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一位活佛、一位道家陆地神仙,少林和武当依然是这个世界的泰山北斗,乃至到了能左右天下大势的程度。
那一年,上一任明教教主快要打下北方江山的时候,和少林的达摩老祖、武当的张三丰真人有过一场密谈。
密谈的内容自然没第四个人能完整知道,总之打那一天起,这位明教教主便正式登基称帝,将明教教主之位传给了当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自此,北朝朝廷和明教便切割开来,朝廷高居庙堂,专心于治理北方江山、攻打南面襄阳;明教则以江湖门派自居,守江湖规矩。当然许多人提起北朝来,还是喜欢以“黑木崖魔教”代指。
北朝兵家军队虽然仍挂明教日月旗帜,可再不管江湖事,北都那位皇帝也下旨宣言:江湖事江湖了,只要武林门派不公然反叛,朝廷绝不干涉。
所以明面上,明教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江湖教派,甚至真的和五岳剑盟等名门正派纷争多年,互有胜负,而朝廷竟不干预。
没人能想到明教那位女子日后武功能超凡入圣成为一代剑神,功成以来未逢敌手,人如其名,不败。
正如没人能想到自此华夏江山会形成自古以来未曾出现过的怪现象:南北朝廷对峙,武林门派却相互来往,毫不受影响。
…
襄阳城过不去,杨过等人只能绕道南下。
刚在襄阳城外二里处,杨过眼见郭靖站在高耸城墙上向敌人索战。
适逢天上雷鸣电闪,劈在城下,倒像是郭靖引了天雷下击,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直如天神下凡。
有他在,襄阳城倒不了。
杨过心折自己这位“郭伯伯”的气势,所以绕行许久,过了北朝地界后,便和曲非烟、陈先生谈论天下大势,听到上述信息。
杨过此时问陈先生:“这一路来,我瞧百姓安生、商贾乐业,长安城更是极显繁华,北朝似乎将北面江山治理的不错。陈先生,你觉得华夏天下如果尽归他们,会否反而还不错?”
陈先生叹口气,道:
“谁知道呢?咱们华夏江山自古是一体,谁也不想看到此时南北对峙的情形。
北朝隐忍克制、休养生息,虽然从未停了对襄阳城的攻打,可也绝没有倾举国之力而非要拿下这座城池。
但北都那位皇帝越隐忍克制,就让人越担心其野心之大。例如承诺不剿灭收编北方武林势力,避免了北方进一步生灵涂炭,可谁也不敢保证其是否只为了敷衍少林武当那两位武林神话,他日华夏一统,说不定他就要秋后清算。
况且,北朝这位皇帝发家之时,曾做下几桩让天下有志之士不齿的事迹,导致南北天下都不认其为正统。虽然南朝临安府那个天子昏庸无道、无力约束各门阀势力,可南方各地还是自发联同,共助襄阳。”
杨过正想问他北朝皇帝做过什么龌龊事,却听前面众镖师欢呼出声:
“总算看到人家了,可渴死老子了!”
襄阳城的南北战争让周边无人敢定居,他们清水干粮用尽,正愁无处采购,这时见前面有村庄,自然欣喜。
当先的林平之更是开心,他一向把坐骑白马当宝,骑着多走几步都心疼。
这次绕道,沿途却多是崎岖、满是石子的荒路,虽有铁蹄,料想白马也吃不消。何况清水给人喝完,马匹无水可喝,更不用说用水帮白马刷背了。
林平之下了马,牵着朝村庄里走去,众镖师见少主下马,也不好骑行,亦下马牵行。
这里虽然偏僻,却是绕开襄阳城由北往南的第一个村庄,也聚起了不少人气。
村里有生意头脑的富农改了自家田地,让雇来耕种的长工做店小二,开起了酒家,招待南北来往的旅人。赚钱之后又兼并周边农民的田地另建楼房,酒家规模越来越大。
此时林平之一行三十来人,这酒家竟也接待得下,不光能有饭桌座位,连客房都供应充足,甚至酒楼后头设有马棚,有专人照看一行人的马匹。
林平之亲自喂白马吃了马料、帮白马冲洗了身子,这才来到饭桌,和众人喝酒吃饭。
众人连日骑行疲惫许久总算有地方休憩,又能饱餐一顿,都开怀畅饮。
曲非烟帮杨过揉了揉久坐在马背上酸痛的腰背,二人亦被感染,只觉得对魔教的担忧都一扫而空,再无需挂怀。
想到马上去了衡阳,若果曲洋果真在那,那就能收到系统奖励,杨过不由得激动。
他刚看到勇猛无双的郭靖,就更想有朝一日亦能武功大成,睥睨一切。
但人生如戏,似乎总不会让人开心个够。
不一会一人哭丧着脸进来,走到一行人这几桌前。
林平之刚才喂白马草料的时候看过这人几眼,识出他是马棚里看管马的马夫,焦急问道:
“怎么?难道我的马儿出事了?”
那马夫见了林平之激动的样子,害怕退后几步,“不是…不是公子那匹宝贝白马。”
林平之听他说不是白马,心里顿时放松许多,不耐道:
“我们连续赶路多时,其他马不及我这白马矫健,累死个一两匹也没什么稀奇的,到时候到了城市里,再买两匹就是了。
你赶紧回去照料好我的白马,要是它出了什么事,我非砸了你们这酒家不可。”
马夫听他这么说,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走出去。
但嘴里小声嘀咕道:“看那马儿,可不像是累死的啊。”
杨过听见马夫嘀咕,心知此事有蹊跷,按下曲非烟正帮自己揉肩的手,便要跟随出去。
曲非烟见杨过要离席,不肯独自在座待着,拉了拉杨过的手,示意要一起过去。杨过此时生出戒心,也不敢放她独自在这里,所以牵着她手,跟上那马夫。
来到后面马棚,却见一人早已在那,正是陈先生。原来陈先生亦听出事情不对,离席来看个究竟。
杨过知陈先生是老江湖,若有不妥,定能看出端倪来,所以开口问道:
“陈先生,你可看出这马儿是劳累致死的吗?”
陈先生表情凝重,却不便答,只是指了指马匹尸身,示意杨过先看看。
杨过和曲非烟举目看去,这一看之下,却都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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