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在海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艾尔西和索法一左一右坐好,后面还有一大群西风城的士兵、矿工们,在海边排排坐,吃果果,准备看海战大戏了。
但是,玛亚人们却感觉到鸭梨山大,他们刚才被大炮打过,知道那东西很强大,很威猛,这些白人坐在海边,难道就不怕被莫名其妙的流弹给误伤么?
一位雄鹰战士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翻译:“你们不怕炮弹吗?”
翻译道:“我倒是有点怕的,但旁边这些西风战士一点也不怕,真奇怪,我帮你问问。”
他问了几句,一名西风战士低声笑了起来:“在咱们西风城,谁不知道,坐在Godafather身边,就是坐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没有必要害怕什么,就算炮弹来了,也不会死的……”
他话音刚落,一颗炮弹从海上飞了过来,噗通,正中西风战士的脑袋。
那战士的脑瓜子瞬间扁了,倒地,嗝屁。
雄鹰战士:“啊啊啊啊!”
“不要怕,不就是死了个人么。”另一个西风战士把死者的尸体扛起来,送到罗柏面前,罗柏一抬手,那战士刷地一下又爬了起来:“哎呦?刚才我死了?怎么死的?”
“大炮打死的!”另一个西风战士笑道:“那艘诺马战舰对着咱们的战舰打了一炮,歪了,结果就正好砸你头上了。”
刚死过一次的战士腼腆地笑了笑:“那我运气真不错,这运气今晚得去赌,必赢。”
众人哈哈大笑。
翻译:“……”
雄鹰战士:“……”
玛亚人们:“……”
西风战士回到翻译身道:“看吧,我说了不会死吧。”
翻译满头大汗地道:“可你刚才死了。”
战士:“复活了不就行了吗?根本无所谓。”
翻译:“可是死的时候会很痛的!”
战士:“只要你死得够快,痛苦就不存在。”
翻译:“……”
战士道:“记得翻译给玛亚人听哦。”
于是,翻译只好一脸懵逼地把刚才的对话翻译给了玛亚人听。
玛亚人们:“……”
几分钟后,玛亚人们也坐到了罗柏的背后,排排坐,吃果果。
其实,他们对大海战还是挺有兴趣,想要学习一下的,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掺合。
这时候,海上的战斗已经激烈起来了,五对六,十一艘大帆船在疯狂地对轰着,炮弹在战舰之间横飞,距离还远的时候,双方就只能用矮人火炮来对轰,因为矮人火炮的射程还是要比魔道具远的。
装填式的魔道具最大的缺点就是,里面装的是什么魔法,就只有那个魔法的射程,例如装个火球就只能打出和火球一样的射程,装个冰箭也就只能打出和闪光灯箭一样的射程。
而大部份的魔法射程远远低于矮人火炮。
所以,第一轮攻击几乎全是由矮人火炮发动的,实心大铁弹在双方的船之间飞来飞去,炮弹打在对方的船体上,也就仅仅是钻出一个洞来的强度罢了,并不足以造成战舰大破。
然而,在一大堆实力铁弹中,却夹着一颗不同寻常的炮弹:瑟银外壳,空心弹。
这种炮弹的数量并不多,所以,只有旗舰上配置着少量的几枚,现在就在提督的一声令下,射出了其中一枚。炮手也很争气,正好命中了诺马国一艘战舰的前甲板。
“轰”的一声巨响,封在空心弹中的爆炸术激活了。
本来战舰上绘制了魔法防御结界,防止对方的火球术打击,但是这炮弹以物理的方式穿过了结界,然后在结界的内部以魔法的方式爆炸开来,这一下属实出乎了诺马人的意料之外。
一股热潮袭卷了前甲板,将甲板上的诺马国战士掀翻了一大片,整个船头都熊熊燃烧起来,火焰顺着桅杆向上爬,连做过防火处理的船帆,都被引燃了。
这一下把诺马王国的人吓了一大跳,同时也把岸上观战的玛亚人们吓了一大跳,他们真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科技上的巨大落差。
诺马王国的舰队提督大叫起来:“那艘船,那艘该死的旗舰,能射出可以爆炸的炮弹,不能让他再这样打中我们的船,集火,集中火力击沉那艘旗舰。”
另外五艘战舰,一起转过身去,用侧舷对着格兰王国的旗舰开了火。
一瞬间,漫天炮弹横飞。
旗舰的侧舷被一大堆炮弹洗礼,砸得昏天黑地,木制的船身被实心弹砸得木屑纷飞。
岸上的玛亚人们看得面如土色……
船上的人当然也不好受,提督怒吼道:“还击,拼命还击!我们也集火攻击他们的旗舰。”
旁边的康特身在险境之中,却一幅很兴奋的样子,跟着提督吼道:“冲过去,接舷,跳帮作死,我要砍死这帮诺马猪。”
提督没好气地道:“骑士,别在这里瞎嚷嚷,别人搞不好还以为你说的话是我下的命令,他们会照着乱来的,你给我闭嘴,别在这里扰乱我的指挥系统。”
康特脸色尴尬:“啊,抱歉,第一次参加海战,太兴奋了。”
他话音刚落,提督突然脸色大变,吼道:“快躲开。”
“啥?”康特心中一惊,赶紧转头,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正好看到一枚实心大铁球破空而来,已近到了他面前极近的地方。
这时候连闪避都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将左手上提着的新盾牌,往自己面前一架。
架的动作倒是做出来的,但他心里却知道自己完了。
盾牌是不可能挡得住炮弹的,他马上就会听到盾牌被击碎的声音,接着就是自己脑袋被打爆,不过死了应该也无妨吧,Godafather肯定会复活……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咣”的一声响,炮弹打在了萨隆邪铁盾上,然后,居然就没有然后了,矮人火炮打出来的炮弹,居然被一面盾牌弹开,无力地坠落了。
康特一脸懵逼:“咦?”
旁边的提督也同样懵逼:“什么鬼?”
康特大汗:“这什么鬼盾牌?就算它真的很坚硬,不会被炮弹打碎,也应该被炮弹挟着的巨力裹带着撞在我的身上,将我撞死才对啊,它怎么把炮弹给挡下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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