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去殿下寝宫(1 / 1)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即使大门紧闭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容妃娇嫩欲滴的调笑声,宫侍们一个个守在门外,不敢抬头。

自从容妃侍寝后,就牢牢的握住了陛下的心,别说其他妃子分不到多余一分宠爱,就算是皇后也要让他三分。

容妃酥酥麻麻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歇了下来。

殿内衣衫散落四处,龙床帘幔垂落,隔绝外面一切,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不过想想也该知道此时里面的景象。

却不知容妃蓝雪照衣衫完好地靠在床边,与另一头的月深一个天一个地,隔了一条银河。

一个平静,一个冷淡,哪有半点刚才热火朝天的影子。

月深斜斜的靠着角落,手心仰搭在床沿,若有所思。

蓝雪照喝了口茶,刚才在屋里干叫唤了半天,弄得他嗓子跟火烧似的,好容易歇下来,他忽然想起御花园中遇见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他细眉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陛下似乎对那秋姝之很特别?”

“特别?”月深微一挑眉,声线冷淡:“为什么这么说?”

“朝中都说陛下很讨厌秋姝之,但我却觉得未必,今天您看见她时,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蓝雪照慢悠悠摆弄着长发,语调忽然一变:“莫非她是您的人?”

月深哂笑:“曾经是,后来......”

太决绝的否定反而会引起怀疑,她故意将话说的半真半假,任由蓝雪照猜测。

蓝雪照眼眸清亮,手腕上银临发着清冽微光:“秋姝之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这才中榜多久就连连高升,若她是您的人就好了......真可惜。”

月深仰头,微不可查的叹息都被蓝雪照尽收眼底。

她默了一会儿,抬眸:“下去。”

蓝雪照红唇微撇,眉宇娇嗔:“陛下,侍身都喊了一晚上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真忍心让侍身睡那冷冰冰的地面?”

月深眼皮都没动一下。

蓝雪照娇滴滴的往她身边凑,妖媚艳丽的眼角像极了一条美人蛇:“陛下,地上凉,您就当疼疼侍身嘛!”

月深淡淡瞥了他一眼,艳俗!

“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蓝雪照嘴角噙着笑,绾着鬓角的发,娇羞的靠在月深肩头:“陛下,就算您与侍身达成条件,可侍身终归都是您的妃子,是您的男人。”

“奴才们都在说侍身如何受宠,可他们哪里知道侍身才是处子之身,要是被奴才们发现侍身守宫砂还在,侍身该如何掩饰?”

“偌大后宫您只碰了皇后哥哥一人,侍身觉得委屈。”

“莫不是皇后哥哥更讨您喜欢?”

月深神色倦傲,轻烟一样的眼眸掠过他惺惺作态的样子:“苗寨男子不点守宫砂,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蓝雪照悻悻闭嘴,这屁大点的小皇帝知道的还不少。

苗寨男子确实不搞中原男子那一套,他生在瘴气密林间,自小与毒虫蛇蚁为伴,最擅长诡奇医毒之术,却因生了一张好相貌被滇王注意。

都说苗疆擅蛊毒,但那也比不过军队铁骑的镇压,不然这么多年苗疆人也不必生活在偏僻的瘴林中。

滇王以苗寨数千人的性命为要挟,命令他进宫讨好皇帝,早日怀上龙胎。

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只要能救下族人他也认了。

来之前蓝雪照还信心满满,自己皮相不错,哪个女人见了都移不开眼,就算皇宫美男三千,他也能凭借自己的好皮相争争宠。

毕竟哪个皇帝不花心?不纵欲?

可是他没想到,这皇帝居然是个柳下惠,任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撩拨不了她半分心神。

蓝雪照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在她身上种最烈性的蛊。

“陛下,就算苗疆男子不种守宫砂,可侍身还是想让您疼疼嘛。”他掐着矫揉造作的嗓子,连他自己都恶心的不行。

“陛下——”他在她肩头蹭了蹭,主动解开了衣襟,露出胸口雪白的一片令人遐想无限。

月深轻蔑地笑了笑,支着身子长腿半抻,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蓝雪照一咕噜滚到床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都脱光了衣服投怀送抱她居然还没反应,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看着蓝雪照呆愣的样子,月深支着下巴,语气轻笑而冷漠:“认清你的身份。”

