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男主设计(1 / 1)

“秋大人......”秦正雅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踉跄着后退半步:“不可以,秋大人她是无辜的。”

眼看秦正雅眼中退缩之意松动,彩儿乘胜追击:“就算您说秋大人是无辜的,陛下她会信吗?若您自己不立起来,不能让陛下敬您,您说什么都是徒劳。她反而会更加坚定的认为您是在包庇秋大人。”

“不会的......”秦正雅仓皇失措的拉着彩儿的袖子:“彩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秋大人落难。”

彩儿满意的笑道:“别人想在宫中立足难如登天,但公子却轻而易举,您只要端足了皇后的架子,谁惹你不快了,您就依照后宫律法处置,不出几日就连容妃见了您都得服服帖帖的磕头请安。”

秦正雅手中的手帕几乎要被揉烂,听着帐篷内不断传来的月深和蓝雪照的靡靡之声,他本能的抗拒退缩,但......只要一想到秋姝之,他便陡然间什么都不怕了。

“好!”他紧握着拳,眼中抛去了所有柔软的坚定:“我一定会保护好秋大人。”

“他真是这么说的?”月冠仪负手而立,长风吹的他官袍猎猎作响,额前碎发凌乱,凤目幽冷而危险。

“是。属下听得一清二楚。”长安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秦家那娇滴滴的小公子终于开窍了,以他娘家的地位和太后的支持想来后宫不久就会重归于他的手下。

可......长安不敢去看月冠仪的脸色,他自己也万万没想到,秦正雅开窍居然是因为秋姝之。

别看月冠仪表面上平静此刻心里肯定已经醋海滔天了。

这秋姝之也真是艳福不浅,一个长皇子,一个太后还不满足不了她,现在竟然连皇后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皇帝要是知道,她的哥哥、她的继父、甚至她的皇后都成了秋姝之的裙下之臣,她一定气得跳脚吧,只怕凌迟了秋姝之的心都有。

不对,太后要是知道,自己的侄子竟然跟自己的姘头搞在一块,后果也怕是不堪设想。

总之都怪秋姝之,后宫的关系全都乱了套。

“呵——”风中传来月冠仪低不可闻的笑声,却阴冷的辨不出喜怒,只让人觉得他官服上的凶兽更加慑人。

“保护秋娘,他也配。”他眼中阴沉深邃彷如沼泽黑泥,腐烂地吞噬着一切生物灵魂。

今早在马场上他就看出了秦正雅眼中对秋姝之不同寻常的依恋信赖,在小马受惊之后,他那副泫而欲泣的模样,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她,要不是周围人多,他只怕都能扑倒她的怀里去。

长安只觉得头顶阵阵寒意刺骨,忙道:“皇后他当然不配,他是异想天开,不过皇后势力如果崛起倒也有好处,宫中总算有人能与容妃抗衡。”

“是啊,他是皇后。”月冠仪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黑水来,一个被皇帝破了身的男人,才刚侍完寝,身上还残留着和别的女人欢爱后留下的痕迹,竟然还敢龌龊的肖想秋娘,还有脸哭哭啼啼的宣示爱意。

就算是在青楼里都找不出这样卑贱的男人。

秋娘被他喜欢上,真是晦气。

“走!”月冠仪紧握着拳,朝着主帐的方向而去。

“殿下,天色已晚,正是陛下和宠妃们享用晚膳之时,咱们这是去?”长安看着月冠仪走得方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醋意上头冲昏了头脑和皇后争执起来。

“既然是用晚膳,不如去凑个热闹。”月冠仪脸色阴沉。

到了主帐外,还不容宫侍通报,他直接掀了帘子就进,账内暖烘烘冒着热气,月深高坐主位,身边搂着柔弱无骨的容妃,乐伎吹奏丝竹靡靡之声,舞伎艳态妖媚,一副颓靡荒淫的享乐之态。

而秦正雅,他正端坐在月深的身侧,蓝雪照的衣摆时不时拂过他的手,他却斯文小口地吃着菜,平静的好似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

他看见月冠仪进来有些惊讶:“兄长怎么来了?”

月冠仪脸色沉冷如冰:“怎么?我来不得了?”

“来得来得、当然来得,兄长快请入座。”秦正雅忙道。

蓝雪照窝在月深怀里,纤长的手指抵在她的胸口画着圈圈,眼眸风情万生:“长皇子殿下好难得来一次啊。”

月冠仪脸色本就不善,蓝雪照一个滇王棋子,他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蓝雪照被拂了面子有些不高兴,坐在一旁,不悦道:“兄长真是好大的架子。”

月冠仪本就阴冷的脸色更加低沉,秦正雅忙在中间调和:“兄长难得来一次,一家一起吃饭也热闹些,陛下您说呢?”

