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
严越明在露台上接电话,接了三个电话后回到房间,宋知雨坐在床边,赤裸的足踩在一旁翻倒的行李箱上,看到他进来,粉白脚趾有些紧张地蜷起来。他装作不经意开口:“那我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了哦。”
他让严越明订了两间房。但是他目前还没走进过自己的房间。
严越明倚在阳台玻璃门边,眉眼有喑哑沉郁的爱意,声线也郑重,不愿意轻佻,只是认真地商量:“别回去了。”
踩在行李箱上的脚趾蜷得更厉害,微微透着红,踟蹰犹疑地一点一点。
好半天,宋知雨才说:“可是我们订了两间房。不住的话,很浪费。”
严越明挑着眉毛笑:“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哦。”宋知雨一时没了理由。严越明还用那双漂亮纯粹的黑眼睛盯着他,他好像开发出了新的技能,知道怎么不言不语地凝视,才能让宋知雨心软。
唉。
宋知雨一咬牙,有种壮士断腕的神色,看得严越明哭笑不得,“好。那你先去洗澡。”
严越明洗完澡出来,宋知雨抱着衣服缩在门口,浴室门一开,他就擦着严越明的肩蹿进去。
严越明听着浴室里渐渐响起的水声,蹲下身,打开房间中心柜的柜门,果然,一堆包装各异的润滑剂和品种多样的安全套,还有一些没拆封的小玩具。
他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比孩子挑选玩具更情热更亢奋。
他选了几样,一一摆到床头柜上,又从洗漱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往后脖颈和手腕处喷了两下,偏男性的玫瑰香调,柔软甜香被黑琥珀和麝香中和,又被胡椒和皮革拉长了辛辣回味,游刃有余地发散着倾略信息。
宋知雨在淋浴间整整待了半个小时,里里外外地清洗,搓得皮肉发红,终于扶着墙从淋浴间出去。他走到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春情半露的脸,不敢置信地凑近了,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唇色水红,眼波流转。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今晚的期待多于恐惧。
他深吸两口气,把润肤露挤到手上,仔细涂抹了全身,雪白纤瘦肉身被镀上脂膏润泽的色彩,又被裹进丝质浴袍里。浴袍太大,垂在脚面上,他只得系紧浴袍,拢紧前襟,把头发吹得半干后,默念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走出卫生间,严越明上身赤裸地靠在床头,眼睛已经望过来。
宋知雨装作自己被蛊惑,循着严越明的目光,穿着雪白的浴袍,衣摆漾开层层叠叠的雪浪,仿佛身量未足的穿白纱的新娘,坐到床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命定的心上人。
“知雨,上来。”严越明喉咙里冒着烟。
“哦。”宋知雨上床,钻进薄被里。被角未掖实,巢未筑完,宋知雨已经被有力的臂膀拉至身下。
严越明重重地吃他的嘴唇,唇舌搅弄时有浓重的情欲意味,但是他的手指又温柔地捧着宋知雨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捏了捏他柔软玉白的耳垂。
宋知雨不再扭捏,伸手抱住他的脖颈,随着严越明的节奏,缠绵地吞吐和喘息。
滚烫的吻比窗外忽而已至的暴雨还要猛烈,一颗颗种下,一丛丛升起。
渐渐轰鸣的雨声里,宋知雨的浴袍被扯掉,拽住腰带的手徒劳无功地松开,被严越明五指交缠地压到头顶,温柔强势地固定住。
宋知雨战战兢兢地说:“严越明,你能当作我从来没有和你上过床吗?重新......既然重新开始,我都要第一次。”
严越明含着他的唇珠嘬吻,又舔弄他的唇缝,“好。”
宋知雨又有点得寸进尺:“我,我想喝点酒,现在。”
严越明紧紧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两颗瞳孔亮润如新浴的星,但是严越明的眼睛是正盛的两点炉火,熔化铁,又锻成冷硬的刀刃。他说一不二:“现在不行。宋知雨,你要清醒,非常清醒。”
他又亲宋知雨因紧张微微汗湿的鼻尖,“我有时候不知道怎么才能更爱你。”他攥着宋知雨的手放到两人胸口之间,揉得很用力,掌心舒张,贴着他的心脏。
那是一颗二十五岁的心脏。
“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宋知雨眨着眼睛,睫毛上点缀着潮润水汽,想要哭,但是眼泪未免太孱弱,只能说:“我明白的。我也一样。我怕你在我这里感受不到爱。不是接吻,或者性,是另外一种东西,你明白吗?”
