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1)

官方发布的通告是总统私下秘密制造杀伤性武器,造成了e77星史诗级灾难。

事情败露后,为了报复皇室,派人准备往主星投放放射性金属,被洛佩斯伯爵击毙。

陆盐母亲是著名物理学家,暗介物质能稳定放射性金属,就是她发现,并且提出来的,她也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

陆盐父亲是陆战银卫军,是总统唯一可以调遣的军队,也被称为总统保镖团。

陆盐父亲携带着比钋毒性还强的放射金属去主星,他母亲跟着总统逃亡到了星,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一家叛变了。

但陆盐不相信他父亲会伤害无辜,往主星投放毒性那么强的物质。

而且他记得他母亲是反对这个实验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为陆盐没有证据,他只凭着他对他父母的了解。

陆盐拧动车钥匙,按照坐标继续找运载器。

赫淮此时也深感棘手,如果是其他矛盾还好说,偏偏是这种事。

他抿着唇,眉头是难以纾解的郁郁,难怪陆盐喜欢却不愿意被他标记,这样就有合理的解释。

星有一种叫玛加的土著居民,喜欢群居、有基本的思维意识。

它们的外形骨架有些像白垩纪时期的霸王龙,前肢细小,后肢粗大,只不过没有霸王龙那么高大,最大一只玛加也才三米多高。

这些丑陋的怪物,身上遍布粗大蠕动的血管,以及黏腻的蓝色液体。

陆盐要找的运载器,在一个小型撞击坑中,被玛加当做了巢穴。

燃料耗尽的运载器,像是一个打开巨大的铁盒子,被一只地位崇高的雌性玛加霸占,它在里面繁衍小玛加。

五只雄性玛加,守在马上孕育的雌性玛加旁边。

赫淮看见运载器,就明白陆盐这次的目的,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撞击坑里的玛加。

我去引开雄性玛加。他低声道。

赫淮正要起身,却陆盐伸手拦住,他垂下眸看陆盐。

omega面色平静,却不跟赫淮对视,只是说,一块吧。

陆盐相信赫淮的实力是一回事,他不在他眼前,他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赫淮盯着陆盐看了一会儿,摘下氧气面罩,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拎着冲锋枪,长腿跨入撞击坑。

一到射程范围,赫淮瞄准其中一个玛加,迅速开枪。

被射中的玛加仰着颈部怒吼一声,蠕动的血管迸溅出的浓血,落在焦黄的沙土发出滋啦的响声。

愤怒的玛加朝赫淮狂奔而去,粗壮的后肢弹跳力惊人,一点一点缩短着跟赫淮的距离。

陆盐跳下撞击坑,助跑几十米,风掀开他耳边的碎发,尖锐地灌进他耳朵。

整个世界就像失焦的镜头一样模糊,只有赫淮一个人是清晰的。

他伫立在原地,朝陆盐伸出一只手。

陆盐跑过去,握住,对方猛地向上一掼omega的身体起跃,敏捷地跳上狂怒的玛加,将一颗微型炸弹投掷进它的口中。

陆盐的双腿蹬在玛加骨骼坚硬的前肢,身体后仰,黑发随风扬起,滑过他凛冽沉静的眼眸。

在陆盐掉下之前,赫淮揽住陆盐的腰,接住了他。

不过因为陆盐砸下来的冲力,赫淮后退了好几步。

微型炸弹在那只玛加嘴里轰然炸开,碎肉像雨似的漫天飞落。

赫淮抱着陆盐,扑在沙地滚了三圈,避开了这场腥臭的血雨。

陆盐的腰被赫淮托起,他顺势掏出激光枪,一个漂亮利索的侧空翻,站稳之后,陆盐迅速将赫淮从地上拉起。

陆盐跟赫淮的肩抵在一起,把自己的背面交给对方,填弹、上膛,射击。

子弹犹如迸溅的火花,爆裂的枪声、玛加的吼声混作一团。

一个小时后,在陆盐赫淮默契的合作下,雄性玛加没一个幸免,那只雌性玛加趁乱,早已经离开了撞击坑。

赫淮在掩护陆盐时,被玛加的毒液喷溅了一身。

玛加身上的液体带着很强的腐蚀性,赫淮身上的防辐射被灼出无数斑点,液体溅到赫淮皮肤,滋啦作响。

陆盐的眼霎时一片猩红,一股尖锐的戾气蔓延开,让他理智全无。

把那只玛加炸成碎片,陆盐才跑过来检查赫淮的伤势。

这个时候的太阳辐射正强,陆盐不敢撕开赫淮的衣服,只能透过被腐蚀出的洞,认真查看了一番。

赫淮的皮肤被毒液灼出许多伤口,其中腰腹部最严重,被腐蚀了一大片,露出猩红的血肉。

见陆盐脸色难看,赫淮对他说,我没事,你赶紧去找运载车里的东西,这里不能多待。

陆盐阴着脸,转身去光卡。

玛加是群居动物,这里可能不仅仅只生活着六只怪物,万一其他怪物只是去觅食,碰上它们又得一番苦战。

所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运载器上都是蓝色的黏液,这些液体具有腐蚀性,陆盐用枪托翻出探测器,垫着衣服抠出了光卡。

