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新制定天下
三十三天外的八景宫中,老子静静都看着空中的影像,那影像就如同被剪辑过的电影一般,播放着几个重要的片段。在他的身旁,是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的表情漠然,眼神透出异色,显然对影像中那个手持巨剑、所当披靡的天子感到吃惊,而到后来那渑池姬发**的一幕时,却是平静了下来。
若是在往日,目睹着人界的盟友西周离奇惨败,甚至连那姬发都被逼上绝路,元始天尊只怕是难以安坐,甚至有可能不顾那“人界之战,但由人为”的约定,暗中下手。
然而,此时的元始天尊却显得淡然而镇定,不仅是因为有大师兄老子在一旁,最重要的是,那诛仙阵败北倒还罢了,而昆仑山被毁,则使阐教气运在千万年内都无法复兴,故而人界之战的结果,已是意义不大了。
“他当真未用那等奇物……”老子低低自语了一句,元始天尊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否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也在某处关注着这一战的历程,在看到姬发**而亡后,两人对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在娲皇宫,女娲娘娘注视着化影晶镜中的影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森寒。
对于张紫星来说,这一刻自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包袱。
“周武王”战败,走投无路,如原著中的纣王那样**而亡。
这个结局张紫星已经等了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也标志着杀劫之中,原本国破家亡的宿命被彻底扭转。
多年的苦心策划,精心谋算,甚至不惜示敌以弱……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逆天改命的这一刻,如今终是获得了成功。虽然过程中也曾出现过不少变数,但基本还算是在掌控之中。
接下来,并不能松懈,要抓紧时机做好下一步平定人界的工作。西、南、北三地当彻底平定,还有东伯侯姜桓楚与东齐的战争也该叫停了。虽然姜桓楚没有直接参与到这场叛乱中来,却是在关键的时刻发动了对东齐的战争。如果姬发灭商成功,那么东鲁算是牵制东齐的功臣;就算万一姬发兵败,东鲁与东齐之战,也不过是诸侯之间的冲突,月姬虽有贵妃之名,但姜桓楚也是国丈之身,纵使有所罪罚,也不会过重。
姜桓楚打的倒是左右逢源的好主意,端的老奸巨猾,不过,如今大商一战奏功,一举扭转颓势,深知张紫星厉害的姜桓楚只怕也要好好思量该如何安置好后路了。
姬发既亡,张紫星率军一路回到朝歌。此时朝歌到处俱是狂欢景象。原本绝大部分军民们都做好了与天子之都共存亡的决定,如今听闻天子大发神威,奇迹般地扭转战局,一举击溃叛军,甚至连叛贼姬发也被迫**而亡,自是狂喜不已。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上下一片欢腾之象。
在见到张紫星率军回城时,百姓们纷纷自发赶来,虔诚地跪倒在两旁迎接,口称万岁万万岁。
张紫星看着四周喜气洋洋的欢庆景象,心中也颇受感染。战争,是人类痛苦的主要根源之一。在战争中,公理、人道都遭到无视与践踏,所横行的是成王败寇的强权模式。
历史上,纣王固然有缺点,却非后世所渲染的那种暴君,而是有着相当的才能与威望,至于酒池肉林、炮烙虿盆甚至是剖孕验胎等事迹都是后世为了政治需要强加上去的,许多都是莫须有的。
这个,已远远脱离了昔日姬发征纣时中刻意渲染的最重的三“大”罪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都将纣王妖魔化了。而后世的甚至还将劣迹引于妲己一人身上,谓之“女祸亡国论”。
纣王与妲己就这样成了千古罪人,受万世唾弃。
孔子的学生子贡就有过“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尽归焉”的言论,指出那些恶名都是后人所强加于纣王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正应了那句话:胜利者就是最终的正义
