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说“先生”这个称呼他担不起,但还是有人叫他先生。可见是他谦虚了。
花如是心中想着。
小哥把手上的餐递给花如是,然后鞠了个躬:“祝您用餐愉快,请给个五星好评。”
花如是听不太懂。
于是就只说了一声“谢谢”。
想这种通用的话语肯定是不会错的。
合上门,花如是准备去叫小花吃饭。
刚拿上外卖,房间里面的座机就响了。
花如是连忙跑去接电话。她是不太会用这种东西的,但好歹俞白教过。
拿起电话。
“我是花如是。”
花如是不敢叫夫子,万一是别人打来的呢?
下一刻,俞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花,你拿到饭没有?”
花如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她左手上拿着的外卖,然后点头说道:“我拿到了。”
“好。我这边还有事情,就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吃饭。”
“我知道了夫子。”
俩人没说太多。
毕竟俞白也忙着上课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花如是就把橘猫叫醒。
开饭了。
餐桌上摆的几碗小菜。
一碗肉沫茄子,一碗肥牛卷,一碗鱼汤。两碗米饭。
俞白也是随便点的。
小花闻到鱼汤的香味,一下子就扑腾到餐桌上。兴奋得“喵喵”直叫。
花如是把小花的餐盘拿来。
一碗米饭倒上去,又匀了一些鱼汤。
这顿饭花如是吃的慢条斯理。
饱餐一顿之后,小花又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子那边午睡。
花如是痛心疾首的教训:“你才刚睡醒,又睡!”
小花艰难抬起头,为自己争辩:“喵~”还不是太无聊了。
花如是在收拾外卖盒,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无聊就去闭关。一万年一千年随你选。”
小花:“……”
好不容易这边没对手了可以随便玩,怎么又要它闭关?
看着橘猫可怜兮兮的模样,花如是抚额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你睡。等会走的时候我叫你。”
有了花如是的命令,橘猫就一头扎下去,靠在窗边睡的十分安详。
花如是:“……”
花如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进厨房把小花的餐盘给洗了。
她昨天晚上的换下来的衣裳早就被俞白洗了晾了。
花如是到阳台那边摸了一下,干了个七七八八。能穿了。
重新换上衣服之后,花如是把她换下来的睡衣也洗了一下。晾在了阳台那边。
毕竟要走了。
一些会给人留下好印象的事还是要做好。
花如是走到镜子前给自己绾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再插上诸多首饰。
昨晚那支被她拿来当工具簪的簪子就留在了桌子上。
桌上还有她留的纸条,是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
“妾去,君自珍重。”
君自珍重。
是她留给俞白的话。
花如是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颜色明丽。
嗯,她从来都是长的好看的。
花如是走出浴室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一点半,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走了。
因着小花在睡觉的缘故,花如是一直没开窗帘。
现在要走了,窗帘自然也该开了。
花如是猛地把窗帘往两边一扒,金色阳光透了进来,顿时阴暗的房间有了生气。
今天是艳阳天。
阳光照在橘猫的背上,照得小花毛皮发亮。
小花慵慵懒懒的睁开眼睛,又觉太困,眼皮又合上了。
花如是透过窗户往下面一看,下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鸣声,叫卖声,欢笑声,络绎不绝。
这里是个好地方。
如果她能分得清路的话。
“小花。”
“花花。”
花如是蹲下叫了两声,橘猫没反应。
最后花如是只得一把把猫搂在怀里。再到门口处换上她的绣花鞋。
临走的时候花如是还稍上了垃圾。
电梯花如是不会坐,她只会上来的不会下去的。
不过没关系,花如是会一个传统艺能,跟着人走。
花如是站在电梯前等了好一会,最终是跟随着人流挤上了电梯。
小花还在她怀里睡觉。
花如是抬眸看着电梯的情况,那些人各自按了自己要去的楼层之后,有人回头问躲在角落里的撸猫的花如是:“小姑娘去几楼?”
花如是:“……”
她都躲在最里面了还有人找她搭话。
花如是看了那边的数字按键。
俞白教了她看钟,数字一到数字十二她是认识的。
那就说一个最小的吧。
“一楼。”
有人帮花如是按了。
花如是挤出一个微笑,低头致谢。
电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楼。
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花如是意识到她也该走了。
事实证明花如是的策略是没有错的。
这里是就是昨天晚上俞白带她坐电梯的地方。
花如是忍不住揪了揪怀里的猫:“别睡了!”
怀里的猫颇为幽怨的叫了一声,干什么呀。
花如是捏小花的脸:“你现在不醒,等会我打架的时候难道还要我抱着你吗?”
小花:“……”
叫醒了小花之后花如是就开始寻找她的目标。
她记得之前曾在这附近看见过一伙人。
那一伙人就是她的目标。
找人对花如是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站在原地,花如是神识放出。
片刻之后。
花如是猛地睁眸。
找到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花如是正抱着猫站在不远处。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能看见那边坐在台阶上蹲着饭碗吃面条的三个男人。
中间的头发上带一点枯槁的黄色,就叫他黄毛吧。
黄毛大口的吃面,时不时就拿着筷子对他的两个小弟指点江山。
“听我说,跟大哥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黄毛拿着筷子拍胸脯保证。
两个小弟生姜大蒜好一阵奉承。
橘猫窝在花如是怀里懒懒的打一个哈欠。
“喵~”你说的打架就是找这几人?
“下去你自己玩会。”
花如是说着就把小花给放下去。
小花幽怨的叫了一声,然后扑腾一下就从花如是的怀里离开了。
薄情寡义的女人。
花如是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最中间的黄毛,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一个不成型的计划已然在心中慢慢浮现。
端着步子走到黄毛的面前,花如是笑眯眯的问道:“面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