找到光卡,他们俩迅速撤离了撞击坑。

太阳能驱动车没有急救药物,陆盐撕开赫淮的衣服,用净水给他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开着车一路狂奔回阿塞尔号。

陆盐拿出医药箱,让赫淮躺到床上,但有洁癖的alpha不肯穿着外面的衣服躺床上。

那躺地上!陆盐吼。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穷讲究,疼死你算了!

被骂的赫淮终于老实了,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只肯躺到地上。

陆盐咬牙切齿地打开急救箱,给赫淮打了一阵止痛剂,才开始清理伤口。

好在玛加的血液只具有腐蚀性,这么一会儿功夫,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

虽然打了止痛剂,但赫淮体质特殊,对这类止痛剂不敏感,他从小就是这样。

陆盐给他处理伤口时,赫淮一声也没吭,额头却渗出了冷汗。

陆盐时不时看看他的反应,alpha老实躺在地上,柔软的金发被汗濡湿了一些,睫毛长长,每次在陆盐看过来时,它就颤两下。

颤得陆盐心烦焦躁。

清理完伤口上的毒液,陆盐面无表情地涂上药膏后,抽过绷带。

赫淮腹部一大片灼伤,他配合地微微挺了一下腰,方便陆盐绑绷带。

陆盐在赫淮腰上只缠了一圈,俯下身,猛然吻上他的唇,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赫淮只愣了一下,眼睛有了一点笑意,修长的手扣住他专属的止疼剂,他舔舐着陆盐的唇,跟他缠绵。

绑好绷带,陆盐推开了赫淮,手覆在他微微起伏的腰上,不冷不淡地说,呼吸放缓,不要这么喘。

赫淮调整了一下呼吸,好好躺在地上,眼睛却直勾勾看着陆盐。

陆盐没理他,坐在他旁边整理急救箱。

赫淮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他这话一语双关,但最主要的还是想问陆盐,他们俩以后该怎么相处。

陆盐静默了片刻,才反问赫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赫淮望着脸色漠然的omega,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陆盐仰头躺了下来,他空洞地望着星舰的合金板,喃喃道,先找到我母亲再说吧。

赫淮很少见陆盐这样,心口发疼,他翻身要去抱陆盐,却被陆盐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怕赫淮的伤口再裂开,陆盐厉声呵斥,躺好,别动!

赫淮肩线拉平,老实地躺好。

陆盐抿了一下唇,挪动身体,朝赫淮靠了过去。

赫淮侧头看了看他,很自然地将下巴放在陆盐肩上,亲昵眷恋地贴着他的omega。

陆盐别过头,继续看着远处的合金板。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降落到这里的?赫淮问。

陆盐嗓音又倦又淡,捷森特说的,他说星舰曾经联系过他,让他想办法过来营救。

赫淮记得捷森特,当年他被绑架,这人就是主谋。

他会不会骗了你?赫淮对捷森特的人品持有很大的怀疑,为了让你配合他的绑架,故意给你一个希望?

或者他本来就讨厌我父亲,这样做既可以拿到钱,又可以报复我父亲。

陆盐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看过他跟这艘星舰的通讯,虽然断断续续,但我在视频里看见我母亲了。

当然,他的确讨厌你父亲,不过当年原本计划绑架的不是你,但我不想牵连无辜,所以才把目标锁定到你身上。

赫淮嗅到一丝不对劲,他看向陆盐,你们之前打算绑架谁?

陆盐:另一个跟我信息素匹配度高的人,名字忘记了。

真的还有跟你匹配度高的人?赫淮想起了陆盐之前的话,眉头紧蹙,你还在他家住过?也跟他相处过?

赫淮以为这些话都是陆盐当年故意气他的,没想到居然真有这样一个alpha。

陆盐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吃这种无聊的飞醋?

赫淮倒是不想吃这种醋,陆盐因为不可逆的恩怨,眼看着要跟他闹掰,在这种节骨眼上,又冒出一个alpha。

他要是不急就怪了。

第42章

赫淮面色阴郁,闷声问,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多少?

陆盐口气不怎么好,问这个干什么?