所幸,这场战斗,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不仅扭转了自身的命运,也在这个世界中为“纣王”成功都正了名。至于姬发的种种劣迹会被后代史官渲染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句“助纣为虐”的成语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称为“助周为虐”才更合适。
待一切平定之后,人界的杀劫也该结束了。虽然时间注定一个王朝不可能永恒,必会从鼎盛走向衰败,但此次大劫之后,所创立的太平盛世,应该能让天下百姓远离战乱,好生安居乐业几百年吧。
回到宫中,张紫星立刻下旨昭告天下,公布叛臣姬发**而亡,南、北二军降伏之事,同时重整南北二军,调遣兵马,分别前往西、南、北三地,全面接收与控制三地的所有地盘,并肃清叛逆残余势力。张紫星已决心借此机会在整个天下废除分封制与奴隶制,这种“肃清”自是有着特别的含义。
“卧底”黄飞虎重新被封为镇国武成王,由天子亲自赐婚,许以王叔比干之女。杨任官复原职,赐予天子亲书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丹书一卷,可同免死金牌之功用,另赐下仙人所赠仙丹一颗,使那被砍下多年的手臂奇迹般地恢复了原状,其余有功的文武大臣各有封赏。同时,在安葬阵亡将士的英烈冢中设一安魂台,并亲往祭之,以度在战斗中死去的无数亡魂。
张紫星任命闻仲为平东元帅,前往东地收编这次参与叛乱的诸侯势力,其主要目标自然是东鲁姜桓楚。姜文焕闻讯,强烈要求作为先锋前往,张紫星知道姜文焕心中对于东鲁之事压抑已久,一直背负着姜家不忠的包袱,沉吟片刻,终于应允,封其为副帅,一齐出征。
由于牧野一战之威,叛军溃败,所以收复失地与收编各地的过程相当顺利,遇到的抵抗也微乎其微。凡商军所收复的地域内,除部分自愿的家奴外,所有苦奴尽数释放,归还原有的土地和相应财物,一切仍照原本大商的新政措施进行治理。获得自由与土地的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戴着九德符,向朝歌方向跪拜行礼,千恩万谢。
西岐城是张紫星重点“照顾”的对象,姬发原本在征伐大商时,为了敛聚财物扩军与炼制那些新武器,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向贵族与奴隶主们增收赋税,又发行大量的“国债券”,命令西南两地的诸侯们购买,许诺将来以两倍偿还,可谓孤注一掷。
如今姬发兵败身死,西南两地俱是血本无归,怨声载道,矛盾都集中在了西岐的姬家。姬发虽亡,尚有包括姬旦在内的姬昌的一众儿子在,若非西岐上下一早被黄飞虎遣黄明周纪等人以兵力控制下来,只怕还会因此而发生大冲突,这期间,姬昌的母亲太姜也因气恼而病逝。
不久朝歌的大量军队抵达西岐,接管了控制权,而随军而来的特使宣读了圣旨,姬发大逆不道,召集各地叛臣,以下伐上,冒犯天威,且弑父杀兄,罪不可恕,现将姬氏一族及相关叛党尽数押解往朝歌,听候天子发落。
这道圣旨也昭示着统治了西岐多年的姬家势力被连根拔起,商军尽擒姬氏一党后,并没诛连过多甚至是祸及全城上下,而是照圣旨废除原本姬发制定的苛税严政,在西岐推行一系列利民的新政,使得西岐百姓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三呼万岁。
在各地渐渐被控制的同时,闻仲与姜文焕的平东大军已兵出游魂关,将东地的势力一一平复。而东伯侯姜桓楚早在得知姬发兵败时,就已知机都停止了对东齐的用兵。经过牧野一战后,姜桓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天子的心智与谋划,这次止兵后,也没再做什么表面功夫,而是在东鲁侯府中闭门不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些盘算,是瞒不过天子的。
然而,姜桓楚始终无法逃避,大商平东大军在扫平周围的小诸侯后,终于将目标指向了东鲁。虽然那三地诸侯的势力基本瓦解,但姜桓楚毕竟是四大诸侯之首,故而闻仲也并未一开始就展开攻击,而是先礼后兵,遣姜桓楚之子、平东军副帅姜文焕亲携天子圣旨前往东鲁,命姜桓楚往朝歌见驾,而实际上,除明面上的圣旨外,姜文焕还携带了一道密旨。
若在往日,姜桓楚见到儿子归来,自是欢喜,然而如今的姜文焕却是以钦差的身份携天子之命前来,见面时,自是难免君臣之礼。也不知道那道密旨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姜文焕出使东鲁的最终结果是:姜桓楚以病重为由,并没有遵旨前往朝歌,而是奉上一道奏折,请姜文焕转呈于天子。
