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早就把他这个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何润成突然伸出手握住温希恩的肩膀,五指收拢,他的力气没有收敛,捏着温希恩的骨头都有点犯疼了。
用手推却推不开,捏在单薄肩膀上宽厚粗糙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暴起,手臂上的肌肉虬札。
“有没有人说过少爷,你这个样子很欠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把声音压低,极其的富有磁性,让人听着耳朵一酥。
但是话里面的内容却是很不友好的。
温希恩一愣,应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一个清脆的耳光措不及防打偏了何润成的脸,温希恩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冷冷的道。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以为背后是齐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
温希恩冷着眉眼嘴角擒这着一抹冷笑,看着何润成维持着歪着脸的样子,显得精致的眉目更加冷艳。
脸歪到了一边,五个泛红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他晒的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上,何润成舔了舔口腔内壁,嘴角扯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他外着脸低,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身侧的手掌攥起了拳头,块状的肱二头肌蓄满了力量。
温希恩趁机甩开他的手站起来,男人也跟着随既站了起来,温希恩见状上前一步,用力推了推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正要开口嘲讽。
突如其来的强劲力道紧紧抓住了温希恩的一侧肩头,一只宽厚的大掌堵住了温希恩蓄在喉间的短促惊呼,桌子上的茶杯也被打翻在地。
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甚至还有回音。
“呜呜呜。”温希恩不断的推搡,一个劲的在男人怀里挣扎。
何润成转手按着脖颈一把将人拉近,凑在那纤细雪白的脖子处细细的嗅着,吓的温希恩不断的拍打着身前高大的躯体,急的眼睛都红了。
“少爷……”
鼻子刚凑到怀里人雪白脆弱的脖颈处,梦寐已久的淡淡的冷香在无时无刻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上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鼻翼喷出的热气全部洒在后颈上,刺激的温希恩一簌簌颤抖。
“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当年为少爷鞍前马后,不过是短短的三年,少爷竟然就不认识我了,还真是让我伤心呢……”
温希恩被捂住了嘴,她的脸又小,男人的手又大,这么一捂,大半张脸都被包住了。
温希恩被半拖着搂在怀里,男人实在太高大了,足足高了温希恩一个头。
被男人搂在怀里的温希恩,堪堪只有一双足尖时不时点在地上,死命挣扎,胡乱蹬着腿,脚边的檀木椅都被她踢倒了,发出一阵巨响,按道理说,像这种包厢门口都会站着服务生的,听到动静应该会进来。
何润成明显察觉到温希恩的意图,狠狠咬了口面前馨香软腻的肩颈,将人越发往上了提。
温希恩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没有人敢动她,现在被身后的男人肆意的摆布,着实是又气又恼。
“你说说,如果你能想起我是谁,我就放过你。”
身后的陌生人刻意将嗓音压得极为低沉,叼着她的耳垂温温柔柔地舔舐片刻,话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何润成的声音带着笑意,可是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就发现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有冰冷的一片。
温希恩被身后的人抓着肩膀转过了身,她看着眼前陌生英俊的男人,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丝的恐惧。
她现在也认清楚了现在的形式,门被这个男人给锁住了,根本就出不去。
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态,温希恩开始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人,妄图从记忆里找出这个人的信息。
那俊美的眉骨,高挑的鼻梁,削薄的唇瓣……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那个人的眼神,可是和现在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温希恩还是迟疑的开口,“你是……何润成?”
何润成笑了,他的笑容没有温度,嘴角勾起来的弧度不像是笑,更像是嘲讽。
“想起来了?”
温希恩抿紧了唇,看着他没有讲话。
他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俯身压在身下的温希恩身上。
“从你把我赶出梁家的开始,你应该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何润成贴着温希恩的耳朵说,吐出的热气打在耳边,叫温希恩头皮发麻,而又万分怜爱地伸手摸了摸温希恩眼尾的红晕,摩挲着温希恩发红的眼角说,“我怎么说也跟在你身边差不多六年了吧,赶我的时候就像赶一条狗一样,你有心吗?少爷。”
何润成他竟然在舔自己的耳垂,温希恩惊得僵在那里。
心里是恨的,恨不得一枪打死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的狠心,就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寒冷的雪地里面,不顾他的死活。
哪怕是养一条狗,跟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吧。
刻骨铭心的仇恨,像火山般喷发。
心里积怨已久的怨恨和怒火在地狱里燃烧,迫不及待的想会冲出地狱,焚化眼前的人。
束缚在怀里的温希恩感觉自己在受刑,贴在自己腰上的分明不是何润成的手而是一把刀,要将自己腰斩,挣扎着逃离何润成,“何润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而且过了这么久,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你活的比以前更有出息了,不好吗?”
话一说出口,温希恩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也不可能收回来,于是就扭着头冷着一张秾艳漂亮的脸。
何润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有种,再说一遍。”
温希恩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淡色的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就知道装哑巴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但是却含着滔天的怒火,哪怕他极力的压抑着,但是还是透出了恐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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