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做,走着。”楚恒乐呵呵的弯腰抱起儿子,从堂屋出来,走向前院仓房。
尜尜的意思就是陀螺,很多人的童年里都有着它的痕迹,一头尖,另一头平,官方称呼为陀螺,也有的地方叫转牛、尜尜、冰尜等。
玩法就是一片平整干净且较为光滑的场地,先将鞭绳紧绕在尜尜上,一手握鞭,一手拿着尖朝下的尜尜,或将尜尜放倒在地面上,然后急速拉动鞭子,尜尜会直立在地面旋转起来,然后用鞭子连续抽尜尜,使其保持稳定、高速旋转,当其转速慢下来时,再抽上几鞭子即可。
尜尜的做法也分几种,有的直接找一螺丝疙瘩,扔煤炉子烧红后砸进去一个铁珠子或者玻璃珠就行,讲究点的还会往螺丝疙瘩里倒些有颜色的蜡油,转起来会更好看一些。
再有就是用木头,用刀削尖、切平、搓圆,再在尖的那一头镶进去一颗铁珠子之类的东西。
楚恒要做的就是木头的,不过人大户人家讲究,用的木头自然不可能是常见的松木、柳母之流。
丫带着儿子来到仓房后,翻出了几个铁珠子,又找了把榔头、小刀、手锯等物,旋即又趁着楚哲成不注意,从随身仓库里取出一根紫檀的圆形桌子腿儿。
桌子腿儿上粗下细,手感倍儿棒,重量也适中,早先他拿这玩意儿敲过几次闷棍,后来身份高了,就再也没用过,一直躺在仓库里吃灰。
直到今天要给儿子做尜尜的时候才想起了,打算把它毁了做几个尜尜给孩子们玩儿。
“走喽!”
带着一堆东西,父子俩返回后院。
因为担心弄脏屋里,楚恒就没进屋,来到后院天井后,将东西一股脑搁在凉亭石桌上,然后拿来桌子腿儿,放到石凳上用脚踩着,又拿手锯比划了几下,准备锯几段,多做几个给孩子,楚哲成一个,虎妞一个,许静姝一个,许静姝一个,许静姝一个,柳红……诶?这个蠢丫头有日子没来了啊?
正比画着的楚恒突然想到了那个小烦人精,时间长了没看见竟然还有点想呢。
“哎呦,你要拿这个给孩子做尜儿啊?”
这时,刚忙完的杨桂芝来到后院,见他手里那桌子腿儿,眼睛一亮,道:“这木头可挺好啊,锯了属实可惜,留着做个擀面杖呗?正好家里那个前几天掉地上摔裂了。”
“,没事,这玩意儿有的是,回头我在给您踅摸一个。”楚恒笑道。
“那你别忘了啊。”
杨桂芝闻言便没在阻止,抹身钻进了聋老太太那屋。
随即楚恒就开始动手,吭哧吭哧的锯了好一会儿才把桌子腿儿锯成几节,紫檀这玩意儿质地坚硬,锯起来费力。
等弄好后,他就拿着木头段进了堂屋,坐在饭桌前拿着小刀一点点的削木头,楚哲成眼睛一眨不眨的站在一边看着,满脸期待。
如此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楚恒也没动弹,依旧专心致志的削木头,过了片刻,杨桂芝领着客人进来。
正是自打那天拜访后就一直没见过的那位有着硕大磨盘的红兵妈,箫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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