这道奏折中深入分析了诸侯制度的弊端,言明此番天下之乱,根源是正是诸侯旧制,乃至臣势大于君,终有叛逆姬发之反。如今叛乱平定,切不可再重蹈覆辙,须得在天子推行新政的同时彻底改制,一统四海,彻底杜绝类似的战乱,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为此,姜桓楚特以东伯侯之名向天子请辞,并将东鲁军政大权临时转交于平东军统帅闻仲与姜文焕,以明改制之心。
天子看到这道极俱说服力的大胆奏折后,静思三日,终于召集群臣,结合姜桓楚的观点,以此次姬发叛乱为例,正式确定了改制的可行性与必行性。
且不论姜桓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写下这道奏折的,而这道奏折对于大商的改革乃至整个历史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直接推动了整个大商变革、改制的进程。
除已灭亡的叛逆姬发外,东伯侯姜桓楚当为四大诸侯之首,由他亲口提出改制的建议,并自愿放弃诸侯的权力与土地,影响力可谓深远。更重要的是,牧野一战,张紫星成功地树立起了强大威望,使得天下对天子、对大商的敬畏无以复加,不敢有违抗之意。昔日代表性极强的四大诸侯,或自行请辞,或降伏,或灭亡,加上诸侯的许多势力都在牧野之战中被消灭,剩余的受到了控制与肃清。现在进行变革,正是最佳的时机。
在这种前提条件下,经过讨论与商议,张紫星终于在原本新政的基础上,出台了策划已久的改革措施。
一、废除诸侯分封制,改为郡县制。将大商的土地分为三十六郡,郡下设县,下面依次为乡、里、村、保、邻。四家为一邻,五邻为一保,五保为一里,五里为一乡;一自然村为一村,城市内无村则设坊,等同与村。
二、废除奴隶制,释放天下所有苦奴,依照原本所颁布的新政,还奴隶自由,转为农民,分发土地进行耕作。并在经济上保留大量的国有土地,保护个体土地所有制,以保留众多的个体农民阶级为国家服务。
三、官位制度改革。
设太师、太傅、太保“三师”与“太尉、司徒、司空”三公之位,但这些都是虚衔,属于荣誉职务。真正主持政务的,则是三省六部。
三省六部制起源于两汉,至唐代臻至完善,张紫星所用的,正是唐代的三省六部制。
三省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尚书省由左右丞相分领。
尚书省下辖的六部制则一早就在大商施行了,成效显著,如今又进一步得到了修正。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勋封等事;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赋税、钱粮、财政收支等事;礼部掌管礼仪、祭祀、刊物、教育等事;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及军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国司法行政;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
官员的品级与设定基本都效仿唐代,包括一台、五署、九寺等,而各地三十六郡县的官员都由吏部严格审核,任命和罢免权都在天子手中。此外,还制定了一套奖廉惩贪与晋降官职的措施,并设立了专门的考察监督部门,官吏犯法,当加重处罚。
四、继续沿用“任人唯贤”的人才制度,每两年将设考核制度,面向天下招收各种有才能之人,而不仅局限于文、武两项。
五、开办各级学堂,无论贫贱,在缴纳数额较小的学费后,皆可进行学习。学习的内容也十分丰富,包括算术、文学、农业、商业等众多科目类别。
六、……
这番改革可谓翻天覆地,可算是社会制度的一种飞跃与质变。实际上,在当年推行新政时,就已打下了封建制度替代奴隶制度的基础,最关键的作用在于建立了有效的君主集权制,而以三省六部制为代表的新制分工明确,大大提高了官员的效率,同时也有相互牵制,防止权臣把持朝政的作用。对于那些平民与奴隶来说,更是获得了宝贵的土地与自由,故而俱是积极拥护。
以张紫星此时的威望,加上对各地的控制及其他各种因素的作用,这次改革的进程要比当年推行新政时的阻力小得多。当然,改革中所遇到的各种实际问题时,还是难免让张紫星头疼,好在他有一大批死忠的文武大臣,有天下百姓的一致拥戴,还有超级作弊器——超脑副体,虽然超脑主体随同妲己一起落入归墟,但副体中的资料数据同样完备,故而那些难题终被一一解决。
