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青盯着石头看着,脸上的汗水流了下来,马仲平这个人,很小心眼,他记得一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小老板,因为输了钱,在他们门店破口大骂,他直接找人把人家牙都拔光了,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一会儿这块石头继不继续赌下去,陆飞肯定是要听他的,他要是说继续赌下去,马仲平一定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不赌,这摆明了摆陆飞一道,陆飞那么信任他,他能出头,全靠陆飞。
然而,这时,马仲平的做作与赖长青的纠结,全被陆飞看在眼里,陆飞笑了笑说:“赖三兄弟,看清楚点儿啊,别第一次和马总合作,就让马总亏钱啊你。”
“好!”赖长青点了点头。
马仲平认真的说:“陆总,这光透性不好,切底灰的风险非常大。”
陆飞笑着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赖长青站了起来说道:“陆先生,要不,收手吧,刚刚我差点看走眼,这块料子出底灰的可能性的确很高。会卡的料子有越擦越涨,越切越垮的说法,留给别人赌吧。”
听到这话马仲平心里笑了,不过脸色却一脸的可惜说道:“真想切开来看看。”
陆飞点了点头说:“没事,小钱,以后咱们一起合作,有的是钱赚。”
“当然当然!”马仲平笑呵呵的说:“以后有好料子,一定叫上陆总一起。”
“这块料子因为擦出了一线天,表面看起来大涨,可是灰底的可能性不小,所以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在原有的3000上还要打个折扣,这样,现在算2400万,咱们三人平分,回头我把料子再想办法出手,陆总,够意思吧。”
“没问题!”陆飞笑呵呵的说。
“那行,陆总,赖三兄弟,你们把卡号发我,扣掉本金五百万,剩下的三百万我明天打给你们,陆总,放心吧?”马仲平笑着说。
“嗨,多大的事儿,没事没事。”陆飞笑着说。
“哎哎哎,陆总果然是大老板,就是大气,哈哈哈……”马仲平笑哈哈的说:“陆总,再去耍耍?刚刚没玩庆幸呢,虽然没挣到大钱,但也挣了三百万呢,哈哈哈……”
陆飞笑了笑说:“不了,你和赖三兄弟玩吧,我这就先回去了,也不知怎么的,今天有点累了。”
见陆飞不跟过去,马仲平更开心了:“这样啊,那行,我送一送陆总。”
“马总,不用客气。”陆飞跟赖长青招呼道:“赖三兄弟,回头再联系啊。”
“好!”赖长青点了点头道。
说完陆飞就带着姜龙他们离开了,站在门口目送陆飞离开,马仲平点了根烟,回身看了一眼赖长青说:“赖三兄弟,你知道你有多明智吗?”
赖长青皱着眉头道:“陆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
“嗨,赖三兄弟,都什么年代了,这个年代是要看钱的,你的技术这么好,以后有的是钱赚,这小子只不过是个小屁孩,还是个外地来的。”马仲平笑呵呵道:“而且你现在在赌石街上能玩到大料子吗?能玩到五十万以上的都少了吧?就算有也没几块,那小子没门路的,但我有。”
“我给你找大货,咱哥俩一起玩,赚了钱咱们五五开。”
听得这话赖长青深吸一口气,的确,现在都出新场口的料子,老场口的料子已经很少了,那种大货更少,大老板们都在等着缅甸公盘,赌石街哪来的大货?上了十公斤的都少之又少,而且可赌性很差。
“这块石头,咱们先切,切赢了,卖了货,有了钱,我带你去mian国搞大料,那边的猜合将军给我留了不少大货,这块料子就是从猜合将军那里弄回来的。”
听到这话赖长青皱了皱眉头,他还奇怪这块会卡料子的出处呢。
从上次公盘到现在都过去好几年了,公盘上的料子差不多都被切没了,马仲平哪来的大货?现在他知道了,人家是真有门路。
不过这可是个野路子,矿山受当地政府军控制,小料出手给商贩,大料上公盘拍卖,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除非是那种包矿山的狠人。
不过这种事一般人真不敢干,首先是那边本来就乱,mian国有二十多个联邦军,割据一方,不受政府控制,经常内乱,打仗太常见了,而且强盗四起,私人武装更是数不胜数,你去包一个试试。
所以去承包矿山的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摆不平任何一方都可能掉脑袋,所以目前的mian国无论是私人采矿还是包整座山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了。
“赖三兄弟,马某人不会让你吃亏的。”马仲平拍了拍赖长青的肩膀说道:“咱哥俩一起赚大钱,至于那小屁孩,你不用管,他找你麻烦,我给你摆平。”
赖长青点了一根烟,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只想赚钱。”
“哈哈哈……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马仲平笑哈哈的说道:“这颗石头切不切?”
“当然要切!”赖长青肯定道。
“好!”马仲平笑呵呵道:“老赵,顺着一线天,把石头给我切开。”
“好!”
马仲平在跟赖长青切石头的时候,陆飞已经开车出好远了,车上姜龙心中一直疑惑,忍不住的开口问:“我怎么感觉,你变……”
陆飞笑了笑说:“变蠢了?”
“是!”姜龙认真的点头道:“无论是赖长青还是马仲平,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无比贪婪的人,可能比你还贪。”
“刚刚他们两明显在那唱双簧呢,那块石头出货的概率肯定很大,明着把你踢出局,这赖长青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陆飞笑了笑说:“没关系,个把亿的事儿我还不放在眼里。”
“呵呵,你是说认真的吗?”姜龙笑呵呵的问。
“怎么?你觉得我缺那个把亿?”陆飞奇怪的问。
姜龙点头道:“很缺,非常缺,因为你的眼睛里全是钱。”
“你这话说的……”陆飞苦笑的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向窗外说:“顺其自然。”
听到这话姜龙根本无法理解,他不明白陆飞在想什么。
到了宾馆之后,陆飞洗完澡躺在床上,大约十二点多额时候,赖长青就给他来了电话。
这会儿赖长青正一边欣赏着透明卫生间赤身裸体的女人,一边叼着烟,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陆飞,虽然他跟陆飞才接触一个多礼拜,但他能摆脱困境,重拾信心全都是因为陆飞,他不会忘恩负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