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子郊说道:“父皇,前几日儿臣与弟弟在云野游玩时,碰上了一位神奇的道人……”
姜文蔷皱眉道:“郊儿,你怎么不听教诲,又带洪儿私自出宫?”
子郊听得母亲训斥,低下头去,事实上,他虽然想出去,却畏惧父母责罚,但子洪生性好玩,竭力怂恿,最终他才壮着胆子带弟弟溜出去玩的。张紫星对此不以为意,整天憋在宫里,是人都会觉得闷,更何况是孩子,说道:“宫外太多凶险,绝不可再私自外出,若再有此事,当严惩不贷。下回若是有闲暇,我会亲自带你们两个外出游历一番,你先说那道人之事。”
子郊和子洪一听父亲承诺亲自带他们出去玩,脸上纷纷露出欣喜之色。没等子郊开口,子洪已经抢先把前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两位皇子偷溜出宫后,带着几个内侍在东郊云野游玩时,忽然窜出一只白额吊睛的猛虎来,将一干人吓得魂不附体。就在内侍拼死护着子郊和子洪逃命时,一位道士忽然从天而降落,拂尘一甩,那猛虎顿时消失不见。
众人连忙称谢,那道士看到子郊子洪时,对两人的根骨赞不绝口,说两人是有仙缘之人,提出要收两人为徒。一名机灵的内侍生怕两位皇子被这来历不明的道人带走,赶紧说出两人的身份,道士听到这两名少年竟然是大商王朝仅有的两名皇子,不由露出遗憾之色。
道士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当着子郊和子洪的面演示了一套法术,将东郊远处的一座山瞬间搬移了过来,只手托住,然后再驾云前去放回原处。众人都被这道士的神通惊呆了,子洪小儿心性,就要立即拜师,总算子郊持重,及时清醒,拦住了弟弟,声称要回宫禀告父皇后再作定夺。
那道人也不勉强,朝两人一指,两道金光隐入子郊和子洪的体内,又送了两道玉符给二人,说是有危急时可得救一命,然后驾云离去。这件事子郊本想立刻报告父亲,但由于张紫星一直在闭关炼化紫罗迷障,所以到今天说出来。
子郊说道:“父皇,自那金光隐入儿臣身体后,儿臣的脑中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体内也生出一股异力,每日自动游走循环。这几天下来,儿臣感觉头脑十分清晰,力气也不知为何忽然大了许多。”
子洪也表示自己也有这样的情况,还勉力将那循环的力量凝聚在手上,张紫星竟然感觉到了淡淡的仙力,不由吃了一惊,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应该是某种修炼的法诀,居然能自动引导修炼。想当初,他学战魂诀的时候,必须老老实实,仔细按照那图样的线路修习,稍有差错,体内力量便无法通畅,直至修炼到那“牛”字诀时,才能在日常中保持自动循环修行,但效果比起静心修炼还是差了不少。
他本以为自己这已是相当的捷径了,不料子郊和子洪碰上际遇的更加离奇,从入门起就能自动循环,而且进度极快,又不用担心出错,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要不了几年,子郊和子洪也能具有他这样的实力了。
张紫星心中一动,赶紧问道:“那道人叫什么名字?是广成子还是赤精子?”
子郊惊讶地说道:“父皇真是料事如神,那道人自称广成子,乃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说我们与我阐教有缘,特传下玉清仙诀,让我们好生修炼,将来时机一至,自有师徒之份。”
广成子!张紫星吃惊的同时也在暗暗盘算:云野平日也去得不少,没听过什么猛虎伤人的事情。以子郊他们的个性,肯定不敢去那深山老林,所以这猛虎出现得有些蹊跷,弄不好就是那位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仙人的杰作。广成子在这个时候出现传授玉清仙诀给子郊子洪,到底是元始天尊的意思?还是他本人的意思?毕竟,原书中的“殷”郊与广成子确实有师徒缘分,想到那威力无比的番天印,张紫星的眼睛不由亮了,如果真是阐教想未雨绸缪,倒可以将计就计,不过这是将来的事了……
那玉清仙诀应该是阐教门下的不传仙诀,怪不得有这样的效用,就算是真武灵诀也无法与之相比,看来这些“名门大派”确有其独到之处。张紫星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两块玉符,发现里面蕴含着相当强大的仙力,他将玉符还给子郊和子洪,嘱咐他们好生保管,每日可自行修炼那玉清仙诀。
两位皇子道别后,张紫星和姜文蔷闲谈了一阵,让他意外的是,姜文蔷在扯到纳妃之事时,特意提到了及几名人选,除沩媛外,居然还有商青君的名字。原来,今日黄飞虎夫人贾氏与费仲夫人周氏来宫中拜见,闲聊中曾说起商容一女名曰青君,不仅贤淑识礼,更兼聪慧过人、才学出众,堪配天子,所以姜文蔷也颇为上心,心中有鬼的张紫星搪塞了几句,糊弄了过去。随后姜文蔷竟然有让他纳年仅十三岁的孙萸的意思,让张紫星一阵暴汗,他自问对这种萝莉没什么癖好,连忙拒绝,姜文蔷却不以为然,指出当年她嫁给寿王身份的他时,也不过十三岁,更让张紫星对那寿王好一阵鄙夷。为了不让姜文蔷再提这样的事情,他舍身饲“虎”,不顾姜文蔷的抗议和向外界的求援,将她抱上chuang去,和这位美丽成熟的皇后娘娘单独进行了一番关于男女构造的深入探讨。
第二天,春风数度的姜后几乎无法下得床来,也成了前来探望的杨妃和黄妃调笑的话题。
而昨晚在皇后娘娘身上大逞雄风的张紫星神清气爽地入殿临朝:“诸卿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就见费仲出列奏道:“下臣费仲,有事启奏。陛下乃万乘之尊,自登基以来修德勤政,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自当多纳妃御,延展宗室。然后宫美女仅有娘娘三位,月妃娘娘又远在东齐,于礼于情皆不合,若臣下不谏,实乃大罪也。今请陛下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良家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性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即可。一来可充实后宫,广延帝王血脉,二来也可纳天下绝色以入王选。”
一干大臣对这个提议倒没有过多异议,天子后宫仅有三位娘娘,确实寒酸,光是那句延展帝王血脉就是名正言顺的理由。
商容沉吟片刻,上前奏道:“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陛下扩充后宫一事,虽是陛下家事,亦乃大商国事,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此时虽然东夷平定,但四处依然水旱频仍,西有犬戎虎视眈眈,若于每镇甄选美女,声势浩大,恐有扰民之过,陛下素修仁德,实为不取也。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费仲听到商容驳他所谏,目中飞快闪过怨毒之色,转头朝下首的飞廉暗暗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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