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和阿龙回了萨摩。
没过几天,四国方面就做出了反应。
先动的就是美国。
军舰怀俄明号对下关海峡展开了猛烈的报复性轰击,紧接着,荷兰的赛米拉米斯号和唐克雷德号两艘军舰也对下关到长门之间的海岸地区展开了报复性的袭击,并且在猛烈的攻击之后,荷兰的两艘军舰还选择派人登陆海岸,占领了设立在海岸上的日本炮台。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
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削的赤发男子,选择对外国人,发起反抗。
高杉晋作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长州藩主,眼神冰冷。
“藩主大人不会不清楚眼下的情况。”
“现在是美国,荷兰,如果英国人不被萨摩牵制在那边,估计也会对我们发起报复,更不要提法国人了。”高杉晋作大声说道。
“这是我们犯下的错,或者说,是我们之中某些人犯下的错。”
他的眼神带着愤怒和急迫,扫过整个大厅。
几个人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但是这些错需要我们来共同承担,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整个房间内,只有高杉晋作在大声说话。
其他的所有人,包括藩主,都默不作声。
高杉晋作的额头青筋在跳动。
“怎么了?你们难道连直面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仅仅这种程度还说自己是武士吗?”
没有人应答。
没有人有颜面应答。
高杉晋作感觉自己的血压都要爆了。
“够了!”
高杉晋作直接摔门离去。
他匆匆回到自己的居所,捂着自己的额头。
“我得想想办法。”高杉长叹一声,“那些上层的藩士都是吃干饭的,长期的锦衣玉食让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责任和骨气,根本难堪大用,带上战场只会成为敌人的靶子。”
“我需要士兵。”他理了理自己的暗红色短发,拍拍自己的脸,“既然上层的废物没用,那么......就把目光放在真正为了活着可以拼上一切的下层武士吧。”
“......我得去找藩主谈谈。”
说着,他站起身来,又匆匆出门去了。
几日之后。
一支名叫“奇兵队”的队伍,在高杉晋作的带领下,在下关到长门的海岸,和外国人展开了激烈的对拼。
这支奇兵队,是高杉晋作力排众议,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起的一支部队。
有一些高杉认为还尚存心气的藩士,还有一些甚至只是招募来的平民百姓。
最多的还是下层武士。
但是这样的一支队伍,给外国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因为高杉晋作非常土豪的给这些队员每个人都配备了枪支,在火力覆盖之下,外国人根本占不到便宜。
在对峙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外国人终于服软,接受了长州藩的讲和。
而在高杉晋作正在用自己的化名“宋户刑马”和外国人商讨细节的时候......
京都。
八月十八日。
新撰组埋伏在村子外。
“这里就是土佐最大的攘夷组织,‘勤王党’的驻地了。”带队的冲田总司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队员。
“这次我们动用了两个番队的力量,万万不能失误。”斋藤一握着自己的鬼神丸国重,对自己的队员下令。
“我们的目标是......”
“勤王党党首——武市瑞山。”
武市瑞山正在读着来自萨摩的一封信件。
“出于私心,让我保下冈田以藏吗......”武市瑞山看着龙马的信,带着一点微笑。
“有些不像你的风格啊......坂本。”
突然屋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武市瑞山没有轻举妄动。
他把龙马的信件放在烛火上,看着信件缓缓化成灰灰。
长叹一声。
却面带笑容的说了一句:
“看样子,我的时间到了。”
嘭——
门被粗暴的踹开,两个穿着浅葱色羽织的人走了进来。
稍矮的那一个看着坐姿很端正的武市瑞山,冷声说到:“武市瑞山——是吗?”
武市瑞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请你不要轻举妄动,武市先生。”斋藤一笑了笑,“我并不希望这演变成一次流血冲突。”
武市瑞山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哈——我也不希望。”
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那么,我们走吧。”
冲田总司和斋藤一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含糊,直接给武市瑞山套上了枷锁。
勤王党驻地,除了部分人逃了出去,以及本就不在驻地的人以外......全部抓获。
与此同时,远在土佐的山内容堂也雷霆出击,将勤王党滞留在土佐的势力也一网打尽。
不止勤王党,整个京都的攘夷组织,甚至是朝廷和幕府的那些主张攘夷的官员,全部都没有逃掉。
攘夷派的官员尽数革职,逐出京都,而这些攘夷志士,则是全部都被关进了监狱。
天下介惊。
这场剧烈的zz变动,将攘夷派一下子打得半死,有话语权的攘夷派高官大吏全部都抓的抓流放的流放。
而以“勤王党”为首的攘夷派组织,也都被各藩的藩兵抓获,一藩勤王的计划彻底破产。
在监牢中,武市瑞山看着自己的同伴。
他穿着囚服,眼神略带着一点昏暗。
他小声地对着勤王党的人说道:“如果有人问......冈田以藏这个人。”
“就说......我们的组织里面,没有过这一号人。”
“听明白了吗?”
几个人有些疑惑,但是都点了点头。
武市瑞山靠在墙上,看着透过上方的窗户照射进来的一点光线,叹了口气。
以藏那孩子啊......希望你能平安吧。
此时,左村正坐在一个少年的对面。
“睦仁,这次政变,牵连了不少人啊。”左村晃着杯子。
“是的。”睦仁带着笑容,“攘夷派的人被父皇和德川家茂清理出了高层。”
“是啊......”左村叹了口气,“全国的攘夷派都被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左村先生这次来想对我说些什么?”睦仁有些奇怪。
“我在想啊......睦仁。”左村喝了一口茶水,“你对这次的政变,有什么样的看法。”
“你能从这次的事件之中,得到什么?”左村的眼神带着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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