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缇猜一百个不情愿,正要摇头反驳,张强已经把脸沉下来了,“现在是我们吩咐,你照做就行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缇猜苦着脸说关我屁事,我是被你们拖下水的。张强把玩着手指,说你就告诉我到底乐不乐意吧,你要是实在不乐意也行,我们就把你留在这儿,等乃密的人找过来,看看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缇猜气得一个劲抽冷气,苦笑说,“好,我答应你的计划,可前提是你们必须负责我的安全。”
张强不屑地轻哼一声,回头看着我说,“老弟,你对我的安排没意见吧?”
我沉吟了一会,重新点头道,“好,那就这样,我、安赞吉和阿赞湿奴,加上缇猜负责吸引对方的火力,你带剩下的人去挖掘陵墓,一旦到手后立刻跟我们联系。”
之所以让玉珠跟着另一拨人出发,主要是考虑到那位古巴大师的陵墓下也可能存在危险,玉珠的能力比我们都要强一些,有她照应我才能放心。
“那就这样说定了!”张强立刻说道,“今晚我们就走,你们暂时留在酒店休息,对了小叶,我走之后,乃密的人肯定会很快找上来,你们必须做足准备。”
我让张强放心,这么多事都挺过来了,不在乎今天这一遭。短暂休息了两个小时,见夜幕来临,张强便带人率先离开了,房间剩下我们四个,缇猜急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断用手指甲挠墙,把我都看笑了,说你至于吗?
缇猜苦兮兮地说道,“老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被你们硬拉上贼船,还不让我抱怨几声了?”
我冷哼一声说,“能怪谁,如果不是你太贪心,为了钱一点原则都不顾,又怎么会卷入这场风波,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说什么是被我拉上贼船的,我问你,主动帮乃密制造假死事件,算计我的人是谁?”
我这么一说,缇猜顿时就不说话了,他无言以对,只好苦着脸把头垂下去。
这时阿赞吉忽然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房间大门方向,皱下眉头说,“都别吵了,有人过来!”
我立刻变得谨慎起来,闭上眼睛仔细感应,随后轻轻说,“好像是两个人。”
“做好准备吧!”阿赞吉和阿赞湿奴同时站起来说,“虽然走廊上只有两个人,但藏在暗处的敌人数量可不少,这两个人只是上来打探虚实的。”
缇猜一溜烟蹦向窗台,快速将玻璃窗户打开,观察了一下窗户外面的环境说,“这里有个花园,正好能跳下去。”
我让缇猜守住窗台先别动,随时观察花园后面的环境,蹑手蹑脚走向房间大门,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不到两秒后门外果然响起了门铃声,我默默站起来,把目光转向阿赞吉,阿赞吉一脸平静地用泰语问道,“谁在敲门?”
门外传来了声音,大意是说先生你好,送毛巾的。
阿赞吉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猫腰躲在了大门背后,阿赞吉故意弄出了脚步声,我把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拧开,大门咧开一道缝,立刻露出黑洞洞的枪口,枪口一转,瞄准了阿赞吉弄出脚步声的方向,手指飞快压下扳机。
枪口伸进门缝的瞬间,我也洞了,一把扣住这人的手腕,反手一拧。
“咔擦”一声脆响,这人的手腕被我拧到了后面,枪口平移指向天花板,此时那人的手指已经压在了扳机上,枪膛撞击,爆出一团火光,子弹打中了天花板,炸开的墙粉纷纷下落,与此同时那人惨叫了一声,被我一把拽进了房间。
走廊里的敌人有两个,当敲门的人传来惨叫声那一刻,另一个人也开始行动了,我居然听到诵念经咒的声音,心中顿时一紧,低呼道,“不好,对方也请来了降头师!”
心念一起,门内已经传来一声厉啸,我猛回头一看,只见阿赞湿奴手中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竹筒,他快速把竹筒盖子拧开,竹筒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簌簌”抖动,发出高频率的尖啸,并射出一道赤红色的影子。
我怀中的龙灵蛊似有些躁动,传来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我急忙将这小东西压制住,只见红色的影子迅速奔向门口,不久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诵咒声戛然而止。
“搞定了!”我心中大喜,正要推门去看,可当脑袋钻出走廊的那一瞬,耳边只听一连串脚步声响起,走廊中同时涌来了大片人马。
果然不止一个!
我脸色骤变,没来得及细看,立刻反手把门关上,窗户传来“哐当”的玻璃炸裂声,很快耳边有另一道呼声响起,“快走!”
当我回头时,缇猜已经率先沿着车窗跳下去,我紧随其后,陪阿赞吉一起冲向窗台,脚尖垫在窗台上,我正准备纵身飞扑而下,余光却瞧见阿赞湿奴奔向了门口,边念咒边朝地上撒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我看得仔细,这些粉末应该是东南亚独有的降头虫卵,和苗疆的药蛊有异曲同工之妙,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细想,立刻纵身一跃蹿出窗台,落地时找准了合适的落足点,侧身一滚,将下坠的惯性卸掉。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阿赞吉也已经跳下窗台了,缇猜已经迫不及待冲向路边发送好了汽车,疯狂地按喇叭催促我们,我见阿赞湿奴还没从窗台跳下,急得跺脚问道,“他怎么还不下来?”
阿赞吉抓着我边跑边说,“布置降头虫需要一点时间做准备,放心,很快的!”
此时酒店内部已经有枪声响起,夹杂着不少内部工作人员的惊叫,不久后窗台上再度跃下一道身影,正是留在房间里布置降头虫的阿赞湿奴。
他快速奔向我们,阿赞吉则迎上去问了句什么,只见阿赞湿奴微微勾起了嘴角,洋溢出一片狞笑,缇猜直接把车开进了人形过道,边拍车门边大喊道,“你们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自己走了?”
“走吧,”我在阿赞吉肩上晃了晃,撒开腿蹦向车门,阿赞湿奴紧跟着也钻进了车厢,闭上眼睛飞快地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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