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不用上早课,他们山寺小,除了他这个方丈外,也就两个执事,一个管寺里其他和尚的修行念书,外头的香客礼佛,一个管内务,打扫收拾,农耕财务,嵇清柏就是个甩掌柜,山寺唯一的牌面,用前堂执事的话说,方丈如高松山柏,霁月初雪,只要方丈每日午后在无量殿诵一会儿经,朝临的姑娘就都在这小小的山寺里了。
嵇清柏倒是没太发现这规律,他只觉得作为一个凡人,这年龄有点老。
还有没头发也不太能接受。
他就怀疑白朝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定有猫腻。
果不其然。
下次看来条条框框的还得多加点!
但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他总不能突然说要还俗吧?
嵇清柏盘腿坐在无量殿想这想那儿,全然没发现周围多少人在看他。
驼山寺虽说在朝临有些名气,但毕竟寺小人少,香火气也没其他几个国寺旺盛,近几年突然信客盈门,香火不断,靠的就是嵇清柏这仙人似的皮相。
说出去没人相信驼山寺的主持已经到了不惑年,不知是这驼山养人,还是修行者本就不看老,方丈清瘦如松竹,脊骨板正的挺着,面若白玉,额挺饱满,此刻低眉垂眼地在诵经,长睫掩着柳叶儿似的眼,眼尾那儿有淡淡一尾纹,勾出一抹风流写意。
对面的姑娘瞧上几眼,脸就红了,小心挪近,似怕扰了神仙,低声道:“清柏方丈……”
嵇清柏还在想着如何不动声色找到檀章,在不扯上关系的前提下帮人家渡劫的忙,听到有人喊自己,慢半拍才抬起头,看清了人后,下意识露了个笑:“施主何事?”
“……”姑娘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嵇清柏吓了一跳,以为她犯了什么病,忙把后院忙着的执事喊进来。
执事见怪不怪,让小沙弥领着香客去偏殿缓神,盯着嵇清柏叹了口气:“师父莫要随便对人笑。”
嵇清柏眨了眨眼,他以为自己笑起来显老,讪讪地:“也没那么难看吧?”
执事恨不得一个白眼翻天上去。
嵇清柏是真没当什么方丈的经验,他除了待在无量殿里看他家佛尊的金铜像赝品,就是到后山和一帮小沙弥种田养鸡。
两个执事虽不管他,却极敬重他潜心修佛的态度。
嵇清柏其实对这所谓的态度还挺心虚的,毕竟他与佛尊的关系,除了佛境的上下属,就是上一世差点当了人间的夫妻,他想到自己在魂眼里看着檀章的那么多年,就觉心口要裂开了似的,每日望着赝品的佛尊像都难受的不行,再一想到这一世檀章大概全都忘了,也许见到自己时宛如陌生人,松了口气同时却又觉得有些寂寞。
他希望檀章这一世能平平安安渡劫,不要与他的命数再度纠缠,两败俱伤。
又想着既然佛尊注定要吃苦,好歹也别那么苦,像上一辈子,苦的他心疼。
嵇清柏跪在无量殿,抬头望着那顶梁的佛像。
他摩挲过腕间檀木的串珠,闭着眼虔诚地磕了个头。
就算是个假的,嵇清柏也仍旧热忱地盼着。
人间的佛呐,能显灵一次啊。
/p住持不用上早课,他们山寺小,除了他这个方丈外,也就两个执事,一个管寺里其他和尚的修行念书,外头的香客礼佛,一个管内务,打扫收拾,农耕财务,嵇清柏就是个甩掌柜,山寺唯一的牌面,用前堂执事的话说,方丈如高松山柏,霁月初雪,只要方丈每日午后在无量殿诵一会儿经,朝临的姑娘就都在这小小的山寺里了。
嵇清柏倒是没太发现这规律,他只觉得作为一个凡人,这年龄有点老。
还有没头发也不太能接受。
他就怀疑白朝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定有猫腻。
果不其然。
下次看来条条框框的还得多加点!
但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他总不能突然说要还俗吧?
嵇清柏盘腿坐在无量殿想这想那儿,全然没发现周围多少人在看他。
驼山寺虽说在朝临有些名气,但毕竟寺小人少,香火气也没其他几个国寺旺盛,近几年突然信客盈门,香火不断,靠的就是嵇清柏这仙人似的皮相。
说出去没人相信驼山寺的主持已经到了不惑年,不知是这驼山养人,还是修行者本就不看老,方丈清瘦如松竹,脊骨板正的挺着,面若白玉,额挺饱满,此刻低眉垂眼地在诵经,长睫掩着柳叶儿似的眼,眼尾那儿有淡淡一尾纹,勾出一抹风流写意。
对面的姑娘瞧上几眼,脸就红了,小心挪近,似怕扰了神仙,低声道:“清柏方丈……”
嵇清柏还在想着如何不动声色找到檀章,在不扯上关系的前提下帮人家渡劫的忙,听到有人喊自己,慢半拍才抬起头,看清了人后,下意识露了个笑:“施主何事?”
“……”姑娘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嵇清柏吓了一跳,以为她犯了什么病,忙把后院忙着的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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