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爆炸即是艺术
这对来我说并不难懂的表情,让我不由瞟了相模南一眼。
这女的,真的没问题吗?
记得从与她接触以来,我似乎都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不说之前在烟花大会上,当着人前差点淋她一身冰汽水,在这次委员会上,一在工作上发生交集,我也是摆出一副没好气嫌麻烦的态度应付了事,导致身为副委员长的她好几次差点当场发作,之间的关系可谓恶劣到极点。
现在她却又做出这种表现,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这位同学你的处境很危险啊。
说不定,很容易就会被培养成欲求不满的肉[哔]器,然后辗转在学校里各个不堪的场所,彻底沦陷于奇异的感官体验之中。
不过算了,这又不关我的事,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喂,看你样子,应该只是个一年级生吧?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你的前辈,你有什么资格站到上面指三道四?”
我的话刚一说完,一位三年级的男生立刻站了起来,语气不悦的发起质问。
“就是因为你们身为高年级生,却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才特意站出来替你们指出这一点。”
我撇了他一眼,施施然说,“难道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自觉吗?说白了,从最近的表现来看,在座的你们,不过是一群不喜欢通过自己努力,一味擅长依附在别人身上的寄生虫,仅此而已。”
“寄、寄生虫!?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你以为你谁啊,凭什么这么随意指摘人?”
“难道我有说错吗?”我环视着发出咬牙切齿反驳声音的那些人,直言不讳,“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不是一直靠着把工作通通塞给别人来做,自己才能做到那么轻松的享受着文化祭,不是吗?”
你们这群摸鱼党,我忍你们很久了。
我小姨子的大腿岂是那么好抱的!?
虽说我知道,雪之下之所以会被累病,可能是因为她自身体力不是很好的缘故。
但会造成这一结果,这群家伙也难逃其咎,所以我话里没有丝毫的客气成分。
“你是在指雪之下同学吗……她作为委员长,分担的工作多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何况你认为现在进程之所以停滞,是因为谁?如果不等委员长她回来……”
“看看,看看,一旦被依附的主心骨不在了,就开始乱了阵脚,连接下来怎么办都不知道了,这不就是根深蒂固的所谓“遇事先安心等待转机”的优秀遗留文化吗?”我继续话里带刺的揶揄道。
“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们也有多努力吗……?”
“然而呢?”
我没留给对方试图辩驳的机会。
“现在整个进度拖拉,原本宽松的时间变得紧迫,在这种情况下举办的文化祭,极有可能会变得非常寒酸无聊,这就是你们努力的成果?不过,这个想必对你们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吧,反正在你们的学生履历上,也会有了“参与组织了学校大型活动”的宝贵经历,为日后自己的简历上添上一笔,真好呢,而且还借着这次委员会交到了些新朋友,彼此还因此结下了深厚的羁绊,实在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够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在下面这时有个人忍不住站了起来,企图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是叶山隼人。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环视过那些比较面生的人。
“不过我知道,你们之所以会存在羁绊的大部分原因,还要归咎我们的委员长雪之下同学。这个人提出的要求太过苛刻,做事方式又不近人情,更可恶的是,偏偏往往又都是正确的,同在一所学校,怎么会有比自己优秀这么多的人存在呢?”
“所以,她就成了你们共同的敌人。”
“只是你们呢,压根没想过通过提高自己去打败她,而是采用了类似职场的冷暴力去排挤她,毕竟这种方式比较轻松,还可以让这位优秀的家伙活得更艰辛,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而其实真实原因呢,是凭你们这些人,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因为你们实在是太笨拙、不堪、以及愚蠢……”
说到这里,会议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桌椅移动声。
叶山隼人也从座位离开,猛地走上前揪住衣领提起了我,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拳,作势就要砸下。
我没有闪避,而是斜睨着他。
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一幕。
叶山隼人皱着眉紧盯着我,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是等得不耐烦的我,拿开了他揪住我衣领的手。
松开我的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垂头丧气的返回了自己座位。
我知道他想制止我的原因,但我可还没骂够呢。
“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反而对你们有利,即便文化祭不顺利,最后被问责的也只是雪之下,谁叫她是头?谁叫她那么优秀?”
“不想承担任何的责任,不想看到的就回避,只图轻松的享受人生,这不就是你们一贯的为人准则吗?”
“即使在这破委员会做出点成绩又怎么样?又能证明什么?”
“是啊,成绩不是全部,但却是你们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发起攻势,证明自己能力的方式,难道你们就甘愿,一直被她用那种像在看智障的目光审视着吗?”
我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抛出了问题,却没有得到谁的答复。
我就知道,跟这群精神层面明显不在一个档次的人讲这些,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听巡会长说,前几届的文化祭都举办得非常成功,来自各个地区的反响也非常的好,但是我知道,就凭现在你们的样子,想重夺那值得夸耀的时刻已经不可能了。”
“而实际上,你们的学弟学妹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坚持出席,这就是你们给他们做的榜样。也曾那么期待过的我也真是十分愚蠢了,听好了,拜托你们,不要再把我卷入你们所谓讴歌青春的经历中了,你们就一直这样友好平和的生活下去就好,说了这么多,是我打扰了,告辞!”
甩下最后这句话,我转过身就想直接离开会议室,“哗啦”一声,会议室的门却被人先拉了开来。
“抱歉,我迟到了。”
背着包出现在门口的,是雪之下。
在这一刻诡异安静下来的会议室,目光纷纷集中到了她身上。
而在注视向她的目光中,我居然感到了强烈的挑战意味。
似乎成了众矢之的雪之下,微微皱了皱眉,可能是觉得有点无辜吧。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缓缓步入了会议室,在我面前站定,用那双清澈的青色眼瞳幽幽的盯住了我。
“……不好意思,同学,你好像占了我的位置。”
然后,雪之下冲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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