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请回吧。”
帕瓦蒂脸色很难看,她坐在礼堂的角落,面对佐伊的请求,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在你对我们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之后?”几乎是拐弯抹角地说佐伊“你脸皮真厚”,帕瓦蒂冷笑,“还有赫敏·格兰杰,因为她受伤了,你知道害怕了?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是怎么在我伤口上撒盐的?不是觉得我大惊小怪吗,不是觉得我妹妹的死活无关紧要吗,不是嘲笑我的心意吗?那我现在凭什么告诉你赫敏遇袭之前的行动时间?你以为你是谁!”
她直接想要站起来离开,一直守望着这边的拉文德也赶紧站起来,她之前因为帕瓦蒂的请求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桌子边,但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像是佐伊随时都可能攻击她朋友似的。
佐伊马上站起来,拉住了帕瓦蒂的胳膊,她脸色也不好,帕瓦蒂显然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留给她。佐伊在心中权衡了瞬间,在帕瓦蒂愤怒地看向她时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帕瓦蒂。请你原谅我之前的冒犯,我不应该无视你当时的痛苦,还继续伤害你。我现在总算是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惶恐了,就在我的朋友在我面前……失去意识,身体变得冷冰冰的……我不奢求你会改变对我的坏印象,因为那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我想要抓到那个造成一切的犯人,让他也体会到我们心中的痛苦——我需要你的帮助,帕瓦蒂,拜托你!”
帕瓦蒂面露惊讶,这番言辞听起来非常诚恳,完全颠覆了她心中对佐伊那种无情的印象——对于赫敏一直以来的包庇行为,帕瓦蒂觉得是很可笑的,觉得聪明的格兰杰小姐总算在这件事上犯了错。帕瓦蒂从不觉得佐伊是个正常小孩,她很少和别人交际,看上去也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她与人交谈总是隔着距离,这让帕瓦蒂觉得她非常虚伪。
但是现在佐伊站在她面前,在每个人面前——礼堂可不止她们三个人——做出这种诚挚的道歉,帕瓦蒂突然就觉得佐伊给她的距离感和失真感消失了不少,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不是让人无法信任的假货。
她确实重视着赫敏,帕瓦蒂能感受到,因为她也曾因为帕德玛的受伤有过类似的感受。赫敏并不是一头热-地在付出,至少另一边并不是无动于衷。即使帕瓦蒂和赫敏闹了不愉快,但她还是对此感到欣慰。
“你想要问什么?”帕瓦蒂重新坐下来,她决定给佐伊一个机会。
“赫敏和卢娜并不是同一时间遇害的。”佐伊告诉男孩们,“我听过赫敏室友的证词,她们说赫敏晚上是回到寝室睡觉了的。”
“这能证明什么呢?”哈利问。
“卢娜是我的室友,她当天晚上没有回去睡觉,我觉得她应该是找到了什么,然后趁着晚上潜入那间盥洗室,调查结束后再找机会回到寝室。”佐伊握紧拳头,“可她没能做到,因为当天晚上在那间盥洗室她被人袭击,犯人没有杀了她,但就把她扔在盥洗室里,直到第二天早上……赫敏第一个发现了她。”
“什么?赫敏发现?”罗恩震惊道,“而且你等等,什么叫有人袭击?在霍格沃兹有人袭击学生!那个卢娜不是被蛇怪攻击的吗?”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能是真正的继承人,但重点不是这个,请不要打断我,韦斯莱。”佐伊不满地瞥了一眼罗恩,“我们都知道赫敏很守规矩,她虽然不害怕打破规矩,却不会在非必要时期破坏它,尤其是教授们叮嘱过我们晚上不准乱跑之后。她在寝室睡了一觉,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真的很早,那时候几乎没有其他人起床,她室友也说自己差点被吵醒,还哼哼了几句。”
“之后赫敏去了二楼那间盥洗室,发现了卢娜——卢娜身上戴着警戒徽章,我认为袭击她的巫师让它的声音失效了,但他没有消除掉徽章的光,所以我才能找到她们。”
“她发现了卢娜,然后也被袭击了吗?”
“不,她无疑是被蛇怪袭击了,所有症状都和蛇怪造成的伤害吻合。”佐伊看看两位男孩,“现在让我们仔细想想,为什么两个女生要一前一后去那间盥洗室?二楼的盥洗室被哭泣的桃金娘占据,女生们几乎从不去那里上厕所,因为她们会被弄得浑身是水。”
哈利感觉自己的声音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她们会去那间盥洗室……原因只可能是她们找到了不对劲,密室的入口就在那间盥洗室中!”
“没错。赫敏之所以会被袭击,也只是因为蛇怪在附近活动,恰好攻击了她!”罗恩很高兴,“我们抓住那人的尾巴了!”
“好了,先生们,我们得去通知教授们。”佐伊挥手,“我本来想求助邓布利多,但他们把他带走了。”她咬着唇,愤愤道。
“没错,我们不能只凭三个小孩子,就跑到密室去,我们应该向教授们求助。”哈利同意,“我们可以在二楼那间盥洗室面前集合!”
两个男生离开了,他们脚程快,忙着去找巡逻的教授。佐伊一个人留在校长室,她缩在椅子里想了很久。这几天她一直在焦虑和自责中度过。赫敏和卢娜的遇害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放弃,如果她愿意主动跟在卢娜和赫敏身边一起调查,她们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可怕的遭遇。
赫敏说得没错,当她们在为了自己的名誉英勇战斗的时候她逃跑了,她放弃了。她自认为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对她的看法,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去改变别人,哪怕只是最基本的和别人倾述自己的内心,她也做不到。在佐伊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凝固的,他们不会改变,自己也不会改变,污点始终是一辈子的,即使自己示好也只会招来别人的惧怕,这难道不才是真相吗?
所以她也拒绝付出真心,对大多数人只需要表面敷衍一下就足够了。当帕瓦蒂拒绝她的时候他感觉理所当然,按道理来说她也该点到为止,因为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帕瓦蒂也不会改变对她的厌恶,那么为了保护自己就不应该再追究下去了,免得撕破脸皮。
可佐伊一想到赫敏和卢娜失去意识地躺在病床上,而自己能为她们做到的就只有揪出犯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头脑一热就对着帕瓦蒂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等她回过神来,帕瓦蒂居然又坐下了,还给了她一个机会。
她还记得对话结束后,帕瓦蒂在即将离开时回过头来看着她,语气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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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显然没有余裕去思考这件事情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佐伊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感谢“花临”指出,错误已改正()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不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但至少……我为之前认为你是继承人的事情道歉,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受害人,对不起,西格尔。”然后就急匆匆地和拉文德离开了。
她一直以来独善其身的行事方法是错误的吗?可付出真心然后再被伤害的感觉令人绝望。那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佐伊还没办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