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梁忠山的死,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在这个梁家除了她的娘没有谁把她当小姐看,梁忠山从小到大都是对她不闻不问的,现在死了,温希恩没有了靠山,会不会就会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然后,就把何润成从她的身边抢走!
她紧紧抓着何润成的手臂,勉强若无其事的亲昵说。
“润成,你不是说要陪我去逛逛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早点去吧,我看天气好像快要下雨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梁玉瑾不安的望着温希恩,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温希恩的视线在梁玉瑾攀着他的手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就垂下了,她面色如常的说。
“慢走,不送。”
说完后她转身就走,何润成本能的就要追过去,身体刚动就被梁玉瑾死死拉住了,指甲都掐到衣服里面去了。
“润成,润成你要去哪里?”
何润成瞥了她一眼,再抬眼时温希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怅然若失的难受。
他覆住梁玉瑾的手,在对方欣喜的目光中一根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了,冷淡的说。
“以后不要随便碰我。”
梁玉瑾僵硬的看着他兀自向前头也不回的往汽车边走,猛然反应了过来,然后急忙的追了上去。
……
温希恩受不了身上的气息,她原本想走到房间,但是身后一直都处于灼热的视线,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从进来的那一瞬间起,沈玥就抬起了头,眼睛就没离开过,黑沉沉的紧紧粘在少女身上,甚至是有点痴迷和过火。
明明是夏日,温希恩却穿着长袖长裤,把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嘴唇……
沈玥眯了眯眼睛,刚才他没有错过,那样的红肿怎么像是……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
“恩恩。”
温希恩停下了脚步,闭了闭眼,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有什么事吗?”
平静的声音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沈玥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向前了一步,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单薄的身影尽在眼前,可是他就觉得他们中间隔着一堵墙,永远都翻越不过的墙。
喉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干涩,“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他不知道他应该以怎样的身份来过问这件事情,但是他希望他脑子里才想出来的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真的……
他会疯的……
纤薄高挑的身影轻微地颤了颤,沈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想拥抱上去,把那娇小的人包壤在怀里。
但是这个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温希恩说,“我今天有些累。”
她的语气并不算温柔,可是可能因为虚弱的原因,多了几分轻柔的意味,这也足够让沈玥受宠若惊了。
自从三年前之后,温希恩从来都没有用这么轻柔的语气和他讲话,一直都是冷漠疏离的状态。
沈玥眉梢微喜,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是说出来的却只剩结结巴巴。
“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吧,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的厨艺长进了不少,一直都想让你来尝尝,要不我现在就去做,我……”
“我困。”
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沈玥立马说,“好好好,那你先去休息吧。”
可就在温希恩准备迈步时,下体的不适强烈到了极点,来不及调整的她身体一歪就要向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一直注意着温希恩的沈玥真在第一时间伸出手握住温希恩的手臂。
男人一只手就完全圈住了温希恩的小臂,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长袖传递到温希恩的手臂上。
温热,有力,修长…就像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就是用这样的手,牢牢攥住自己两只瘦弱的手臂,不顾自己的挣扎,狠狠的一次又一次往后拉,让自己的身体违背主人意愿。
温希恩脸色一下苍白如纸,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着抖,眼前发黑,脑袋一片昏沉。
“…沈、沈玥!放开我,快放开我!”温希恩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发疯般地跳动。
话的最后她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尖锐。
沈玥察觉到温希恩不对劲的状态,连忙放开她的手臂。
被放开的一瞬间温希恩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拼命的平复着失控的呼吸,本来苍白的小脸因为呼吸不畅变得泛红。
等温希恩终于平复心情后,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过于异常。
温希恩低着头解释道:“刚刚没站稳有点太害怕了……”
这样蹩脚的理由温希恩自己都不相信,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异常。
温希恩也没有心情注意他现在是什么脸色,心里舒了一口气。
但她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努力克制身体不适上楼时,身后的男人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
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素洁的光辉。
夜已深,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一道高大的黑影久久伫立在少女卧室门前。
他必须要证实一个东西。
黑影微动,伸出手轻轻扭开紧闭着的门。
月光透过窗纱笼罩在床上蜷缩着的人身上。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黑影走进来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他走的极其的缓慢,像是怕惊醒床上的人。
月光透过纱窗洒了进来。
他有一半的身体隐匿在黑暗中,另一半被洒进来的月光渡在脸上,被割裂成明暗两半的俊美脸庞显露了出来。
本就极黑的瞳色因为这诡异的光影显得更加阴鸷。
在沉睡的人面前,他卸下了伪装,没有装作白日里的冷静温柔,此时他的表情已经阴沉到极点。
他刚刚看到了,擦肩而过的瞬间,从黑色上衣领口露出的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
色彩鲜明的暧昧痕迹张牙舞爪的盘亘在空白纤细的颈项上,一直蔓延到纤薄的锁骨,肆无忌惮地宣示着主权。
如此暧昧色情的大面积爱痕显然不是女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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