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溜烟跑向了停放摩托车的地方,骑上摩托车快速赶回佛牌店,路上心里“砰砰”跳个不停,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还蛮刺激的,只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刘媚见我很喘,主动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告诉只实情,谎称摩托车坏了,我推着走半天,刘媚虽然很疑惑但也没多问,我躲开她跑进了库房,这才按捺着呼吸和心跳,将口袋中的佛牌取出来。
很快我就愣住了。
只是一枚很普通的崇笛佛牌,市面上很常见,这种佛牌我店里也有,售价绝对不超过三千,怪不得韩老板不让保镖追我,这东西还没他那套阿玛尼的西服贵呢。
用正牌也能挡得住尸油唇膏的魅惑效果?
我感到怀疑,便主动联系张强把这事说了,张强也觉得奇怪,猜测道,“会不会是韩老板平时行善积德,积攒了很多福报,所以正牌也起到了灵牌的效果?”
我说,“应该不会,开娱乐城也算行善积德?这位韩老板或许不是坏人,但他绝不是行善积德的良善之辈。”
张强费解了,“这就邪门了,可能是他祖上积德,后代人享受福报吧。先不说了,既然佛牌弄到手,应该没有东西能抵抗尸油唇膏了,你让客户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就证明这个人我们惹不起,赵曼的生意不能在做了。”
干这行属于捞偏门,总会遇上一些诡异的事,张强虽然爱钱也不像惹麻烦,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了。
我点头答应了,正迟疑要不要把这情况告诉赵曼,没想到赵曼先一个电话联系到了我,我刚把手机贴在耳根,手机里就传来她兴奋的声音,“是不是成功了?”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去试了?”
赵曼说没有,没收到我的消息她不会冒险去尝试,不过她刚才偷听几个姐妹聊天,说韩老板下午逛公园的时候被人抢了,一听就猜到是我干的。
我苦笑,“赵曼,你听我说,佛牌的确被我抢到手了,但是……”
“真的!”我话没说完赵曼就惊喜地打断我,“太好了,我马上就去试!”
我急忙,“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了,喂……”
电话里已经是盲音。
艹,这娘们干嘛这么着急?
我还觉得有点不放心,虽然佛牌到手了,可这是块正牌,我感觉正牌不可能发挥这么强大的效果,搞不好韩老板不收迷惑还有别的原因,赶紧出了店门跨上摩托车。
刘媚跑出店门口问,“你干嘛去?”我赔笑说,“摩托车坏了,我刚联系到人,马上送出去修!”
说完我一松油门,摩托车立刻狂飙在了马路上,我很心急,生怕赵曼会再次把事情搞砸,先把摩托车停在娱乐城门口,赶紧摸出手机又联系赵曼。
手机占线,根本打不通。
我关闭手机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忽然自嘲般笑笑,我这么替她着急干嘛,反正是客户的事又不是我的,没准人家已经得手成功了。
想到这里我放轻松了很多,赵曼是个不知足的女人,看来以为打交道要谨慎了,不能随便什么业务都接。
抽完一支烟,我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回去,娱乐城门口却忽然陷入骚乱,有辆救护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从救护车上跳下来。
我很纳闷,站在马路对面驻足旁观。
两分钟后,头上缠着纱布的赵曼被人搀扶着走出娱乐城,她样子很憔悴,连路都走不稳了,还留了不少血,走过的地方留下很多血渍。
我震惊极了,赶紧翻越马路栏杆朝对面小跑过去。
马路上的车很多,等我绕开过路车辆跑到娱乐城门口的时候,赵曼已经在搀扶下坐上了救护车,她似乎看到了我,满脸的仇恨和愤怒,眼神也凶狠起来,可惜救护车已经开走了。
我小跑了两步,没跟上。
我疑惑不解,经过娱乐城门口听到两个工作人员正在冷笑,“活该,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偏要勾引老板,韩老板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下可好,不仅被经理教训了一顿,连娱乐城都回不来了!”
丢工作,这么严重?
我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走向两个工作人员问道,“朋友,打听一下赵曼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态度懒洋洋地看着我说,“你谁呀,打听赵曼的事干什么?”我讪笑说赵曼是我朋友,最近我经常联系她,今天也是刻意来找她的,没想到刚下车就看见她上救护车了。
工作人员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坏笑道,“这样啊,那你选别的姑娘吧,赵曼以后不会来娱乐城上班了。”
我急忙追问到底怎么了?对方不耐烦说,“你瞎打这些听干什么,你到底是来找乐子还是找不痛快?”
我只好退出来了,心中思虑再三,我决定跟到医院去看一看,赵曼搞成这样的原因我还没弄明白,必须找她问问清楚。
我在附近几家医院寻找,半小时才找到了赵曼,只见她神情呆滞地坐在急诊室,额头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涂着消毒药水,味道很重。
我皱眉走向赵曼,她立刻抬头瞪着我,眼睛里快瞪出血了,“你这个骗子,滚!”
我停下脚步,迟疑道,“怎么了,是不是没效果……”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是个奸商,死骗子!”赵曼忽然抓狂了,站起来想挠我的脸,我躲开她的手说,“你冷静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赵曼捂着脸重新坐下去,她哭了,嘴里“呜呜”着说自己是靠脸吃饭的,现在额头花了,医生说很有可能会留疤,以后让她靠什么生活?
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失败了,我把刚从柜台机上取到的钱拿出来,递到她面前说,“很抱歉,看来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这是你付给我佣金,我把它还给你。”
赵曼很激动,她挥手打掉我的钱,大声咆哮说,“骗子,我不要你的钱,现在给我这些钱有什么用,它能管一辈子吗?”
大半个医院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地上散落一片纸币,门诊室排队挂号的病人都在交头接耳,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有人甚至揣测赵曼是小三,而我则变成了包养的她老板,肯定是这样,不然她会这么崩溃?
我把这些难听话收在耳朵里,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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