帘幔一拉,将月深的影子都拢了进去。

蓝雪照气愤的握拳捶地,月深那眼中一览无余的嫌恶和冷漠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若不是他们达成了交易,恐怕等他老死宫中都不会得到她的垂青。

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刺骨的寒气让他秀眉紧拧成一团,他看着模糊的窗外眼带落寞。

月深不喜欢他,他又何尝对月深有半点感情,他放弃了男子最重要的贞洁,放弃了以后的姻缘向一个他本不喜欢的女人求欢。

他忍了这么多只是想快点怀上龙胎,让滇王有名正言顺进京的理由,到时候他生下皇女,滇王是造反还是做摄政王,月深是死是活他才不管。

他只想保护苗寨众人,等功成身退后远离朝堂,回云南回苗寨,京城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来了。

他扯过一旁胡乱丢弃的衣服裹在身上,睡了过去。

隔绝一切的龙床内,月深仰躺在床上,一直听着蓝雪照的呼吸声直到确定他彻底睡过去了,她才动了动手。

把手心凑在鼻尖闻了闻,脸上泛起薄红。

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秋姝之身上的薄香,她的腰身,嬛嬛一袅,在她手里似乎能一把掐断。

月深是故意的,那红绫覆住她的眼有一丝缝隙。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或许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秋姝之,或许是宫里的男人令她太过压抑。

在她见到秋姝之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就往她身上扑来,明明她身上的穿着与蓝雪照不同,她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贪恋地闻着她身上久违的香气,像救赎了她的灵魂。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还误打误撞的将脸埋在她的胸前,软软的香香的沟壑一样延绵,陷进去就□□......越是回想呼吸就越急促燥热,烫伤似的红漫上全身,她傻傻的笑着,羞怯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天气格外的好,纪眉的人经过一夜休息也精神大好,一群糙女子没什么城府聚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

纪眉叩响了秋姝之的门,看见她的样子微惊:“大人,您昨晚没休息好吗?”

秋姝之穿戴好衣服,摸了摸脸反问:“很憔悴吗?”

纪眉点点头。

秋姝之昨晚折腾到后半宿,回到屋内后,看着包扎伤口的布料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

“应该是第一天上值有些不适应吧。”她随口敷衍道。

纪眉笑了笑:“这倒有可能,大人习惯就好。”说着纪眉突然注意到她手上的包扎的布:“大人您昨晚手受伤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秋姝之默默将手藏在袖中:“昨晚划得,没什么事,把其他人都叫出来集合。”

她岔开话题。

“是!”一说到公事纪眉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一队人马迅速整好,列在秋姝之面前。

不久就会有下一批羽林军的人来和她交接,她们就该出宫了。

这时她忽然注意到静置在角落里的斗笠。

她眼眸动了动,藏在袖中的手摩挲着伤口处柔软轻薄的布料:“纪眉,跟我走一趟。”

秋姝之顺着宫道走,红墙尽头一处翠竹青韧点映,暴雨过后,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枝枝叶叶滴落,更显冷翠,越往里走风景越是舒展,翠竹护墙,百花环绕锦簇缤纷,雨后烟气婷婷袅袅,飞楼精美楼阁清丽而不失气派。

“大人,咱来这做什么?”纪眉看着明晃晃的‘凤阳阁’三个字有些打怵,这不是锦衣卫的头头,长皇子的地盘吗?

秋姝之点了点她手上捧着的斗笠蓑衣:“人家昨天好心给我们避雨,你这就忘了?”

纪眉憨笑,宫里规矩多,她一心只想快点出宫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秋大人?您怎么来了?快请进!”长安见到秋姝之又惊又喜。:“有贵客来,还不快去通报殿下,不长眼睛的东西!”长安踢了旁边的宫侍一脚。

小宫侍连忙跑了进去。

“不用劳烦殿下,我只是来还昨天的东西。”

“您真见外,不过几份雨具而已。”长安生怕她跑了似的,忙把她往阁里请。

她一进阁内,月冠仪就已经做在里面等着她,清淡白衣一如昨夜出尘,就是衣衫有些凌乱不整,似乎是急匆匆的出来,连腰带都未束好,简单的在腰侧系了一个结,却更显腰肢纤细。

见到秋姝之的一瞬间,他眼中便透着喜悦,像就别重逢的恋人终于等到了归宿,仿佛似下一秒就要扑到她怀里,明明他们才分别了不到三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我短小,明天多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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