就算我被终身禁止亲吻你,甚至此生不再见你。我依然爱着你。
“严越明,我相信所有纸上的爱情故事,相信所有的坚贞,相信所有的不渝。因为我就是这样爱着你的。”
严越明颤抖地抱紧他:“我明白。”
“所以。”宋知雨的腿缠到他精悍有力的腰上,忍着羞,“我们只需要顺其自然。”
他微微张开红艳的嘴,唇绷得圆润,舌头怯怯地伸出来,非常生涩地勾引他,严越明终于笑了,张嘴含住他的舌头,不断加深这个递到唇边的湿吻。
年轻男人滚烫有力的唇舌顺着他的脖颈,带着藕断丝连的涎液,湿漉漉地滑到他的胸口,爱惜珍重地亲吻他的胸口,又含住胸前两点红软嫩粒,牙齿叼着,咬噬又吮吸,像要吃奶的孩子。
宋知雨神情迷离地喘息着,手指插进他浓黑发间,揉了揉他的头发,胸前又痛又爽,哀声道:“别咬了。”
严越明的手捧住他的那颗雪白圆臀,揉捏着往自己胯下按,两根性器早已勃起,冲撞着,交叠着,雄蕊一般膨大和赤红湿润,仿佛临近授粉期,被严越明握在手里,用力地撸动着,性液流了满掌。
“别弄......别弄前面。”宋知雨软绵绵撒娇。
“行,那弄后面。”两根手指应声滑至湿红臀缝里藏着的嫩眼儿,探了探,湿濡松软,水液绵绵,显然是已经仔细扩张过了,严越明笑道:“好湿了,哥哥,省了润滑液”
宋知雨被按着屁股,两根手指在艳红肉洞里疯狂进出,手指轻轻一勾,摸到一处松软湿滑的栗子大小凸起,宋知雨立刻弓着腰猫儿似的呻吟,雪白腿根哆哆嗦嗦的,险些跪不稳。
等到能顺利插进三根手指,严越明才伸手抓起避孕套,锋利牙齿咬住一角,利落撕开,递给宋知雨,让他帮他戴上。
宋知雨从头撸到尾,橡皮圈紧紧箍在根部,勒得肉筋狰狞可怜。宋知雨愣了一下,“会不会太紧?”
严越明立刻卖可怜:“太紧了,箍得疼。”
宋知雨只好把油滑的套子又艰难地拆下来,装回塑料袋里,看着手边那根赤红粗长阴茎,有种寥落无助的可怜相,他轻轻摸了摸柱身,有些口干舌燥,缓声道:“那要不......要不就直接进来?”
话音未落,严越明已经急不可耐地期身压上去,宋知雨半撅着臀,若有若无地晃了晃腰,雪白臀瓣里那殷红穴口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两瓣肥白嫩肉随即被宽大手掌狠狠掰开,露出湿泞蠕动的穴肉,流着水,淌得会阴处一条红线湿漉漉。
宋知雨趴在床上,手指紧紧攥着床单,仰头,木质床头刻着水莲纹样,雪白舒展,像是慈悲的手指。后穴快要裂开似的胀痛,没有橡胶阻隔,肉贴着肉,零距离地冲撞和包裹,穴里淫水直流,温热水滑好似天然温泉。
严越明尝试着狠狠地撞了一下,阴茎插入到一个可怕的深度,紧致高热的软肉仿佛湿嘴唇,疯狂地吮吸他圆硕坚硬的龟头。他等着宋知雨反馈,说难受,或者太深,或者舒服地呻吟。但是宋知雨只是咬着手指,眼尾通红,涎液从指缝间溢出,沉默地微微闭着眼,风情烂漫地淫聩靡丽着。
“哥哥,舒服吗?”严越明挺腰摆胯,自上而下地猛干他,下流荒淫得毫不掩饰。他抬高了宋知雨的臀部,更清晰地看到美人吞吐狰狞性器的肉穴,性器连接处被撞出绵密的白沫,噗嗤噗嗤作响。
宋知雨被肏得泪盈于睫,哀弱温柔地喊着:“不要进那么深......我怕......”
姿势又变了,他被抱在怀里,一边接着吻,一边被耸动操干着。严越明吻他被情欲逼疯的美人眼,意乱情迷地哄他:“不怕,舒服的对不对?”
宋知雨濒临高潮一般双眼微微翻着白,指甲嵌进他大臂肌肉的沟壑里,胡乱地呜呜嗯嗯。
白桃似的臀被男人的手掌揉紧了,几乎破皮流汁地缠,臀肉如浪,随着上下起伏,痴痴地吞吐着粗长骇人的性器。
宋知雨被抱在怀里,一次次被捧高,高到接近天国,又一次次落下,低到仿佛被纵身劈穿,钉在那根野兽似的狰狞阴茎上,高吟着,比雨幕里的白月亮要清亮,低喘着,比春深时分的暗河更隐秘,哭着,求着,喊严越明的名字,像孩子似的索吻,又在甜吻里高潮。
雨声渐渐轰隆,酒店房间里也大雨不止。
房间里好像漏雨,宋知雨被压在床上,严越明的动作变得很温柔,扶着他的腰肏一会儿,有专心致志地亲一会儿嘴,他好像被严越明拖着腰,两人涉足在春日绿波里,戏水,嬉闹,孩子一样尝试游泳。
他舒服地下沉,下沉,再下沉,又被严越明拖着腰,陡然拖拽出澄碧水面,喘息着,像意外上岸的水生动物,或者是水中招摇的藻荇,或者是一尾洁白细瘦的鱼,或者是亿万水珠中的一颗。
严越明粗喘着抵着他翕张的臀眼射精,一半浅浅地灌进去,一半奶油似的融化在他的臀缝里。
宋知雨脱力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淋漓的热汗。
严越明翻身躺在他身边。两人都没数,也不清楚自己高潮多少次。
他们叠抱着,宋知雨趴在严越明胸口,困极了,张嘴在他健硕的胸口咬了一颗,略崩牙,只留下小小的一枚齿痕。
严越明很想靠着床头抽根事后烟,但是还是忍住,又捧着宋知雨的脸,吮他的嘴唇,像吮住烟嘴,绵绵地呼吸,过一把缠绵未尽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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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只看该用户3周前2242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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