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屙尿二字一出口,顿时把左右那些女兵们,听的脸都是微微泛红,不由暗自窃笑。
那凤姐饶是彪悍,也被他弄的脸畔微晕,表情有几分尴尬。
她便没好气的一瞪眼,喝道:“懒人屎尿多,不许尿,给老娘憋着!”
尉迟恭就郁闷了,委屈的叫道:“你开什么玩笑,是人就要尿,这玩意儿老子能憋得了么,都憋了一夜了,有本事你憋一个给我试试。”
左右那些女兵们,笑的更厉害。
凤姐却有些不耐烦,扁着嘴道:“老娘管你憋不憋得住,总之你就给我憋着!”
说着,凤姐就想再去堵他的嘴。
尉迟恭就急了,大叫道:“你们这些臭女人,臭山贼,也太欺负人了,把老子吊了一夜就罢了,还不让老子解手,老子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尿裤子上,恶心死你们。”
说着,尉迟恭双腿那么一抖,似乎作势就要当场痛快的架势。
他这么一嚷嚷,那些女兵们顿时是羞到面红耳赤,纷纷的扭过头去不敢看,一个个还捂着了鼻子,生恐闻到那恶臭的味道。
凤姐也是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像尉迟恭这样难缠的俘虏,她还是头一遭碰上,一时间是尴尬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应付。
“我要尿啦,我真的就要尿裤子上啦,你们这帮女山贼还真不要脸,就不知道臊么,竟然想看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你们面前尿裤子,你们还真是够变态的啊……”
尉迟恭是看出了这帮女人的软肋,眼珠子这么一转,嚷嚷的更加来劲,那表情,那姿势,好似真的马上就要憋不住,就要开闸放水了。
“我憋不住了,我真的憋不住了啦,我数三下就要尿裤子了,一……二……”
“给我打住,我放你下来,让你去解手行了吧!”凤姐终于是忍受不住这尴尬恶心,只得无奈的让步。
尉迟恭嘴角掠过了一丝诡色,暗松了口气,却才道:“这就对了嘛,算你们还有几分廉耻,还不快赶紧放我下来,我可不知道我还能憋多久。”
凤姐满脸慌张,生怕他半道上憋不住了,赶紧喝令把他从房梁上给解了下来。
凤姐便带着十几全副武装的女兵,拿着弓箭刀枪,浩浩荡荡的押送着尉迟恭前往了后院的茅房。
“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凤姐指了指茅房。
尉迟恭把紧绑的双手,举了起来,在凤姐面前扬了扬。
凤姐一怔,一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尉迟恭便没好气道:“我这双手被绑成这样,我怎么解裤腰带,我怎么抓那……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四个字虽说比较隐晦,但指的是什么,一众女兵们又岂会不明。
包括凤姐在内,十几个女山贼们顿时又是面色羞红,几个年纪大点,已经有所经历的女山贼们,还不禁抿嘴窃笑。
“好吧,你们不给我解绑也行,你们就随便派一个人上来,用你们自己的手帮我也行,我还求之不得呢。”
尉迟恭嘿嘿的笑了起来,黑脸上挤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先是瞟了凤姐一眼,摇了摇头,又向远处瞟去,“你就算了,让你伺候着,我怕我会满身起鸡皮疙瘩,尿都尿不出来,我看那边那个小丫头就不过,细皮嫩肉的,那双小手看起来就温柔的紧,就她不错呢。”
凤姐脸先是一红,旋即羞怒,伸手便掐住了尉迟恭的耳朵,嗔骂道:“你个黑炭头,你想什么呢,相的倒是美,还想让老娘伺候你,再敢油腔滑调不安好心,信不信老娘直接一刀剁了你那玩意儿,让你从今往后都只能蹲着上茅房。”
尉迟恭吓的一抖,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裤裆往紧一夹,仿佛真怕那凤姐心狠手辣,一刀把自己的命根子来剁了,那就完蛋了,要知道他尉迟家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丁,岂非就要绝后啦。
“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啦,哪敢劳动你凤姐大驾,但你总得给我把手解开,我才好上茅房吧。”尉迟恭咧着嘴求起了饶。
见得尉迟恭服软,凤姐方才满意,鼻子一哼,微微松开了他的耳朵。
旁边一名女兵便劝道:“凤姐,就给他解开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连件兵器也没有,难道还怕他造反不成?”
