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危急的時刻能夠充分發揮體內的潛能,但也容易讓人衝動,一個個乘客不顧飛機外麵強勁的台風,背著降落傘往下跳去,幸好飛機上麵的小孩子不多,都由經驗豐富的機組人員抱著步入了能夠卷起任何重量低於數百公斤的重物。
背著降落傘的乘客一跳出機艙外,便像是駛入大海裏的孤舟,也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打著旋轉消失在夏豐銀的視線內!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曉得將被大風刮去哪裏!
“豐銀!”
吳佩念突然抓住夏豐銀的手,想從他的懷抱中掙脫開來,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等下你自己跳下去,不要管我,能夠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另外告訴你,我的體製與常人不同,我是天生的冰體,對男人排斥,但是你卻是我唯一不會排斥的男人,不管等下跳下去後會遇到什麽,我都將永遠將你放在我的心裏!”
機艙外的狂風瘋狂地湧進來,卷起了吳佩念原本整齊的烏黑秀發,隨風飄揚的秀發讓吳佩念有種塵世仙子的美感,但是此時的夏豐銀卻沒有心思去細細地欣賞,吳佩念的話堅定而充滿了深情,夏豐銀一直覺得吳佩念在跟自己鬥嘴的同時,眼裏好像多了些什麽,但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傳說中的冰體,而自己卻是她唯一不排斥的男人,冰人是特殊的天生變異的人種,隻出現在女性的身上,在曆史上非常罕見,甚至幾百年才會出現一次,這可以說是一種病,但是病人的身體機能完全正常,隻是對男人天生有種排斥感,而冰人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極少數的男人不排斥,但是有些冰人卻一輩子不能找到自己不排斥的男人,因此大多數女性冰人都沒有後代,所以冰人也不能繁衍成一個種族。
難怪那時候和燕燕在醫院的時候,自己開吳佩念的玩笑總會引起她強烈的鄙視,原來是因為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隻是以對普通男人的態度來將自己拒之於千裏之外,不過夏豐銀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沒有被另一個追求吳佩念的帥哥那樣,被她踢爆了下身,造成了終身痛苦。
吳佩念的眼神慢慢地變得無神和空洞,那是絕望的表現,看著一個個乘客驚叫地消失在自己的身旁,任誰也不能承受住這種折磨,夏豐銀緊緊抓住吳佩念冰冷的小手,將自己背上的降落傘扔到了機艙地上。
“你幹什麽?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背著降落傘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就這樣跳下去是必死無疑,吳佩念驚訝地望著夏豐銀,想將地上的降落傘重新撿起來給他,但卻被夏豐銀一下子摟入了懷中,一個渾厚堅毅的聲音在吳佩念的耳邊響起:“既然我是你生命中注定的男人,那麽我就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等下我們兩個共一把降落傘就行了,這種重量大一些,也許能夠早一點降落到地麵上,就算是萬一遭遇不幸,我們兩個也能在一起,生不能同床,那就到陰間去做一對鬼夫妻吧。”
“討厭,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你有那麽多的女人,應當想著好好地活下去,不然她們會傷心一輩子的!”
“是啊!”
夏豐銀想到了自己那十多個如花似玉,沉魚落雁的美女老婆,心中一蕩,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活下去的信心。
飛機上的乘客越來越少,整個機艙已經被台風刮卷得不成樣子,夏豐銀向四周看了看,見飛機已經卷出了台風的風眼,眼看時機一到,他急忙將降落傘背到身上,並在飛機上麵找了一根繩索將自己和吳佩念綁到了一起。
“準備好了嗎?”
夏豐銀摸了摸吳佩念粉嫩而蒼白的小臉,堅毅地問道。
“嗯,準備好了!我們跳吧!”
“那你快閉上眼睛!”
夏豐銀等吳佩念閉上眼睛,防止被狂風刮傷,接著取過一件厚點的衣服,將吳佩念的小臉捂了起來,等一切準備妥當,夏豐銀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下子抱住吳佩念跳出了顫抖旋轉著的飛機。
沒有了機艙的保護,夏豐銀才真正見識到台風的威力,降落傘被台風吹得打著旋向南麵方向飛去,強勁的台風就像一把把尖刀,刺得夏豐銀的臉生疼,幸好在跳飛機之前為吳佩念蒙上了一層衣服,要不然那白嫩的皮膚一定會被刮傷。
在強大的自然力麵前,夏豐銀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樣的脆弱,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降落傘飛行的方向,閉上眼睛,任由狂風帶著他和吳佩念在天上旋轉,那些比夏豐銀先跳出機艙的乘客早已不知去向。
“該死的!“夏豐銀緊緊地抱住吳佩念,盡量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狂風,兩人就像一片樹葉,在狂風中不停地旋轉。
“嘶嘶!”