张紫星封子郊为太子,平日参与治政,如今商容年事已高,请辞告老,闻仲也有淡出之意。好在有比干、箕子、微子等一系列老臣尚在,而中坚力量同样真容强大,文有微子衍、杨任、梅伯、赵启等,武有黄飞虎、姜文焕、洪锦等,俱是才能出众的可用之臣,也将会成为将来大商帝国的坚实立柱。而费仲、尤浑之流在强大的监督机制作用下,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池。
张紫星并没有处死姬发的家人,而是将大多数人贬为平民,赐下一定的土地耕作以全生计。这个决定让自度必死的姬家兄弟大感意外,无不感恩。至于太姬,也算是张紫星这个天子身份的姑母,故而张紫星另赐府邸下人,好生服侍,只是将姬发的亲弟姬旦留了下来。姬旦原本对天子饶恕家人的性命就心存感激,要知道,叛逆之罪可诛三族,而以姬发的罪行,就算天子将自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然而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宽恕。
无论是在史实或是在这个世界中,姬旦都是以个非常有才能的人。有才能的人,往往最怕的,就是怀才不遇
天子当年颁布与他心中许多设想不谋而合,甚至还要更加完善,故而早已心存仰慕,因为兄长之故反叛,也是不得已为之。姬旦在与张紫星长谈一夜后,终于彻底为之折服,在听到张紫星最后一句“寡人可否用你”时,姬旦当即心悦诚服地表示了效忠。
在这位天子的面前,姬旦感觉不到以往兄长身上那种隐隐的忌惮与嫉妒,或者说,以天子冠绝天下的勇武、智略与才干,根本就无需这些。因此,他也能更好地发挥出自己的才能。
张紫星暂封姬旦为县令,官职也很小,却是最能做出实绩和表现能力的位置,而在新制施行的开始阶段,基层也正急需这种有才之士,当然,这类人今后也会成为重点的考察与提拔对象。
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周公”也算是遇到了伯乐,终是免去了被埋没的厄运,只要能发挥出色,必定能在这个全新舞台上展现出自身角色的魅力。
姬旦绝对是个可用的人才,而对于另一个俘虏的处置,则让张紫星思虑了良久。
朝歌。南郊,牧野。
这原本是商周最终决战的战场,如今却是一片平静。
然而在姜子牙的脑中,那一个人,对抗数十万人的惊人场景依然是那么清晰,随后的南北二地倒戈更是让人难以置信。与此相比,他被黄飞虎所擒、包括听闻姬发**的消息时,都显得有些麻木了。
“姜尚,寡人且问你。你可是仙人?”
一旁的声音将姜尚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正是这个出声的男子,亲手创造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奇迹,也使得姜尚第一次对那位圣人师尊产生了质疑。
师尊不是说过吗?西岐圣主姬发应劫出世,灭大商取代人皇之位,建大周数百年基业。如今呢?西周、姬发都已不复存在了,而大商依然屹立如初。
圣人,也有算错的时候?
如果,当初没有舍弃大商代相之位而投往西岐……
姜子牙心中想着,口中却是不敢怠慢,答道:“启禀陛下,师尊曾言,罪臣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故而罪臣并非仙人。”
旁边提问的正是张紫星,说道:“既是如此,为何那位圣人又愿收你为徒?”
姜子牙摇了摇头,只听天子自问自答道:“寡人曾听另一位圣人说过,元始天尊之所以收你,便是看中了你的命格。你命格奇特,乃封神之人,故而他抢先收你为徒,最终使得那封神榜落入阐教之手。否则元始天尊又怎会那般看重你这无仙缘之人。”
姜子牙对于封神之命也隐隐有所耳闻,见天子知晓如此多的秘辛,不由一愣,听闻元始天尊收徒之因时,又默然不语。
“姜尚,寡人再问你,你觉得寡人在天下所施的新制如何?”
对于这方面,姜子牙倒是毫不吝惜发自内心的赞美与钦佩之意,绝非阿谀。平心而论,这天子纣确实算得上是一位千古明君。这位任人唯贤的天子还曾对他这个术士出身之人委以重用,然而最终他却选择了叛逃……
“此番征伐,我大商虽然获胜,却使百姓饱受战祸之苦,”张紫星叹道:“寡人所希望的是,百姓们从此安居乐业,战乱不兴,再也不要为那种所谓的大道而牺牲无辜的性命。”
姜子牙听得“大道”二字,面露异色,想到周军伐商所造成的战祸,心中不由恻然,诚心行礼道:“陛下圣明!”
张紫星叹道:“姜尚,寡人与你说句心里话。那封神之事,关乎重大,如牵一发而及全身。你有封神之命,乃天数所定,而非为某一方利益而生。何人堪任何等仙位,都需认真思量。封得好,可惠及人界后世千百代子孙;反之,则后患无穷。当始终把持公正之心,切忌私心!”
