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我的话,桑通顿时惊得张大嘴,烟屁股掉在胸口,烫得他“嗷嗷”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捞出烟蒂,丢出车窗后立刻发送车子逃离。
路上,他边开车边问,“到底什么情况,乃密怎么会死的?是不是价钱谈崩了,你们就……”
我苦笑一阵,摇头说,“你看我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吗,我还没进办公室的时候乃密就已经死了,安赞吉看过他的尸体,如果不是安赞吉,我可能早就被人堵在那里,当成是凶手扭动给泰国警方了。”
“这……”桑通呆滞了一下,忽然脸皮一抖,沉声说,“那缇猜呢?”
“就是这小子算计我们!”我咬牙切齿地拍大腿说,“到地方之后他一直不肯进,非要我一个人进办公室,幸好我一直对他有防备,强行拉他进去,这小子才露出了破绽。”
“居然是这样……”桑通眉宇低沉,萦绕着一片阴霾,咬牙喝骂道,“这老小子居然真的算计起我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把场子找回来。”
我打断他说下去,摇摇头沉声道,“现在的问题不是丢不丢面子,而是缇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小子跟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如果不是为了利益,他不可能甘愿冒险带我去那里。”
“难道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干,可是……为什么?”桑通一脸震惊,差点没把控好方向盘把车装在路边的树上。
我忙说,“目前这一切只是猜测,我并没有钻进圈套,现在最慌的人肯定是缇猜自己,先不要回去,我们立刻赶到缇猜家看一看再说!”
“行!”桑通猛打了一把方向,汽车笔直地驶向另一条路。
不久后我们再度来到了缇猜的庄园之外,只见大铁门紧闭,二楼窗户上却有灯光弥漫,桑通停下车说,“他家里有人,会不会是这小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想跑?”我哼笑一声,睥子中爆射出一股冷芒,“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了,今天不把事情的缘由解释清楚,他别想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本来就对这奸商充满恶感,加上他这次把我算计得这么惨,如果轻易让他走了,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想到这里,我眉心中爆闪处一道冷意,一脚踹开车门,迅速朝围栏冲过去,三米高的铁门根本不在话下,我一个助跑加速前冲,将脚尖顶在铁栅栏上,“蹭蹭”几下便翻越了大铁门。
双脚踏实地面的时候,我心中警兆徒生,本能地侧开身子翻滚,黑暗中蹦出一股阴邪的气场,迅速奔向后背。
我将双手合十,快速诵念经咒,背后爆射出一道淡金色的气流,龙灵蛊在空中带出一股疾风,迅速射向暗中朝我下手的人,黑暗中发出一声惨叫,我冷哼着跳起来,回头,只见一个身材矮小,浑身刻满阴法刺符的家伙,正手脚乱挥地跑出黑暗。
我快步扑向对手,这人被龙灵蛊围剿的狼狈不堪,察觉到我靠近,居然快速从怀中摸出一个碟型的法器,双手托举,飞速地诵念经咒。
降头师!
我眉头暗皱,这人手上的法器我并不陌生,应该是利用横死人头骨制作的阴器,一般会用这么阴狠歹毒法器的人,必定是降头师无疑了。
没等我有其他动作,大铁门外却传来“嗖”的一声,一股灰蒙蒙的气场在空中盘旋,迅速奔向对手,那降头师的经咒声刚念到一半,便被一股强烈的阴气覆盖,戛然而止,身体也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浑身皮肤在迅速干裂变黑。
我目光闪烁,对随后赶来的安赞吉打了个手势,他点头冲向另一侧,我则直接跑向了大门,冲进大厅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光线骤然一暗,不知道是谁关闭了点灯,明暗交替之间,我听到有人扣动扳机的“擦咔”脆响,心中一紧,本能地把身体蹲下。
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炸裂的门窗中弹起了无数碎裂的玻璃,在空中蹦跳飞溅。
我滚落两米,直觉头顶一片森寒,连汗毛也纷纷炸起,立刻抬高手臂,指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黑暗中一道金线一闪即没,下一秒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我双腿一弹,迅速冲向惨叫声传来的地方,只见一道身穿深色西装的背影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后院,没跑多远便一头栽倒。
“你是谁?”我目光爆冷,立刻奔向那人身后,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喝问道,“为什么会在缇猜家里?”
这人一脸凶狠,咬牙一拳砸向我鼻梁,我冷哼一声,龙灵蛊迅速窜进我的身体,一股爆发力徒然涌入我的身体,我将五指爆伸,攥住了这人的手肘,发力一拧!
咔擦身后,这人的胳膊歪向一边,我弹跳起身,一个膝顶狠狠撞在他太阳穴上,这小子闷哼一声,立刻趴倒不动,我正要找绳子把人捆起来再说,二楼却骤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叫,“脆对……脆对!”
这是泰语叫“救命”的意思,说话的人真是缇猜,我立刻直起腰,将目光移向二楼,视线中一道浑身血污的身影快速狂奔下楼,边跑边大喊“脆对”,我视线穿过这道身影,发现二楼走廊上同时跑出身影,同时也传来一阵机栝转过的闷响,紧接着传来一道枪响,爆出一团火舌!
“当心!”我大声惊呼,只见跑在楼梯上的缇猜应声摔倒,身体沿着楼梯快速滚落下来,也不知到底中枪了没有。
“混蛋!”我目光一寒,快速将意念传导出去,龙灵蛊发出凶狠的咆哮,化作一股金线射向而来,两道惨呼声接连响起,接着便是“砰砰”摔倒的声音。
“老弟,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一道疾呼,很快客厅里的灯光便被人打开了,桑通一边惨白地站在门口,望向满地炸裂的玻璃碎片发愣。
此时客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沙发上还残留着几道被子弹射穿的弹孔,棉絮纷飞,而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则趴俯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早就冰凉了,另一个人还能动,正吃力地挣扎爬起来,满脸血污,艰难地对我喊救命。
“缇猜,你个王八蛋!”我只觉心中一股暴怒直冲像天灵盖,双眼一红,快速奔到缇猜面前,一把揪着这小子的衣领,厉声喝骂道,“刚算计过我,现在还有脸对我叫救命,说,这些人是谁,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陷害我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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