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吻印在他的唇上,先是浅尝辄止,而后抚起他的后脑勺,攥取他口腔里稀薄的空气。
薄薄的奶油淌在指尖涂抹,无声无息诱导他放松,嗅着奶油味他稍稍失神,只不过强迫自己回避危险。
可已经来不及了,月光温柔地照在海边,他被拖入看不见底的海面。
他丝毫没有经验,一个劲地挣扎,严雪宵吻在他的脖颈上,制住他往上浮的动作。
尽管他保持紧闭,连睫毛也为紧绷颤抖,然而海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涌入,直觉告诉溺水的危险逼近,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严雪宵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安抚地咬住他的后脖,一遍遍厮磨镇定,吻得太过轻柔,他放松了警惕。
“你会喜欢的。”
他听话地没有动,然而正在这时海水汹涌灌入,他呛水得厉害,眼前几乎一黑,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深度。
严雪宵的吻更用力了,他大脑空白到发麻的地步,濒死挣扎着想浮出海面,可男人从他身后死死固定住他,将他拖回来亲吻雪白的侧颈。
他眼角眉梢泛红,被拖回来时发出脆弱的呜咽声,意识模糊下海水灌入,隐忍的少年第一次控制不住叫了出来,声音弱不像是自己能发出的。
ttl银狐杯斩冠的消息传遍论坛,谁也想不到领奖台上面无表情的年轻冠军面红如潮,皮肤湿漉漉的淌着海水,被迫承受侵占般的深吻。
少年仰起修长的脖子,好让自己得到喘息,然而涌入的海水越来越多,遍体是腥咸的液体。
在密不透风的抚吻下他的眼圈泛红,冰凉的刺青贴在他的皮肤上,真切地意识到他哥是年长男性,轻而易举地将他掌控。
他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又被重重拉下,由于缺氧身体颤抖痉挛,只能跟小狗崽般呜咽叫哥哥。
严雪宵温柔吻上他沾染水雾的眼,如同不忍般在耳边低喃:“我的沈迟。”
可下一秒将他拽入更深的海域,他在海水的浸没中失去意识,被完完全全圈入领地。
燕政法的宿舍中,季舒坐在床下的书桌前,复习着功课,忽然间电话急促地响起,显示出是沈夫人的电话。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走到阳台接通电话。
“你在学校怎么样?”
季舒第一次被沈夫人询问近况,语气透着惊喜:“我挺好的,同学室友都关照我,在食堂吃饭也便宜,花不了么钱。”
“那就好。”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松了口气,“你父亲脑溢血进了医院,需要八万块的手术费,你向你的同学募捐五万。”
不待季舒开口,沈夫人便挂断了电话。
季舒将手机捏得细微作响,他从没求过人,在边城时季家把他当成宝,在燕城只有周围人求他的份,吃的用的都是朋友里贵的。
他难以启齿募捐医药费,这意味着他要把沈家的变故和盘托出,承受怜悯的眼光。
季舒艰难做出决定,打开门回到宿舍时,听到门内室友们毫不掩饰的交谈。
“你们说他看不上燕政法干嘛搬回来住?”
“听说为了期末复习。”
“期末还早着呢,我看着他那满口谎话的样子就烦,谁不知道沈家破产了。”
季舒握住门把手,他一直以为采访的风头过去了,原来他交好的朋友都这么看他,他以为的人缘好并不存在,都在背后看他笑话,想让他从高高的位置上跌下来。
然而听着刺耳的议论,他没有勇气推开门反驳,更别谈提募捐,只能浑浑噩噩站在门外。
沈迟醒来后感受贴近处的温热,严雪宵还没离开,他只是稍稍一动便被搂住,背后传来熟悉的动作。
即便清理过腿间还残着水痕,向来体力好的少年根本提不起推开的力气,被抱在腿上亲吻。
杯子摇晃发出水声,时而快时而慢,刚开始少年咬着床单硬撑着,到后面哼哼唧唧的求饶。
沈迟下床时遍布着红痕,严雪宵染上情|欲的嗓音蛊惑般响起:“别去了。”
少年本想点头,可很快又摇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出门,严雪宵还给他戴上漂亮的小羊毛围巾。
他下车走到基地,客厅里蓝恒看着手机:“电竞周报都看好我们春季赛,不过我们家粉丝和mar粉丝打架上热搜了。”
“打起来?”
许成目露担忧,不仅是他在场的人都忧心忡忡粉丝的平安,只有少年扶着腰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你不担心吗?”
“不会吃亏。”
沈迟知道昨天燕深在,要不然低头做人的粉丝也不敢喊那么大声,当面跟mar的粉丝呛声。
“你怎么知道?”蓝恒语露诧异,“昨天mar粉丝挑事,我们五百个粉丝将他们三千人打得全趴地下了!”
沈迟淡定地打开直播,只不过压下缓缓吐出的冷气,严雪宵虽然尽力温柔,可依然像钝刀子缓慢研磨。
「崽崽看热搜没有」
「不是我说,mar三千个人被五百个人揍趴下,粉丝数量重要质量也挺重要」
「他们为么这么想不开」
少年思考了一阵:“酸的。”
「听说mar全队昨天被教练骂到自闭」
「崽崽昨天比赛完还要训练吗,看脸色好辛苦的样子,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当职业选手真的很辛苦」
少年坐在电脑前进行日常训练,他倒不觉得辛苦,只不过他感受着下方传来的疼痛,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的辛苦,昨天腿没闭上过,站起来时都发颤,比打比赛累多了。
他训练完躺在基地床上,打定主意这周说么也不回去,起初向严雪宵发完消息后有点惴惴不安。
这周不回家了
但他早训完躺在沙发上用手柄玩游戏机,蓝恒给他剥松子吃,陈经理在旁边嘘寒问暖递牛奶,他突然觉得在基地住也不错。
蓝恒给闭眼休憩的少年剥着松子,忽然房间的门开了,容貌出众的男人走进房间。
他正要告状时男人接过他手里的松子温和说:“我来吧。”
蓝恒算是看明白了,这完全就是被惯出来的。
而少年闭着眼,忽然一只细长分明的手将松子递到唇边,他正要呵斥大胆时,睁开眼映入严雪宵的面孔。
他吞吞吐吐:“我说了这周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他红着脸不说话。
严雪宵轻轻问:“哪里不满意?”
少年细密的睫毛颤抖,男人喂松子的手指若有若无濡湿他的唇,让他想起吐咽的动作,脸红到了脖子根:“你……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校花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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