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骸骨猎人。――早乙女皋月
我记得我先前曾经对建次口中神秘的餐厅老板娘十分不屑,认为搞考古的异性肯定都是土的掉渣的那一类老妇女。
但是,早乙女皋月所拥有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的看法。拥有28到35岁女人所独具的成熟风韵的她,同时也兼具张扬,狂野,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以及目光背后名下无虚的深邃内涵。
她无疑是那些成天研究书籍的研究生们,抑或刚进大学校门的青涩少年们的级杀手。但是,我为什么会一直觉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呵呵,金兄,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图塔卡蒙餐厅中用餐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肚皮舞娘么?”建次适时的插嘴,替我摆平了先前的疑虑,“她就是我们的美人大教授!哈哈,没想到吧!”
“建次君,你实在是太令我难堪了呢!这种事情说出来干什么,我当时只是……呵呵,对你的客人比较感兴趣而已。”
我正感觉有些抽搐,想再努力透过职装衬衫的领口努力把她的形象与那一夜的蒙面佳人形象重合,早乙女教授却将那极富挑逗魅力的眉毛一扬,抬起手推了一记建次的肩膀,“可是那夜包厢的灯光实在被调的太暗,我又不能去找侍应生调节,这样岂不是露馅儿了!呵呵,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正式认识了,金先生。不,金老师!”
“呃……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那个舞姬……竟然就是教授你啊。”我倒是真的有点惊讶,没想到教授水蛇腰也保持得这么好。莫非……真是个劳拉型的?
“嗯?”早乙女皋月身为学问人,对事事仿佛都抱有极强的好奇心,毫不避忌我点向她衬衫领口的目光,“金老师,请您不要称呼我教授……这样的称谓实在显得太老气了呢。”
“那么,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骸骨猎人。”
……
我日,我已经认定这位教授,是个吃处男的大姐姐了……骸骨猎人,如此富有浪漫冒险色彩的字眼,都能被她安放在考古教授这个掉渣的头衔上面,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烟波,纵然是我都感觉有点心旌摇曳,就更遑论那些刚进大学的初哥了!
“哈哈,玩笑,玩笑呢。”早乙女皋月并不避忌与建次之间的身体接触,仿佛把他当做自家的小弟弟一样,抬起肘子架在建次的肩上,朝我撇了撇嘴,“这样吧,如果金老师愿意与我同行,那么就麻烦建次你准备一下,这次行程再多加一个人的位置咯。”
“没问题。明天就帮你们搞定。”
建次这小子真的跟我有默契。我准备前往泰国的事情先前并没有通知过他,而我只是在说话前重重地靠了他的腿一下,他果然没有当面就这件事情向我提问,从而让某个不相干的人听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某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山口组内部的送行晚宴上(先前建次并不承认女教授是他们的人,但是先前的那些话里大概能够听出来,纵然早乙女皋月不具备劳拉般恐怖的身手,她也必然是山口组文物走私的关键合作人物之一)?
赤松健……小说整理布于.我将目光缓缓地瞥向他的一侧,而这个男人则依旧在低眉肃目着。我曾经见过他的表演,甚至在杂志上看过他的访谈,但是由于这个男人实在太平凡,平凡到把他随便扔到六本木公园中任何一个流浪汉聚集地都不会有人能分辨得出来,所以,我也一直都无法记下他的容貌。
在他身边,已经被活活整成一副雪女模样的麻生遥,带着一副漠然生死的表情被远山瞳搂在了怀里……她只有将目光转到我的脸上时,才会绽露出些许人间的神采。
“咳,那就多写……猎人小姐了。”我与早乙女教授礼节性地道了声谢,把脸也跟着目光转到了右边,渐渐凝聚在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脸上,淡淡地问:“不过话说,为什么赤松健前辈今天会来到这里?您,也是山口组的人么?”
“喔,是这样的金兄。”建次作为这次的东道,大致上也应该从我的言语间听出了些许不善的意味,抢着答话道,“对于目前威名正盛的绳道三巨头,我们筱田组长也都有招揽于旗下的意思。但是其中的黑天狗托庇于稻村会的帐下,而绳姬阿墨则屡次三番的推诿,我们只请到了赤松健老师这一位。啊哈哈,今后老师和金兄你就是同僚了,可以经常互相切磋嘛!”!
我早就看穿怪大叔这只老狐狸是吃着嘴里的,想着别人窝里的货色。他找过阿墨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在小田原的时候,阿墨听闻了远山瞳的故事,曾经一气之下差点就答应了老狐狸要请他出手摆平麻生遥的老爹),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连其他的两个人都打了注意,而且还真请到了一个!
同僚?开什么玩笑,这个中年大叔可是我这两年中必须要跨过的一道坎啊!
“噢,原来是这样……”我努力控制着脸上肌肉的抖动频率,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给建次什么面子了,嘴角朝右边一撇冷冷地笑了一声,“嘿,那么,这位美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辈您这把年纪了,性质倒还是不减嘛,哈哈!”
“不,你误会了,中国人……”
“我误会了?”
赤松健真的是有涵养,但是他越是摆出这副事不关己的架势,越是让我觉得想打人。就在我几乎要从椅子上再次窜起来,准备扯过远山瞳怀里的雪女的时候,猛然感到一个铁箍似的东西圈住了我的左手肘关节,接着,我就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了!
妈的,建次这小子……
“金兄,是这样的。”建次表面上完全不像是在用什么劲儿,脸上的笑容依旧如阳光般明媚,“先前远山小姐不是吩咐我们好好地‘照顾’这个女生嘛。你那段时间要去台湾公干,正好赤松健大师从京都赶到了,所以……我就私下做决定,先把她交给大师看护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呢,哈哈!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好啊,建次。我当然不会误会你了。”
我不知道麻生遥这时候能不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但是从木讷的神情来看,似乎她已经失去了几种感知世界的能力。望着她卸掉了涉谷街头艳丽装束,变得苍白而绝望的脸蛋,我强忍着关节酸痛,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建次看似是搭在我胳臂上的手掌,最终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么既然我回来了,前辈,这名少女,你能否交给我来看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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