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姜子牙越来越惊骇,只觉得天子的话中似带着一股奇特的感染力,使得心中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张紫星正色道:“姜尚,寡人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你、我,终究都是人。”
姜子牙一震,正好迎上了张紫星的目光,刹那间似是朦胧一阵,在体味这句话深意的同时,感觉到与自己内心中暗藏的念头与之不谋而合。也不知这句话的奇异力量所致,还是他内心原本就有这种想法,只不过被诱发出来而已。
张紫星侃侃而谈,又说了一阵,听得姜子牙连番点头,张紫星终于露出微笑道:“寡人一向任人唯贤,也知你先前叛出乃受圣人之命。以你之才,如今足以在三省六部中任一要职,只不过目前你还有封神重任在身,还是暂居羑里罢。只要你愿意,届时封神事完,朝中自有重任相委。”
姜子牙听得此语,心中感恩,赶紧谢过天子。
通天教主说过,姜子牙的封神之命是无可改变的,也无法被人取代,除非能弄到打神鞭,否则旁人将无法干预封神。而将来那打神鞭能否到手还能难说,所以张紫星为防万一,还是先做起姜子牙的思想工作来。当然,其中也适当地结合了一些“小技巧”。
张紫星来到东郊庄园,就见飞廉与一人迎上,倒头便拜。
飞廉此番化名风蠊,运筹帷幄,将姬发、苏护等人玩弄于股掌,使得事态的发展按照张紫星计划中一步步进行下去。最终,连续遭受沉重打击的姬发终于选择了飞廉为其准备的柴薪,走上原著中“纣王”的**之路。
在飞廉身旁的是一个身材娇小、身披轻纱、姿色中上的中年妇人,眼角微微上挑,显得十分精明,飞廉与这女子一同拜倒:“多谢主上深恩!”
张紫星伸手微微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出,两人顿时无法再拜下去,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飞廉与那女子感觉到这力量的强大,远胜自身,而张紫星只不过是轻松地随手一拂而已,当下对视一眼,面露惊色。
张紫星看了看飞廉与那女子,点头道:“看来你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与调整,已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均是金仙下阶巅峰,若有机缘当可晋至中阶之境。”
飞廉见他将两人境界说得丝毫不差,忙道:“这要多谢主上赐下那乾坤鼎中的魔体肉身与蚩尤之心,主上对我夫妇二人再造之恩,绝不敢忘!”
原来,那女子正是当年涿鹿之战中,被黄帝以乾坤鼎所收的雨师蓱号,张紫星在参悟乾坤鼎的奥妙后,履行了当初对飞廉的承诺,将乾坤鼎中那风伯的魔体还给飞廉,又释出雨师蓱号。雨师蓱号本被乾坤鼎所收,当无活命之机,所幸魔体异能使得仙识未曾完全溃散,只是被镇在鼎中。依靠着张紫星所赐的乾坤鼎中蚩尤之心,终于使蓱号成功重生,两人也恢复了原本的力量。
张紫星手一挥,飞廉就觉原本被掌控的本命元魂的束缚忽然消失,不由又惊又喜,赶紧谢恩。张紫星笑道:“你曾以此手段降伏诸犍与小诞,今日且我效法一回,我只问一句,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力?“
飞廉心悦诚服地行礼道:“若主上仅是人界天子,我自不会真心降伏。但主上如今乃我魔神族之主,身负无上魔体,又于我夫妇有此大恩,我在此以魔神之名起誓,我一家四口,愿永世追随主上,甘效死命!”
飞廉这句“一家四口”,不仅包括了他与蓱号,还有恶来与季胜二人,这句话也表明了飞廉真正的归顺之心。
张紫星点了点头,蓱号听得人界天子成为本族之主,想到当年魔神族与族大战之事,不由生出古怪的感觉,迟疑地问了一句:“主上方才所展示的力量深不可测,但外表看来却是……属下敢问主上,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张紫星微微一笑,还未回答,里面房间已经有人走入院中,大声回答了这个问题:“兄长此刻修为,堪称‘圣人以下第一人’!”
走进来的正是刑天,飞廉与蓱号听得刑天亲口所说的那句“圣人以下第一人”,不由大震。刑天见两人面上难以置信之色,笑道:“你二人不信?可知我这位兄长曾两次独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不落下风。东海仙府战天帝、天后时,季胜也曾亲眼目睹。而前些时日在诛仙大阵中,就连那阐教圣人元始天尊,也被兄长一剑刺伤前胸!”
张紫星摇头道:“刺元始天尊那一剑,是靠了法宝与阵法侥幸得手。而之前在天界与仙府同昊天与金母之战中,也有些勉强,不过如今若是再对上这两人联手,我当可自如应对。”
飞廉与蓱号听张紫星这般回答,那独斗天帝天后与刺伤圣人之事竟是真的,魔神一族,最重的就是实力,加之那无上魔体的“纯正血统”,两人自是彻底心服。
飞廉说道:“主上,如今乱军已彻底肃清,天下大定,经此番新制变革后,四海当可安享太平,战事不兴。”
张紫星听得“战事不兴”四个字,突然摇了摇头,抬头朝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望去,深邃的目光渐渐现出坚定之色: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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