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嫂子打完电话,我就躺在了床上。
床上还留着秦姐的气息呢,特别是枕头上,还残留着她的发香。
随后,我听到脚步声。
睁开眼,梅子进来了。
“金水?”
“秦姐走了?”
“好羡慕秦姐啊,还会开车。”
“这有什么呀,城里很多女司机啊!秦姐是警察,经常外出公干,自己会开车当然方便些。”
“那倒是。”
“你和秦姐聊天的时候,她有没有握住你的手呀?”我问道。
“有啊,怎么了?”
“你没有闻到她手上有什么味吗?”我戏谑的说道。
“有什么味啊,我没有留意。”梅子皱起眉头。
“死人味儿!”我哈哈笑了起来。
“金水,你说什么啊,秦姐手上怎么会有死人味儿?”
梅子很是吃惊,自然是不相信我了。
我坐了起来,“你知道秦姐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吗?”
“什么呀?”梅子似乎想了一下,“她来的时候说,县城发生了命案,所以她赶了过来,她是刑警吧?你是说,她接触了尸体,所以手上有死人味儿?”
“你以为呢?”
“这个不一定呀!我看那些电视,破案的时候,那些刑警不一定接触尸体呀!有的只是拍照呢!秦姐是个女的,可能就是做一些辅助工作吧?真正接触尸体的应该是、是法医才对吧?”
“哈哈,你说对了,法医才接触尸体。”我打了一个响指,“秦姐,她就是法医!”
“什么,秦姐是法医?”梅子明显震惊了。
“是啊,她是法医,亲口告诉我的,她接触的死人比活人多,所以,我很忌讳她那双手,总觉得上面有死人味儿。”
梅子的小脸都白了,“秦姐、她、她怎么会做法医呢,这太吓人了。”
梅子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手。
“人家喜欢当法医啊!哈哈,吓到你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让她摸你的手!”
“金水,你吓我的,对不对?”
“吓你?”我冷笑一声,“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没有结婚?”
“我没有问她呢!”
“她没有结婚,都28了,因为就是她这个工作,没有男人敢娶她。这都是她上次喝醉酒给我说的。你想想啊,她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嫁人呢?就是因为她是法医,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你说哪个男人不害怕呢?”
“这样啊,可真的好瘆人啊,她的胆子可真大啊!”梅子的双手搂住自己的肩膀。
“我知道之后,就不想给她按摩了,可她又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
“金水,那不行啊,她现在是我姐啊,你要是拒绝她,不好吧?”
“所以,我不爽啊!”我叫道,“她当了你姐,帮你还钱,我还要硬着头皮给她按摩,凭什么呀?”
梅子有些手足无措了,“金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样好不好,到时候,我不要她的钱,行不行?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她的钱,那样对你不公平。”
“谁信呢?”我哼道。
“要不、要不我写个保证书,保证到时不要她的钱?”梅子急了。
“你写给谁看呢?这事儿我爸妈又不能知道,你写给我一个瞎子看吗?”
“那你怎么样才相信我呢?”梅子急得好像要哭了。
“算了,现在你有秦姐做你的后台,到时候怎么样,凭良心吧!”我下了床,“把床单换一下吧,都弄脏了。”
“怎么弄脏了呀?”
“秦姐画地图了。”我笑了笑。
“啊,这怎么可能啊?”
“你自己看呗,反正湿了一块,按摩时留下的。”我捉狭的说道。
梅子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啊,这里还真的湿了一块,这怎么回事呀?”
“反正不是汗味儿。”我笑笑。
“那也不是尿味儿呀!”梅子失声说道,然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蛋一下红了。
“哈哈——”我笑了起来。
“金水,你笑什么呀?”
“秦姐是痛经,我之前给你说了的,所以,我给她按摩了敏感的地方呀。所以,秦姐不好意思让你在旁边看呀!上次,我教你认穴的时候,不也是按摩了那些穴位,好像你身上也有那种味儿,哈哈!现在明白了不?”我恶作剧似的大笑起来。
“金水,你要死了!”梅子红着脸,就伸手打我。
“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跟秦姐说啊,她肯定难堪的要死!”
“我才不会说呢,金水,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梅子羞恼的说道。
“切,真以为我瞎了什么都不懂?不是有陈二狗吗?我有啥不懂的!”
“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公跳假神,哼!”
梅子瞪了我一眼,开始收拾床单。
“所以呀,我不需要你这个假媳妇啊,我需要一个能跟我睡觉的媳妇。”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睡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难受。所以,我让你离开是说真的!”
梅子转过身来,“爸妈怎么办?让他们得高血压?”
“在家里肯定是要演戏了,我是说,进了城,我们就分开住吧,谁也别管谁!”
我是想,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嫂子‘互动’了,我肯定要把情况告诉嫂子,这个梅子老公的锅,我不背!
“你是说我们分床睡,还是不住在一起?”梅子的表情有些复杂。
“当然是不住在一起。”我说道,“我跟嫂子住,你自己租房子住。”
“这怎么行啊,我还要照顾你的。”
“我不用你照顾,嫂子可以照顾我,之前,我们在城里就好好的。”
“这不行!”梅子说道,“我可以跟嫂子睡啊!”
我一听,哑火了,对呀,她可以跟嫂子睡!
“嫂子她不习惯跟别人睡的!”我叫道,只要给嫂子说明了,她应该不会同意。
“那我可以睡客厅呀?”
“太委屈你了,你还是自己租个房子。”
“那样太浪费钱了,我不!”梅子执拗的说道,“金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
“我就讨厌你,咋地?”我脱口而出。
梅子捂着脸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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