的书中的一句话“入梦乃是扰人精魂之事,青天白日是行不通的。”
柯长庆耳尖一动,红着脸,又想到什么,焦急地起身来回折腾。
他刚才在梦中,不知为何,好像控制不了自己,当他看到净尘冷漠的不理,他只看着佛经,就想烧了那碍眼的佛经,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觉得梦里的他,都不像是他了。
甚至他还用了惑心术。
柯长庆还在苦苦的冥思,门就被人突然的打开。
疑惑的抬起头,当看到来人的面容,柯长庆立马欢喜了。
柯长庆想到刚才的梦胸膛里擂鼓声声,震得他浑身发麻,整个人都在瑟瑟巍巍地颤栗着。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结,嗓音都在发着情动的颤儿,“净尘,你,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身穿白色袈裟的和尚,浓艳如棠棣之华染了大漠的凉目,那人玉身长立,肤色极白。
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眸此刻有着激烈的情绪,让这张清冷绝色的脸更加的生动漂亮。
再看柯长庆赫然羞红一片,直直地红到耳根,是叫艳色烧熟煮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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