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抬眼看向了容湛,瞬间明白了容湛的意思,赶紧赔着笑脸说道:“是,属下这就去调查这位顾娘子医术如何,等到她来了安药坊坐诊时,第一时间就来给公子汇报。”
容湛神色淡淡,挥了挥手:“退下吧。”
傅承抬手擦去了冷汗,急忙退下。
一直站在一旁捕快跟着退出了花厅,扶着脚步不稳的傅承一路来到了无人的长廊上。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我方才还以为我要小命不保!”傅承心有余悸,长叹一声。
捕快扶着傅承,一脸纳闷:“大人,公子方才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对那顾娘子没什么兴趣,却又让您去打探她的医术,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其实,衙门上下除了傅承外,没人知道容湛的身份。
他们只能隐约从傅承对待这位公子的态度,从而判断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除此之外,他们对这位公子一无所知。
“嘘,你不要命了,竟敢议论公子?”傅承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少说多做,公子不提的话别问,公子让做的事情照办,这才是求生之道!快,去仔细调查下这位顾娘子,注意莫要被对方察觉,不然你我小命不保!”
查自然是要查,只不过,是要不着声色的偷偷调查。傅承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
捕快点了点头,急忙下去按照吩咐办事。
当晚傍晚时分,李大力驾着马车,按照顾清雪的吩咐,将母子四人送回了那个小破院。
李大力收了车钱,顾清雪特地都给了他五个铜板,让他帮忙卸货,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小破院子里。
村里的村民从李大力的马车一进村子,眼神就都盯了过来。
众人议论纷纷,都羡慕顾清雪走了狗屎运,真靠着自己的本事赚了银子。
“听说顾清雪是在山上挖到了药草,去镇子上换银子去了。她这是找到了什么药草卖了那么多银子?瞧瞧马车上的东西,还有她和那三个小东西穿的衣服,那可是镇上最时兴的了。”村民中,一个穿着粗麻衣服的村妇见顾清雪一身蓝紫色长裙,羡慕的眼睛里快要滴血。
“哼,凭她有什么狗屎运,骨子里都是个下贱坯子,到底是个寡妇,指不定是不是勾搭上了哪个爷们,靠着爷们给银子养活那三个小畜生!”王氏也在人群中,她说话间啐了一口,结果不小心牵扯到脸上的伤势,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王氏,你嘴上积点德吧,人家顾娘子虽然死了丈夫,为人清高了点,可到底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你有功夫责备人家,不如管好你炕头上的男人。”一个年长的老妪也是个寡妇,她听了王氏所言很是不满,板着脸,呵斥了一句后扭着头离开。
王氏被数落了一顿,面上顿时无光,气鼓鼓的走了。
村民们也都伸长了脖子,好一阵羡慕后才各自离开。
李大力是卸下了车上的货物后也赶车告辞,顾清雪领着三只小崽崽,让他们在屋子里等着,自己则是去厨房,给他们熬了一锅甜粥。
说是甜粥,其实不过是大米熬粥后撒上一些白糖,简单好做,味道却极好,大米被熬出了米油,配上价格极高的蜜糖,又甜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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