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娘之前一直都担心他们忽然和爹爹娘亲分开会太过寂寞,好在他们都是坚强又懂事的孩子,并无什么大碍。”乔氏说着,眼底深处随之浮现出了一片欣慰之色。
“娘说的是。娘,我支走他们是因为爹那边派人送来了回信。”战流夜说道。
“哦?你爹可见到了雪儿了?”乔氏满眼期待的问道。
自从知道了顾清雪为何要去南疆边境后,乔氏就一直都很不放心,连夜快马加鞭寄出了家书,通知了战国公要在边境寻得顾清雪,然后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他们干女儿的性命安全。
“按照爹所言,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和清雪汇合。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爹很反对清雪前往边境,为此还在信中大发雷霆。”想起了战国公在信中激烈的口吻,战流夜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爹向来最心疼娘亲和小妹,他即使再怎么生气,也不舍得拿着两个人来开刀。
既然如此,他自然而然就成了那个撒气桶。
在信里面,他几乎被父亲给喷了个狗血淋头,好像是被提着脖子训斥一样,他的父亲在信件里反复强调,日后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出手阻拦。
身为一个最后才知道真相,之前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人,他确实觉得很心酸很无奈。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战国公府里最没家庭地位的那个呢?
战流夜想到了这里,不觉得负担,反而是满脸幸福的笑意。
乔氏对战流夜所言产生了兴趣,又见他不吭声,连忙追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话说一半就没了动静了,你爹爹那边到底说什么了?”
“爹自然是在信中叮嘱我要照顾好娘。娘,你也知道,我爹外出,最放心不下的人其实还是您。”战流夜神色认真的说道。
乔氏的眉眼中弥漫出了遮掩不住的笑意,面上故作淡定:“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当心不下的?要是真说放心不下,那也是我放心不下他,你也知道,你爹到底是年纪大了。”
战国公府子嗣稀薄,不管他们夫妻两人再怎么恩爱,也不过战流夜一个孩子而已。加上战流夜从小身体虚弱不能习武,战国公日后也不能算是后继有人,只能靠着战国公一直硬撑着。
可是,战国公都这样的岁数了,还能撑几年呢?
“都怪儿子体质太差,不能够习武,辜负了爹娘对儿子的希望。”提起了这件事,战流夜不仅仅是担心,心中更多的还是强烈的负罪感。
身为战国公唯一的儿子,他却不能够继承父业,这其中的痛苦和压力,其实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娘亲和你说这些,并非是在责怪你。娘亲知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天才可言,你能够取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背后的艰辛痛苦,其实也不难想象。”看着自己的儿子,乔氏的心里越发心疼。
“好在我们战国公府如今有了指望。我问过岳山了,他说呆宝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呆宝这时候开始启蒙,等到日后长成了,必定也会有很大的作为。”提起了这件事,战流夜的眼底一片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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