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负米?背米吗,金老师,那是什么?”
小妞一时间被我的问题给吸引了注意力,努力抬起长凌乱的粉颈问我说。
这时候,客厅里的画面是诡异且香艳的,一如远山瞳不知何时会悄然浮现的那一抹笑容。子路负米,这一式后手缚取自于绳索最原始的用途――捆缚邢囚,驱役奴仆,缚法简单而粗野,那充满着少女芳香的胸房被两道斜线勒出,轻颤在雪女淡漠的目光里。
而淡漠目光的主人,一头如雪的银丝,苍白而无力的**,正坦胸露怀地瘫软在不远处的沙上。
咱们中国先贤的名讳被直译成扶桑话,从远山瞳的小嘴里蹦出来,难免有些许拗口。我只有俯下身子跟小妞解释道:“子路是我们中国从前的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这个人小时候家里很穷,因此住的也很偏僻。小子路很有孝心,经常要跑几千米的山路去市镇里驮米回家,为的是让爸爸妈妈少吃点苦。
到了后来,子路成名了,到他想要真正地让自己双亲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却都已经不在了。这就是我现在这个缚法名字的由来。”
远山瞳虽然从小练体操,都能把两条腿腿从后面扳到肩膀上来,可是韧带再怎么练,也练不到肩胛骨的缝隙里。这个姿势看样子让她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而在我的话说完之后,小妞的本来深邃地蓝色瞳仁中的目光忽然变得驳杂而缭乱,不停地开始轻声重复起奇怪的话来:
“我没有爸爸。我没有爸爸……”
“金老师,求求你不要说了,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人!”
这是我曾经自创出的八式里面的最后一式。如果你曾经注意到那些缚法,不难看出之前的七式全部都是脱胎于平安二十六式古缚道;而这一式却并不是这样,这一式是最纯粹地,最原本的,它的存在甚至要比六歌仙还要古老:
那些古时地剑豪。将军们。在人生最低谷地时候很可能都承受过这样地一套缚法。虎落平阳。困龙于渊。
人在被迫低头地场景中。内心中往往会回照出往昔地种种遗憾来。远山瞳也不例外……她地生父和继父是她人生中最大地污点。偏偏这又不是她能够左右地事情。这是与生俱来地创伤。而更重要地……
她已经没有孝道可以尽了。
我这样对她。并不是有意要揭开那些尘封地疮疤。而是如果远山瞳再继续像现在一样肆意妄为。不遵守规则地话。对她今后地生活来说更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甚至连一名合格地女王都当不上。没有人会傻到付钱让人来残害自己地身体地!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地做法是奏效地。我已经成功地将远山瞳对于麻生地怨念转移到了她更深暗地回忆里。这样地结。一如曼曼。文子。阿墨她们所背负地东西。属于宿命地轮转。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解开……
解决地办法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再给她一个存在于她臆想中地。她想要地那种男人……
我么?
我抬起双手,捧住了小妞那有些歇斯底里,抓狂的脸颊,朝她挪近了身子,一字一句地问道:“小瞳。阿墨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会让你做出上午的那些事情?”
“不……金老师,求求你,快点放开我……”
脸颊逐渐被憋成红色的她,口中哀求的语气渐次浓烈,眼角上,也开始泛出了晶莹的水光。在为子路孝心所命名地缚法里,她心底潜藏地那些东西,被一点点,一点点地抽离了出来。
“你先告诉我。阿墨对你说过什么。”
“呃……阿墨小姐说。金老师……金老师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娘地……老子果然没料错。从她塞给我家里的钥匙,头也不回地跑掉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到了刚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小妞有着强烈的恋父情结啊……虽然我的年龄只够当她的大哥哥,可是先前那些冷漠的语气中对她不动声色的帮助和关怀,早已经令我的身影与她一直以来所期待的那个男人的形象重合了。
另外,小师姐可真是个坏孩子呢。
从一开始她说不定已经看出了这样的端倪,女人总要更懂女人一些,更何况是身世同样离奇的她。
在远山瞳的耳边不断煽风点火,却诱导我说只有对她冷静的关怀她才不会抵触(这不正是一个女孩子都想要的父亲形象么),然后,就让她这么糊里糊涂地喜欢上了我……阿墨啊,你究竟想要怎样……
这个问题,我被迫也只有在今夜之后再行考虑,因为现在面对面的这个女孩子,已经差不多要走到崩溃的边缘了:“金老师……你不要这样子啊……我没有爸爸,没有,我没有……”
“嘿,小瞳,那就让金老师以后一直陪着你吧。”
说完这句话,远山瞳近乎狂的声音突然陷入了沉寂,这是因为我俯下脑袋,冲着她线条精致而又不失张扬魅力的唇印了上去。
“咕……唔……”
老子终于走上了这一步,原本……我是真的没有计划要收了这个小定时炸弹的……在我舌尖撬入的刹那,远山的牙关前后瞬间充满了凝滞而紧张的气息,本来正战栗着的身体也蓦然僵硬住了。
这妞……之前该是没有被男人吻过吧。我不知道现在身份一下子转变为看客的麻生遥那残缺的意识中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感觉,但是远山瞳的的确确在这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青涩,笨拙的小女孩。
强撬牙关,这样的事,记得我只在中学里面做过……好久违的感觉啊。我就这样一直游弋,试探,摩擦着这个混血小美人唇内的娇软,试图让一切的一切都放松懈怠下来以后,进行最初的突刺和纠缠……
“唔……嗯……”
终于在过了大约一分钟以后,小瞳像是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本来紧紧闭着的眸子张开了一条缝。那幽然而深邃的蓝色瞳光在大灯的映衬下格外夺目,她被我捧住的腮也在眼波流转的刹那陡然松开,向我吐纳出了雪藏已久的甘美蚌肉。
香舌轻吐着,仿佛挟带着最初的那种悸动,迎接着她希冀能在生命中最初的时光就遇见的男人。
金老师,你终于吻我了。我感觉好幸福呢。
紧贴的唇,蓝色眸子中的魅波,逐渐深长急促的气息和任凭我摇曳的香舌,似乎都在对我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必然会成为这个女孩回忆中的经典片段,而我希望的,是它的存在能够击溃那些凄厉而难言的过往云烟。
如果说这个过分敏感,神经质的女孩子的心是一堵墙的话,在今夜,这堵墙向外面的世界打开了一扇窗。
“金老师……好喜欢你……”
初次交叠的时间,我无法替小妞控制妥当,最终她似乎忍受不住快要窒息的感觉,将小舌尖从我的吮吸中褪了出来。
小瞳那混血的娇躯,在出浴后由于这一番折腾又被汗水所浸润,整个儿挥散出糅杂了东西方特色的奇异吸引力。可是要撷取她绝对不是在今夜,今夜的气氛太动荡,时间太仓促,况且,还有一个曾经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如今却沦为她宠物的旁观者。
“小瞳,我也喜欢你的,所以你要听话,好么?”
“……金老师的话,我都听。”
“嗯。”
到了这里,我借自老祖宗典故的这一式缚法的任务,终于完成了。长舒一口气掏出蜘蛛刀把白色的绳索一股脑儿截断以后,远山瞳像是亟不可待似的张开双臂,扑入了我的怀中。
“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让你的狗也乖乖睡觉,然后明天等训练结束了,我再来陪你,好么?”
“……那让我再抱一会……金老师……”
我闭上眼睛,抬起手提远山梳理着散乱的棕色长,同时也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呼,圣诞就要到了啊。
神秘项链,似乎我又要多做一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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