一聲布料撕破的聲音傳到了夏豐銀的耳朵,他抬頭一看,見降落傘的側麵居然被狂風刮出了一個大洞,頓時,降落傘失去了它僅有的一點維持平衡的能力,夏豐銀和吳佩念頓時失去了依靠,被台風一下子拋起,往東南方向飄去。
“豐銀,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吳佩念雖然不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一切,但陡然增大的顛簸和顫抖卻讓她大致猜出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緊緊地抱住夏豐銀,兩人就像一個整體,在狂風中苦苦地掙紮。
“不會的,我們不會死的,老天爺待我不薄,不會讓我這麽容易死的!”
夏豐銀將吳佩念的嬌軀摟得更緊,盡量減少兩人受風的麵積。
“撲通!”
一聲巨響,夏豐銀終於被卷出了台風的漩渦,和吳佩念一起被拋入了茫茫的大海。
“啊!”
夏豐銀兩人沉入水麵一段距離又浮了上來,摸了摸頭上和臉上的水花,夏豐銀發出了一陣狂呼:“媽的,終於落地了,而且還是在海裏,我們還沒有死,沒有死!”
夏豐銀用剪刀將綁在自己和吳佩念身上的繩索剪斷,將她頭上的衣服也拿了下來:“念念,我們沒事了!沒事了!”
夏豐銀的水性非常的好,曾經也在大海裏遊過泳,而他往前一看便看到了海邊的高樓大廈,因此並不擔心。
可是吳佩念臉上卻是擔憂,她不識水性,現在正感覺到自己在不斷地下沉,幸好有夏豐銀抱著,不然早就沉沒了。
“豐銀,放開我,你自己遊到岸上去吧,我不會水,隻會拖累你的!快走吧,將我放開!”
吳佩念的眼中滾出兩行熱淚,但是很快便被海水所掩蓋,她心裏很明白,自己和夏豐銀並沒有脫險,從這裏到岸上至少有一千米的距離,要夏豐銀帶著自己,恐怕還沒有遊到半路,就精疲力盡地沉沒了,與其兩個人一起死,倒不如讓夏豐銀一個人脫身。
“不,不行,我絕對不能丟下你不管,你是我夏豐銀的女人,我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不要再說了,你抓住我,我們兩個一起往岸邊遊,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夠遊到岸邊的,我們兩個還沒有結婚,我們兩個還沒有真正地開始,我們不會就這樣死的!”
夏豐銀說完,便一手摟住吳佩念的纖腰,一手嗎、努力地激蕩著海水往岸邊遊去。
我日,沒想到帶著一個人遊泳會這麽困難,夏豐銀才遊出不到三百米,便覺得右手無力了,他急忙換了一隻手,右手抱住吳佩念,左手遊水,可是他的左手根本沒有右手的力量,才遊出不到兩百米,便慢慢地無力地錘了下來,兩人的身體開始下沉,夏豐銀不斷地掙紮,激起了一朵朵浪花,可是這些還是於事無補。
“豐銀,快點放開我吧,你放開我,就可以一個人遊到海邊了,快啊,求求你了!”
吳佩念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海水,想將夏豐銀樓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來,從坐上飛機開始,夏豐銀就一直在照顧她,對於這些,吳佩念的心中已經很滿足了。
“不要,不要!”
夏豐銀已經全身乏力,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機能正在慢慢地消退,但是最後的信念卻讓他還在苦苦地支撐,不行,我不能放棄,燕燕,倩倩,還有那麽多深愛我的女人在等待,我不能就這樣葬身於大海,不能!我也不能放棄念念,這個天生是冰體的女孩子,自己一定要照顧她一輩子,一定要!
夏豐銀雙手抱住吳佩念,突然想起了用腳踩水,於是用起了雙腳,兩人下沉的身體一下子又重新浮出了水麵:“念念,不要再說喪氣的話了,我是不會放下你不管的,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夠遊到岸邊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我不再說喪氣的話了!”
吳佩念被夏豐銀徹底地感動了,不再掙紮,也不再試圖拿開夏豐銀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在這個時候,她要做的便是給這個男人鼓勵,讓他帶著自己兩人脫險:“豐銀,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加油!加油!隻要我們到了岸邊,我就是你的人了,這輩子都跟著你,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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