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叁又憋了。打了叁千草稿结果只细化了一千多的正文,但我真的又枯了,所以先放上来,大家想看的再看,明天我补上后半段。)
已经日落,月亮起来了。
出了火锅店,她一个人走进纷至沓来的夜间人群,背一个淡蓝色挎包,继续陪月亮散步。
今天不想打车回家,于是走了几条街,过了两个路口。抬眼间,她看清尽头近处转弯的人是谁后,急忙转身,匆匆朝来过的路走回。
明白没几步就追上她,握住她的手腕就往两个店铺间拖扯。巷道的空间窄到只能过两个人,事实没有人经过,只有他和她在阴暗的光线与潮湿的草味里气息交融。
她不安地贴在墙上。
他紧贴她,右手肘贴在墙面,低下脖子脸与她持平。鼻尖碰到鼻尖,呼吸与呼吸在唇上绕圈,男性惹人燥乱的气味在扩张,从额头到唇下。
她的心莫名跳得越来越慌,越慌越热。
“躲我?”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也是短缓而平和。近在咫尺的面容如葵花般向阳,梨涡隐现。
她的心却跳得越来越急,越急越乱。张开了嘴却像个哑巴。
他的左手突然掐住她的下颌往上抬,声线锋利。“五天了,整整五天。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连招呼都不打一句就走了。”
青年呼吸浓烈,目光和声音如溪水般缓流,沁进她心尖。
“你要把你的小情人丢哪去?”
月夜的温度在上升,周围变得不太安宁。
她稳住神说:她没有同意让他做她的
他便在她耳边说情话。“可那晚你说你对我还有感情。”
她僵了下。“你记错了。我没说过。”
“那晚我没喝酒。”
枝道盯住他,惊然失色。“你没醉?!”
她以为他醉得不省人事,就怕他清醒的时候知道她对他还有意,两人更加纠缠不清,因此在氛围醺染下才忍不住吐露了心声。
现在的境况完全还原了高中时她对他们未来的猜想。他在北一以后出国深造,而她在春城囿于小市平凡。在这层危险下,她不确定是否要和他重修于好。刚回来见他的第一面她坚定了放弃,而现在因为那场酒醉,她动摇了,或者更像选择困难症,同意也不是,放弃也不是,只好逃避做选择,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在没确定前,她不想给他苗头。所以才一直没有理他。
他说我戒酒已经两年了。那你身上的酒气?倒身上等它干。你说你吐了叁次,还醉了要打车回家
都是装的。
“不过做小叁是真的。”
混蛋!她恼得推了下他。又骗她让她生怜。
他又贴回。“你是不是分手了?”
他好意思提?!枝道仰起脸。“你对王晓伟做了什么?”
明白顿了下,稍稍提高声。“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主动跟我提分手?”她也提高声。
一时气温降了,阳光温暖的青年周围突如肃冬袭来,眉眼也变生冷地盯着她。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脊骨发凉,不由缓缓地紧贴墙壁。
气息凝重。他突然扯着她的领口拉向他,声调降低。“那么在意分手。怎么?你起心思了?不舍得和他分?听你的语气是在对我不满?我能有多大能耐,难不成去杀人放火吗?既然你还是觉得我和以前一样阴暗,那就算我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又怎么样呢?”
她的腿轻轻发软。“明白,我没这个意思
明白又将她按在墙上,神色阴风沉云,咬牙切齿。“那是什么意思?好姐姐,你告诉我。那你要我怎么做?真让我看你和他过一辈子?你告诉我。好姐姐,我求求你教教我。”
早知道她会离开他那么远那么久,当时就不该放她走。就该长久地把她关在地窖里,绝不让她抛头露面,也绝不让她与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就该整日整夜让她眼里嘴里身体里全是他,就该做她的色情狂,干得她脑子里只有无法克制地渴求他。
煎熬也好,痛苦也好,再没有心软了。操他妈一起焚烧。
“明白
她的声音一下打醒他。
他看到她脸上的不安,顿时从情绪里回神,自悔地低下眸。
他不该再起这种心思,他说了要为她变“正常”。
“枝道,我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