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狼帮的驻地防守的更严密了,四进的院落火光通明,就连墙壁上都插满了火把,将四周几十步内照的亮如白昼,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弩箭,或者弓手,显然,这是精心准备过的,为的就是防备他来袭击。
“那就来吧。”
陆无伤眉头紧皱,轻吐一口气,只能选择硬闯。
轻飘飘地从屋顶跃下,右脚猛然一踩地面。
“砰~”
随着一声炸响,陆无伤一步八米,快速向院墙冲去。
“那里!”
“弓箭手,射箭!”
“嗖~嗖嗖~”
院墙上响起呼喊声,一波波箭雨呼啸着向陆无伤射去,而更远处,则有人开始向这边聚集,陆无伤脚下很稳,速度不断加快,一根根箭矢钉在了他身后的地面上,等速度达到一步十米,又猛然减速。
“哚哚哚~”
一排排铁箭钉在了前路。
陆无伤神色不变,脚下腾挪,硬生生横移了好几米,而后迅速冲到了墙下,脚步用力一踏,飞身而起,直扑墙头。
“刺!”
高墙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声音沙哑难听。
弓弩手迅速后撤,十几人快步上前,每人拿着一根足有三米的长枪,当头向陆无伤刺去,陆无伤吓了一跳,手掌一拍枪头,身体猛然后仰,在空中翻了跟头,还不等他落地,又有两杆长枪刺来,这两枪又快又狠。
一杆刺向陆无伤脑袋,另一杆更绝,直刺小弟弟。
陆无伤脸都黑了,差点破口大骂,这也太不要脸了,扭头一望,竟然发现还是位女子,这女子面如蛇蝎,嘴唇青紫,眼中带着恶毒,偏偏脸上还纹着个更丑的狼头,简直就是个妖怪。
而在她的肩膀上,还站着一只黑色小鸟,鸟嘴是弯的,如同一把镰刀。
【物种】:黑兽
【名称】:阴雀
【实力】:纯阳境三层
【评价】:阴天宫阴兽的前身,有几率进阶为阴兽,食鬼,不可食用。
【物种】:人族
【名称】:***
【身份】:狼帮帮主夫人
【修为】:纯阴境五层
“帮主夫人??”
陆无伤心里一阵腻歪,差点把晚饭给吐出来,这贺厉都饥渴成什么样了,这都下的去手?不过那头阴雀确实是个宝贝,女子修炼一般比男子更难,因为女子修炼的第一境叫【纯阴境】,吸纳的是纯阴之气,同样十二层。
可是在这一境中,却有个巨大的缺陷。
就是招鬼。
若是没有防护,贸然修炼简直就是送命,就算在烛光下,也挡不住那些热情的鬼东西,除非舍得烧符钱。
这女子面容如此丑恶,多半是被鬼扑过,虽然活了下来,结果却被折腾成了这副鬼样子,也是可怜,而食鬼的阴雀,恰恰是所有鬼物的克星,就算入阶的煞鬼,面对小小的阴雀,可能都要退避三舍。
这阴雀多半是后来才得到的,肯定花了大价钱。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陆无伤的手脚却是丝毫不慢,手中袖里剑凭空出现,用力一扫,荡开了刺向脑袋的一剑,脚下更绝,双腿一钩,直接夹住了刺来的长枪,巨大的力道将枪头都夹弯了。
“去你的。”
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陆无伤突然松开双脚,一脚踹在了枪身上,汹涌的力道直接让长枪倒转,狠狠撞在了女子的胸口,【扑通】一声摔下了高墙。
半天都没爬上来,显然摔得不轻。
这还没完。
“走你!”
陆无伤趁机往前扑去,伸手一抓,一把握住了两根没来的及收回的长枪,用力一挑,两道身影随之飞起。
“快松开~”
有人声嘶力竭着呼喊,可惜已经晚了。
陆无伤抛下长枪,袖里剑也藏起,双手探出,一把捏住了两人的脖子,就像提着小鸡仔一样将两人抓在了手中,两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呼~”
陆无伤长吐一口气,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瞬间倒退。
“哚哚哚~”
箭雨射来,依旧晚了一步。
陆无伤脚下连点,几个纵掠便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城墙上的众人瑟瑟发冷。
“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
没过多久,远处的黑夜中,响起了时断时续的惨叫声,陆无伤对于这些欺压别人的狼帮帮众毫不手软,可劲的欺负。
【祈愿点+】
【祈愿点+】
【祈愿点+】
【祈愿点+】
【祈愿点+】
【祈愿点+】
小半个时辰后,被榨干的两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出现在高墙下,墙上众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发寒。
这一夜,陆无伤七攻七退。
可对方有帮主夫人指挥,防守的也越来越严密,配合也越加默契,他仅仅又得手了两次,每一次只能捉回一人,即便如此,他也获得了个祈愿点,而到了第八次,陆无伤来了个声东击西,舍弃了众人,直接攻进了最深处的那间院落。
可惜的是,对方早有准备。
不仅没能捉到贺厉的儿子,就连卖肉猪和焰光石也不见踪迹,而且还差点中了对方的陷阱,硬生生挨了一枪一箭,这才冲出了重围。
辛苦一夜。
总共得到了7个祈愿点,一番辛劳总算没有白费。
“容易么我....”
天色已过子夜,陆无伤一瘸一拐地回了醉仙居,唉声叹气。
“喵喵~”
苗苗从怀里爬到陆无伤的肩膀上,抱着快乐水递了过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蹭了蹭他的脸颊,满是欢喜。
“还是喵喵疼我。”
陆无伤接过快乐水,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大口,神色很是欣慰。
“啊呜~”
小黑虎也迎了上来,小脸皱巴巴的。
陆无伤咧嘴,拿出两枚阳符钱喂给了它,小黑虎这才开心了不少,和他亲近了一会,就带着苗苗去睡觉了。
等伤势痊愈后。
陆无伤在院子里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身体虽然活力满满,心神却也难免疲惫,原本还打算修炼,可不知不觉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色越来越浓,不知何时,油灯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
悄然熄灭了。
黑夜中,床边出现一位穿着红衣的身影,凝望了好一阵,默默躺在了陆无伤背后,伸手温柔地抱着他,依偎着,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
“滴答...”
“滴答...”
血泪染红了整个床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