本事一番好意,岂料却仿佛触了月深的逆鳞。

或许是因为她还在生白天的气,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铁了心要打压秦正雅:“兄长都没说话,皇后插什么嘴。”

秦正雅一瞬间收敛起了笑容,脸色煞白。

蓝雪照轻讽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堂堂皇后,竟然因为说了一句话,就被皇帝当着歌舞伎的面当众斥责,这是可笑可怜可悲。

“就是嘛,兄长都没开口,皇后哥哥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蓝雪照嗤笑道,他穿着无比华贵精致,裙摆就堆在他的手边,腰间悬挂的玉佩随着蓝雪照的笑声泠泠作响,就像是一把锤子在狠狠敲打着他的尊严。

秦正雅紧攥着衣裙的手指紧了又紧,却还是忍了下来。

大帐内灯火摇晃,忽明忽暗的灯影却始终照不进他黝黑的眼底,他慢悠悠的拱火:“皇后一向端庄温柔识大体,陛下容妃何故如此说?本宫今日还看他为了讨好陛下您向秋大人学习马术,两人一度有说有笑,皇后还险些都马上跌下,全靠了秋大人才没有大碍。”

秦正雅越听脸色就越是苍白,他现在就怕的就是和秋姝之扯上关系,生怕自己连累到她。

如今月深好不容易才息了怒气,却又被月冠仪再次提起。

他怯生生的瞄了眼月深,果然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尤其是当月冠仪提起秋姝之时,月深的眼神更加骇人。

秦正雅顿时就慌了:“兄长说笑了,本宫和秋大人只不过是客套地寒暄了两句而已。”

“客套寒暄?”月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说不出的轻蔑,一双杏眸危险的眯起,如湿冷的毒蛇咝咝吐着信子。

秦正雅本能的颤了颤,却还强装镇定,突然他想起了彩儿的话。

秦正雅睫毛颤抖着轻阖在心头莫念,他是秦家公子,是太后的亲表侄,皇帝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一定要立起来。

下一秒他睁开眼,眼中只有坚定,声线虽然颤抖却不容撼动:“本宫乃是皇后,就算和臣子聊上几句也无伤大雅。”

月深的眼神瞬间变得毒辣。

蓝雪照虽然惊讶着软骨头的皇后今天竟然硬气起来,却丝毫没有预兆到这只是秦正雅改变的开端。

他支着头不咸不淡道:“皇后哥哥好大的架子,仗着皇后的头衔在陛下面前都敢逞威风,您这样慌张的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秋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狠狠的刮在蓝雪照的脸上,满座震惊!

“本宫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妃子插嘴!”一提到秋姝之,秦正雅的手似不受控制一样,本能的替他做出了抉择。

他感受着手心火辣辣的疼,连他自己都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放肆!”月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敢问陛下,侍身哪点放肆了?”秦正雅紧紧攥着颤抖的手,不肯示弱的和月深毒蛇一样的眼眸对视:“蓝雪照区区一个妃子,以下犯上,冒犯皇后,本宫难道还不能敲打他?”

秦正雅尽管心里怕的不行却死撑着身子,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旦示弱,皇帝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他不怕月深对付自己的手段,可他担心自己的反抗会让秋姝之承受无妄之灾。

无论如何,他决不能输。

“你——”月深眼中嫉恨如烈火般几乎要将他焚尽。

月冠仪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皇后一向温柔,容妃今日确实失言了,陛下您也该体谅一下皇后才是。”

蓝雪照捂着脸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恃美行凶多年,纵使在苗寨里也没人敢打过他,今天竟然被他一直瞧不起的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怎能忍下这口气。

“陛下——”他哭着跪倒在月深脚下,泪水涟涟:“陛下,侍身从未想过要以下犯上,是皇后哥哥他嫉妒侍身受宠,仗着自己是皇后,肆意报复侍身。”

“陛下您一定要为侍身做主啊。”蓝雪照哭的梨花带雨,眼中的恨意却晃地扎眼,要不是宫里用毒太明目张胆,他早就一包毒粉洒在秦正雅的脸上,毁了这贱蹄子的容。

月深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正雅,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明连骨头都在颤抖,却还要装作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只因蓝雪照提了一句秋姝之。

她紧紧握着手,指甲似乎要嵌进肉里,恨意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肉。

他果然喜欢她!

