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年轻的富二代们,挤在了城门口,正在排队交入城税。
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富二代,那当然是因为他们的穿着,以及身边前呼后拥的大量仆从和护卫。实际上,罗柏他们这一行人也一样,除了罗柏只有一名麻衣女仆之外,别的人个个都带着许多护卫,仆从,合起来就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只大队伍。
城门守兵得一个一个清点人头,然后按人头收税。而且守兵还得向其中一些脸儿熟的人打招呼:“XXX男爵,您好啊?送儿子来上学啊?”
“XXX伯爵,您女儿也要学魔法吗?哎呦,那可真是有前途。”
诸如此类的废话,严重拖慢了收税的速度,导致城门口堵成一团。
从城门守兵对这些人的熟悉程度,就能看出来这个贵族是不是远离权力中心,如果是那种经常到光明之路来露脸的贵族,城守兵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西风镇来的这群土货,城守兵却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康特。
这并不代表晨光家族接近权利中心,而是因为诺伦男爵的贩糖商队已经来过两次光明之路了,而且商队是由康特带的队,所以城守兵才能认得晨光家族的家纹,记得住康特这张脸。
就在城守兵和贵族们打着招呼,清点人数收入城税的同时,一队身穿黑甲的人来到了城门口,黑甲很厚实,带着一股沉重与朴素之风,这种黑甲,在整个格兰王国只有一只部队会穿,那就是前任国王的亲卫骑士团,黑土骑士团,也是曾经的皇家骑士团。
罗柏当初和这个骑士团见过一次面,就是救下艾尔西主教和他的三百神殿骑士时,与黑土骑士团里的一名魔剑士交过手,那魔剑士叫什么名字罗柏当时懒得问,连他的职务也懒得问,但看他能率领一千人的军队,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了。(忘了的朋友请看章)
只见那队黑士骑士团的人迅速地赶开了城门守兵,然后对着后面还没进城的人大声宣布道:“城里出了紧急事态,现在开始从严检查,所有入城的人必须验明身份,护卫、奴仆等身份无法证明之人,需要主人担保,否则一律不得入城。”
他们这一堵,前面的人刚才已经进城的了倒是没事,但罗柏这一行人,刚好被卡在了城门外,进不去了,得“验明正事”了。
一群纨绔子弟富二代就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叫了一声:“在搞什么啊?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正好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贵族子弟,甚至用自己的肩膀顶了顶身前的黑甲骑士,阴阳怪气地道:“我就不让你验明正身,你还能把我剁了不成?”
那骑士有点尴尬,向后退了一步:“抱歉,请出示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我就不!”那贵族子弟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用肩膀撞那骑士的胸口:“我就不,你有种动我试试,我父亲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那黑影也披着一身黑甲,看起来很重的模样,但是行动却十分矫健,一瞬间就窜过遥远的距离,一把扣住了那个出言不逊的贵族子弟的肩膀。
那贵族子弟正在装逼,但还没来得及把父亲的名字报出来,就被黑影转身,甩臂,过肩摔,整个身子被抡得像风车的旋臂一样转了个大圈,然后碰地一身后背砸在地面上。
这一下摔得看起来就痛得要死,旁边的贵族子弟一起捂脸,不忍直视。
那被摔的家伙直接双眼翻白,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这时候,大伙儿才看清楚了摔人的家伙,居然是一个身穿黑甲的女骑士,看起来约摸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雪白的皮肤,茶色的头发,有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珠子,可惜她的身材被厚重的铁甲所遮蔽,看不到她的身材如何,但是只凭她刚才那一下矫健有力的摔人动作就能看出来,她的身材绝不可能是很瘦弱的那种。
哗啦啦一声响,刚才捣乱那贵族子弟的护卫们一起冲了上来,但是,一群穿着黑盔黑甲的骑士向前一顶,护卫们立即就萎了。以他们的身份,要是敢和黑土骑士团动手,被人当场杀个精光是必然的。
女骑士踢了一脚那才捣乱的那家伙,看到他已经晕过去了,淡定地道:“搜他的身,从他的语气看来,应该不是歹人,多半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少爷,还有个厉害的爹,估计能从他身上找出身份证明。”
旁边的骑士们齐声应道:“是!”
那贵族子弟的护卫忍不住叫道:“你既然都看出来了少爷不是歹人,为什么还要摔他?”
女骑士淡定地道:“你家少爷既然也看出来了我的手下是黑土骑士团的士兵,为什么还要欺负他?不就是仗着身份地位比士兵高么?既然如此,我仗着自己身份地位高,欺负他一下,他是不是活该?”
护卫们:“……”
这下没人说话了……
罗柏在后面看得有趣,低声向康特问道:“那女人谁啊?一幅身份地位很高,很牛逼,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的模样。”
康特低声道:“她还真有这资格,她是黑土骑士团团长,也即是皇家骑士团团长,马德琳大公爵。”
罗柏大奇:“这么年轻就是大公爵了?”
公侯伯子男,公爵是除了国王之外最大的爵位了。
“承父爵。”康特低声道:“上任黑土骑士团团长是她父亲,当年与老国王一起苦战黑龙,追随国王夫妇一起战死,而她则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也继承了黑土骑士的忠心部下。并且,当时还年幼的她与同样年幼的公主殿下一起被蒙德拉追杀,一起逃亡到迷失之城。是女王陛下最信任的部下、兼好友。在这西格兰里,没有人比她对女王陛下更忠心,也没有人比她更得女王陛下的信任。她要欺负谁,谁就只能忍着了呗。”
罗柏笑了:“哈哈哈,原来如此,好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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