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让我们堕落为半兽人吧!
咯锵。
那是小刀刀柄被手指用力握紧的声音。
晃动到我身前的,穿着白色和服的纤细身影,手中的小刀在下一瞬高高举起刺落了下来,速度十分之快,却非常的平稳,犹如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我的体感,开始感受到小刀刀尖触及自己肌肤的冰冷寒意。
紧接着血花四溅,心口位置被锐利的刀尖所刺穿了。
就在我满脸错愕之际,近在眼前神情无比专注认真的两仪式,手腕忽地的一转,像是要将什么无形的东西彻底切断般,小刀继续往下切割,在我心房位置划拉出一道颀长的口子,才总算抽离了开去。
于是血液溅出的更是厉害,甚至有些沾在了两仪式的脸上,让她清冷的脸庞显得妖冶了起来。
“master……!?”耳边响起了宫本武藏拔刀的声音。
“先等等,saber!”我却下意识的阻止了她。
因为,我发觉我此刻变得异常的清醒。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处于意识朦胧的状态。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了?
是昨晚与杀生院祈荒呆在同一个房间时,对她感到冲动的时候开始?
不不不,很可能更早。
也许是在杀生院祈荒第一次过来问路时,或者是在神社再度见到她时。
在那时,我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真实感以及平衡感,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只会感叹杀生院祈荒美丽身姿的可怜虫。
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无意识的偏向了杀生院祈荒,宫本武藏先不说,甚至还选择性无视了两仪式的存在。
这就是所谓让人信徒化的信仰吗?
两仪式将我对杀生院祈荒产生的这份信仰给切断了。
伤口处还在喷洒出鲜血,幸亏阿瓦隆已经在运转了起来,可那股剧烈的疼痛感,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瘫坐在了地上。
两仪式立即蹲了下来,帮忙按住了伤口,她一向平静的脸庞,难得有了波动。
她知道我身体拥有惊人的自愈力,可看得出,对她来说,这次也是相当冒险的举动,尽管她下手的分寸其实掌握得很好。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罗曼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仪小姐,你为什么要……突然刺伤间桐君啊?”
不止罗曼,一旁持刀在手的宫本武藏以及浅上藤乃也显得一脸愕然。
“你……这只虫子,是在干什么?”在场的另一个女人,话语里却孕起了怒气,“居然、居然在我面前伤害间桐君?”
是杀生院祈荒,在对两仪式斥责的声音。
“不对!”这时罗曼又叫了起来,“这可怖的魔力反应是怎么回事?之前怎么没有探测到,等等,还是在距离你们很近的地方。”
“……不用再探测了,医生,”好点的我,示意两仪式搀扶我起来,然后我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眼前的杀生院说,“她就在我们面前呢。”
所有的视线焦点,瞬间集中在了杀生院身上。
“啊啊……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杀生院抚着自己侧脸,脸颊泛起了一抹变态的红晕,眼睑低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这样的注视下害羞了,“现在,不是应该先关心下间桐君的伤势吗?”
我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杀生院祈荒的表演,想到极有可能,在我失去使用价值时,也会沦为现在游荡于路边的那些失魂落魄的信徒,我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是……魔术师?不对,不可能是身为人类的魔术师,这是只有从者,才能达到的骇人程度!”在我的提醒下,罗曼却做出了这样的判定。
这倒出乎我意料了,这方面我早已亲身体验过,杀生院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怎么会跟从者扯上关系?
“啊啊……”杀生院的眼神却忽然撇向了一边,“这轻浮声音的主人,还真是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居然不经同意…这样窥视人家的身体。”
话说,杀生院小姐,你为什么每说句话前,都要先诱人的骄喘一阵,这又是什么操作?
在杀生院这句话话音落下之后,宛如实质的魔力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终于……还是变成这般模样了呢。”
而在魔力波动平息下来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已是大变样的杀生院祈荒。
夸张的犄角,身上像是一扯就会精光的暴露衣物,气质却是介于性感与庄严之间,甚至,我仿佛在她身后有着佛光在照耀着。
这是尼姑的装束?
可是我可从来没见过打扮得这么色氣满满的尼姑啊。
还有,头上那两个硕大的犄角是怎么一回事啊?
“真的,是从者。”我听到罗曼的讶异声,“而且,还是非比寻常的职介——”
“是beast职介呢……”杀生院居然接过了罗曼的话,温柔的眼波却是在注视着我:“虽说这并非我自身的选择,但还是很不好意思呢,还请间桐君不要因此,就以为我是下流粗俗的女子……”
我理所当然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只听到了前面。
beast?!
兽?野兽?
这种职介,比贞德的裁定者以及黑贞德的复仇者职介还显得要稀奇古怪,更别提为什么可以会由人类突然进化而成了。
“啧。”
我还未表态,扶着我的两仪式难得的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声音,这放在对于任何事都一副无所谓姿态的她身上,是属于非常少见的,说明她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真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的态度,”杀生院怒瞪向了两仪式,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善,“似乎刚才也是你影响了间桐君,这样的害虫,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不如,这场盛宴就从毁掉你开始吧?”
从杀生院的身上,陡然间散发出了前所未见的危险气息,而她的目光正锁定在了两仪式身上,步子也在动了起来。
我想都不用想,就咬着牙挡在了两仪式身前。
“……?”杀生院停顿住了身形,立即皱起了眉头盯着我,“间桐君,你,这是做什么?是要保护这只虫子吗?”
我目光严肃而坚定的盯着她,连台词都懒得跟她对了。
“嗯啊……这是何等粗暴的目光……”眼前的女人,却忽然紧咬着嘴唇,双手按在自己胸上在低吟出声,“间桐君,看来你还是无法忘怀我了,既然这样,那就请快再到我怀里来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非常任性的女人,可是会持续直到你热量枯竭为止,不管多少次,无论以什么方式……”
“就像芬恩那样……?”
我却冷冷的回应道,同时看着她放在胸前的手,上面原本刻印着的,隶属于芬恩的令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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