秦正雅这个贱人,果然觊觎她的秋娘。

“皇后因妒忌打压妃嫔,有失凤后仪德,来人!”她一字一句,眼中浓烈的恨意,恨不得将面前的秦正雅用剐刀凌迟。

“你敢!”秦正雅怒道,明目张胆的和皇帝叫板。

“陛下有心偏袒容妃,本宫做什么都是错的。”秦正雅只觉得浑身骨肉都在颤抖,背脊冷汗直冒:“但如论如何本宫都是皇后,是您从秦家明媒正娶的夫郎,由不得他人置喙。”

月冠仪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看着他们狗咬狗,心中升起诡异的畅快。这些人没有一个配得上秋娘,就应该坠入万丈深渊。

他慢慢悠悠的轻笑:“陛下莫气,说来还是您这段时间未能雨露均沾,冷落了皇后,不如今晚就让皇后侍寝,夫妻二人有什么事都在床上好好说说,本宫相信,皇后一定会体谅您的。”

“兄长说的有理。”月深反应过来,骇人的眼神足以让人骨肉崩离:“皇后今夜就侍寝。”

“不——”秦正雅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梦魇降临,他能当众顶撞陛下,却没有办法拒绝侍寝。

月冠仪低垂着眸,薄唇勾起不着痕迹的笑,他的目的达到了。

秋姝之刚回到羽林军的安营处,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之声,她前去查看,只见纪眉正和一人激烈的吵吵,言辞之激烈差点要打起来。

“都给我闭嘴!”她大喝道,威严的气势压住了所有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行军,所有羽林军都知道这位上骑都尉和中郎将完全不一样,稍有一处做的不对就要按照军法处置,因此这段时间她们都老实的很。

一些为中郎将马首是瞻的人都暗戳戳的记着,等回京城后就找机会夺了她的军符,让她不能在逞威风。

“都给我进来!”秋姝之不想把事情闹大,直接把纪眉和另一个精瘦的女人传唤进了营帐。

一进来纪眉就跪在地上:“大人,卑职知错,卑职违法军纪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但这个李良您决不能纵容她。”

秋姝之眉头一皱:“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李良跪在地上态度倒是十分平和:“大人明鉴,这段时间我们姐妹们都跟着您尽忠职守,从未有任何过失,纪眉土匪出身说话信不得。”

“你放屁!你调戏牧民家的小儿子还敢大言不惭说你没有过失。”纪眉破口大骂。

秋姝之眸光一寒,看向李良:“纪眉说的可是真的?”

眼见自己被揭穿,李良倒也有恃无恐:“大人,纪眉说的太夸张了,卑职就是拉了拉他的小手,说了几句话而已,谁知他竟然哭了,怪不得卑职。”

“你那是说了几句话?他衣服都快被你扒了。”纪眉气愤说道:“我以前在土匪窝里也做不出这种事!”

“那又如何?卑职犯了错自然会由中郎将处置。”李良不屑的笑了笑,话中暗藏威胁:“对了,您还不知道吧,中郎将李勉是我的亲姑母。”

“大人!”纪眉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一直以来李良都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没人敢约束她,纪眉知道能只有秋姝之能治她。

秋姝之静默了一会儿,眼眸深沉。

半晌,她笑了笑,似有妥协之意,轻柔地将李良从地上扶起:“既然是李大人的亲侄女,那这件事还是等回去让李大人处置。地上凉,快起来。”

“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处去了,就在帐篷里待着,毕竟现在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稍微闹大了连我了都保不住你。”

调戏良家公子,不但没有受惩罚还能因祸得福不用巡逻值守,李良眉开眼笑,得意的瞥了眼纪眉。“既然大人这么明事理,那我就听您的。”

“大人!您怎么能包庇她。”送走了李良,纪眉气势汹汹的问:“您是不是也怕了她背后的势力,怕连累自己升官?”

秋姝之揉了揉眉心:“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那您倒是说说,为什么不罚她?她可是犯了奸军之罪,应当就地斩首示众。”纪眉挎着刀,已经做好了拔刀饮血的架势。

“你这莽妇,长点脑子!”秋姝之脸色严肃:“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陛下太后妃嫔百官齐聚皇家围场,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行。”

“那、那您也不该就这么放过她。您瞧瞧她刚才嚣张的气焰,等咱们回京城,她有了中郎将的包庇,就更治不了她了。”

秋姝之冷着眼,不紧不慢的说:“谁说回京师之后,我就治不了她了?”

不光治李良,她要将李勉等隐藏在羽林军的蛀虫全部连根拔起,让曾经的王者之师洗掉这么多年的屈辱。

她当初应下这次随行就是为了得到军符,如今羽林军军符在她手里,自然没有把到手的兵权再送回去的道理。既然李勉没本事治理好羽林军,不如就让她能者居之。

秋家当年就是因为织造局的腐败贪污案而衰落,国家兴亡与天下百姓家族兴衰息息相关,她自下定决心为官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走安稳隐忍的中庸之道。

秋姝之庆幸自己穿越到了女尊世界,不用拘泥于后宅和妻妾们为了男人的宠爱斗得死去活来。而是可以光明磊落的实现自己的抱负,而整治羽林军只是她的第一步。

“眼下形势所迫我只能安抚她,等回京之后,我会当着全军的面,斩下她的头颅,肃清羽林军。”

一瞬间纪眉好似从她眼中看到了万丈光芒,清醒、理智、温柔又绝情,强大如神明一般让她跪在地上高高的仰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久等啦感谢在2021-07-1123:52:41~2021-07-1300:34: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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