赫淮眼睛下撇,不跟陆盐对视,鼻腔发出一个不满的单音节。

看着不高兴的alpha,陆盐剐了他一眼,你哼什么哼?

赫淮下巴微微扬起,又发出轻微的哼音,一副我就哼的样子。

陆盐不吃他这套,冷言冷语,不高兴的话,你可以再去基因库检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契合度高的omega,到时候多个选择。

接着陆盐又哦了一声,满脸冷漠,忘了,我们俩不合适,你不是多个选择,你是单方面选择人家。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omega,祝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另一半,早日成为你的a级伴侣,不像我只是c。

赫淮:

在这种事情上比阴阳怪气,他是比不过陆盐的。

赫淮只能停止小学鸡的闹别扭,下巴蹭过陆盐的肩线,他埋进omega的颈窝。

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赫淮轻声说,你不在,我连易感期都没有。

陆盐的身体顿时僵住,神情却是迷茫的,甚至下意识做了一个侧耳的动作,像是没听清赫淮在说什么。

其实他听清了,也明白赫淮这话的意思,只是本能的在这种时候,拒绝接受这样的讯息。

陆盐没再说话,望着一处地方眼睛半天没眨动一下。

良久过后,陆盐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

不知道是止痛针起到一丁点作用,还是因为玛加的毒液,赫淮似乎睡着了,狭长的双眸阖着,眼睫垂落。

他侧着脑袋窝在陆盐肩上,露出一小截修长的后颈,冷白的皮肤在日光灯的照样下,泛着莹白光泽。

陆盐寻着赫淮后颈的腺体摸过去,像是在确认什么,指肚在他后颈反复摩挲。

智能管家只告诉他,赫淮这次易感期非常反常,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他并不知道这是赫淮七年以来,第一次经历易感期。

难怪那段时间他那么反常,脾气还特别大,抑制剂都不管用。

陆盐并不需要赫淮为他守这种男德,他希望他的腺体是健康的。

赫淮本来精神力就高于普通alpha,没有易感期就意味着他得不到宣泄跟安抚,精神积压太久,迟早会出问题。

赫淮悄然掀开眼皮,无声凝视着陆盐。

发现赫淮醒了,陆盐抿了一下唇,问他,你是在骗我吗?

赫淮轻轻摇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陆盐滚了滚喉咙,那里火烧似的难受,垂下的眼眸深处是层层阴翳,还夹杂着一丝迷茫。

赫淮凝视了他半晌,翻身将手臂撑在陆盐身体两侧,低头去吻他。

腰上缠裹的绷带,因为赫淮的动作洇出一点血迹,陆盐烦躁地别过头,躺好,伤口又裂开了。

赫淮心道你是我的止痛棒,嘴上却说,躺着也疼。

陆盐瞪着他,你这么瞎折腾更疼。

赫淮低头吻陆盐的唇,嗓音沙哑,那你给我一些信息素,我需要安抚。

陆盐眼皮抽了抽,他黑着脸推开赫淮,坐起来摁住赫淮的肩,吻他的腺体。

在omega直白的刺激下,哪怕不在易感期,赫淮多少也释放出一些性类信息素。

陆盐很少碰赫淮后颈的腺体,就算是发情期,他也只是凑过来嗅嗅信息素的味道。

之前赫淮还以为他是含蓄,现在才明白,他是不想刺激到他,怕赫淮忍不住成结标记他。

对alpha来说,没有比这个更直接的邀请。

但陆盐现在这么做,除了安抚他身体的疼痛,更多是想确定赫淮的腺体有没有恢复正常。

因为小时候的特殊经历,他们在精神层面有一种很深的羁绊。

赫淮变强的动力来源是陆盐,以前他很弱小,保护不了陆盐,那个时候他们经常被人欺负,越这样他越想保护陆盐。

在极端的生存环境中,形成了一种极端的感情他无法忍受有人伤害陆盐。

在这方面他们俩是出奇的一致,他受伤可以,赫淮要是受伤,陆盐一定会跟对方拼命。。

他希望赫淮能好好的,哪怕没有他,也能好好生活。

陆盐的安抚让赫淮心情既平静,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痛。

他过回身,静静望向陆盐,对他说,其实没有易感期,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七年除了没有信息素,对赫淮的生活没造成什么困难。

只是在陆盐回来后,压抑了七年的东西才爆发了,让他有一段时间经常想把陆盐关起来。

陆盐瘫着脸,好一会儿才说,有病还是要治疗的。

赫淮嗯了一声,慢慢治。

有陆盐在身边,他什么病都不会有,知道陆盐心情不好,他没说出口。

虽然这么说会让陆盐心软,但同时也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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