一名女兵一劝,其余几名女兵,也跟着叽叽喳喳劝了起来。
显然,她们当初抓住了尉迟恭,是因为她们的寨主设计,把尉迟恭敬诱进了陷坑之中,来不及看尉迟恭武道虚实,就把他给活捉,便对这位大魏将军有些轻视。
凤姐想想也是,便傲然道:“说的也是,你个黑炭头要是有什么本事,还能给咱们寨主生擒了么,我就松了你的手,自己解手去,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坏念头。”
“是是是,你们这么一大帮厉害的姑奶奶在这里看着,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放心吧,我就是想解个手而已,我快要憋死啦。”尉迟恭又夹紧了裤裆,巴巴的恳求道。
凤姐便再无疑心,从腰里拔出了短刀,把尉迟恭敬的双手拉了过来,朝着双腕间的绳索就割了下去。
哧啦啦,绳索被从中斩断。
就在凤姐打算收回短刀时,尉迟恭那原本憋尿的黑脸,陡然间变的狰狞无比,双目中闪过一丝冷笑。
刷!
失去束缚的瞬间,尉迟恭左手成刀,朝着凤姐那握刀之手,如风般劈了下去,不偏不移准确的击中了她的手腕。
凤姐吃痛,手上的短刀脱手而落,尉迟恭右手一捞,便将刀子抄在了手里。
那凤姐大惊失色,万没想到尉迟恭武道这么了得,眨眼间就夺下了自己短刀,情急惊慌之下,转身就想要逃。
尉迟恭哪里容她走脱,左右顺势成爪,向着凤姐肩头就抓去。
哧——
一声布条撕碎的响声中,凤姐的肩膀衣服被应声撕裂,自上而下斜着就撕了出去,顷刻间就被从肩膀到腰间撕下了半边,大片雪花花的玉背香颈就尽收尉迟恭眼底。
他哪里顾得上欣赏这样的风景,一个箭步往上窜了出来,猿臂一揽,抢在凤姐逃脱之前,左臂就勒住了她的前身,那只大手不偏不倚,狠狠的就按在了凤姐半边高峰上,而另一只手的短刀,跟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的突变,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几乎把那些女兵惊呆了,等她们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头领竟已被制住。
女兵们猛然惊醒,举刀的举刀,举弓的举弓,七八支利箭,十余柄钢刀,一拥而上,把尉迟恭团团围住。
“退后,都给老子退后,不然老子一刀捅死她!”尉迟恭厉声大喝。
众女兵们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都退后半步,但却依旧警惕,尤其是那几名弓手,弦始终拉满,瞄准尉迟恭的脑袋,这么近的距离要是一齐放箭,哪怕是尉迟恭的武道,都未必能够躲的过去。
此时的凤姐,方自从惊魂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上了那黑炭头的当,这小子撒尿是假,以此为借口叫自己松绑,趁机胁迫自己才是他真正目的。
更让凤姐恼羞的则是,自己衣裳就这么半赤着跟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衣裳被扯碎了半边,不光是后背,就连前边的半座酥峰,也几乎就要跌了出来。
这是何等羞耻丢人的画面啊……
凤姐恼羞成怒,边是拼命扭动身子,便是怒斥骂道:“黑炭头,你个狡猾卑鄙的臭男人,快放开姑奶奶,不然姑奶奶非把你剁成肉泥不可。”
“闭嘴,臭女人!”尉迟恭刀子往她脖子上贴的更紧,“我尉迟恭堂堂大魏武卫将军,竟被你们这班臭女人吊了整整半天,老子现在没宰了你就已经够仁慈,你再乱叫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喉咙。”
说着,尉迟恭刀子抵的更紧,凤姐脖间已浸出了一道血丝,吓的她果然不敢再挣扎叫嚷,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恨恨的怒瞪着尉迟恭。
尉迟恭便是架着凤姐,一步步的逼着那些女兵们后退,就回到了聚义厅中。
这时,其余那些女兵被惊动,纷纷也围了上来,几十号人把尉迟恭围在了聚义厅中,二十余张硬弓瞄准了尉迟恭。
尉迟恭一时倒有点不知该怎么办了。
以他的武力值,有一柄短刀在手,收拾了这几十名女山贼,倒也不在话下。
只是他一则不想杀女人,二来是被二十多张弓,在这么近的距离围着,颇为凶险,若要用强,未必就有必胜把握。
“所有人,放下兵器,给老子滚在一边,再给老子备一匹马,不然我杀了她。”尉迟恭便威胁喝道。
怀中的凤姐却大叫道:“不许听他的,给我围住他,弓手瞄准了他的脑袋,他要是敢对我怎样,立刻射杀了他!”
“我叫你闭嘴,臭女人。”
“黑炭头,姑奶奶偏不闭嘴,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大不了老娘跟同归于尽。”
“你这个疯女人!”
聚义厅中,尉迟恭就这么控制紧贴着半赤身子的凤姐,被一众女山贼团团围住,进退不得,陷入了僵持境地。
就在这时,陶商跟穆桂英,带着人马进入了山寨,步入了聚义厅中。
看到这一幕时,陶商顿时就乐了,好奇的笑问道:“尉迟恭,你这是在做什么?”
“陛下!”
尉迟恭抬头瞧见陶商到了,立时惊喜万分,但当他看到,那女贼首穆桂英,竟然紧紧跟随在陶商身边时,顿时又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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