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香子,你不要看他。这人是个坏蛋。――阿墨
“恩,不用担心,明天它就没有了。”
到底那还是中学课堂,早上同学们一进去看到这行字,影响多不好?可是阿墨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随意敷衍了我一句之后,朝着我这边翻了个身。软软的绒被里,我只觉得一双小手朝我的胳膊摸了上来,拽住我那只被纱布包裹着的右手就扯进了怀里。
“她该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子陪着入眠吧……我……还是不要去打搅她了……”虽然我的手指立刻陷入了她胸口诱人的包围圈,但我的脑子里有个明晰的声音在告诉我:她只不过是一个刚过了二十岁,从来都没有人疼的女孩子而已……
好吧,就让我这样安静地守在她身边睡一觉吧。反正老子也已经累死了,再折腾,明天估计是起不来了:“小师姐,晚安。”
“晚安,混蛋。”
嘿,打是亲骂是爱喔……这句话我当然没说出来,省的惹动女王的心思明天又想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办法来整我。几乎是一合上眼皮,我就直接奔着周公而去了。
夜里朦朦胧胧间,觉得身边有一个小动物在翻来覆去,极不安稳。掌心里也被闷得有些腻,后来好像抽回胳膊,抬起腿把翻动的东西给压住了。
……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现身边好动的小动物已经不见了踪迹。我看着天色好像还很早,摸过手机来一看,果然才七点二十多的样子。而那只昨天被我压着睡了一宿的小东西,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面,手里拿了个镊子一样的东西,好像在修着眉毛。
“阿墨……”我的嗓子有些干涩,大概真是如她所言,这几天都没怎么太休息好,“你这么早起啊,不是今天没有活动么?”
“呵,你躺着好了,等一下有人会来给送早餐,我准备好早点再来叫你。”小师姐早上起来倒是穿上了那件并不花俏,甚至让人觉得很有些年头的深蓝色和服,掩住了她祸乱人间的**,“你睡相真差……”
靠,也不知道是谁在哪里翻来覆去!不过她的话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喂,你怎么早饭也有人伺候,还真是过着女王一样的生活啊!”
“我资助的学生,让她们帮忙带点东西,这很正常啊。”阿墨依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镜子,“我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哪有那么多空去买东西。”
“这样啊。”聊着聊着我的迷糊劲也给聊走了,索性便坐起身子,抓过昨天丢在床尾的衣服和裤子,“那我也起来了。一会帮你弄早点吧。”
阿墨绳子玩得久了,手势极稳,修眉的时候抖都不抖一下。我穿好衣服以后走到她背后,正帮她把几缕不听话的长理顺,阿墨忽然放下镊子转过身站了起来,攀住我的肩膀说:“金风,你昨天晚上骑着我睡觉,是不是很舒服?”
“是你自己要乱动,你自己没感觉的?”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谁敢“骑着”她睡一晚上,我只不过借助大腿的力道压住了她而已,“你睡觉没有安全感的,是不是一直在做恶梦?”
“对啊。呵,我梦到你……”阿墨的大眼睛里刚闪过一丝狡慧的神色,忽然外面响起了似乎是大门铃的“叮咚”声。
“呀,来了。先放过你。”阿墨听到门铃响后,甩脱搁在我肩膀上,好像马上会有进一步动作的小手,朝大厅“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性感的纤足依旧没有穿鞋与袜,就只这么赤着。
“先放过你”是什么意思?……貌似这个被她资助的学生,帮我逃过了什么灾劫啊。我虽然在阿墨的心里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但她依旧还是那个举手投足都能迷倒一片,变化多端的神秘尤物,对早上一醒来看到我竟然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着恼,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也跟着阿墨追了出去,想要看看这个“救命恩人”到底长的是个啥样。找到拖鞋来到客厅的时候,不之客刚好进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刚好抬起眼睛看到了我,于是就这么两两相觑愣在了当场。
我没想到阿墨资助的这个学生是个女孩,而且,是个非常水嫩可人的女孩。
穿着绿色羽绒服(相阳还真的崇拜绿色么?)的她,剪着个和曼曼差不多的齐肩短,淡淡的眉毛,亮亮的眸子,一张小脸蛋在耳套和黄绿格子围巾的簇拥下显得格外的纯净。那种纯净,里里外外都不带一丝烟火气,让人直疑惑这孩子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孩子和阿墨刚好相反;阿墨让人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语言,可任何人只要看上她一眼,脑子里就能很明朗地浮现出一个字来。
纯啊!
在这个扶桑举国上下的高校生流行后现代主义,卒业旅行之前处*女就几乎丧失殆尽的年代,竟然还有眼神这么清澈的女孩!
“美弥子姐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女孩被我**裸的直视搞得有些尴尬,本来被风吹得红扑扑的面庞变得更娇艳欲滴,望着阿墨怯怯地问。
“多香子,你不要看他。”阿墨接过被她叫做多香子的女孩手里的两个大纸袋,转过侧脸“无情”地瞥了我一眼,“这人是个坏蛋。”
“唔……姐姐,那我去学校了啊。”多香子很听话,一下就扭过了小脸不看我了,用厚厚的手套拍了拍单肩包说。
阿墨把纸袋拎到小餐桌上,转过身子回道:“恩,记得要去把教室里白板上的字帮姐姐擦掉哦。不要让老师看见。”
“知道了姐姐,多香子一进教室就去擦白板!我走了哦,明天见!”多香子在阿墨的微笑中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我。
“噢,怪不得你有相阳中学教室的钥匙,就是这个孩子班上的啊。你昨晚说没事,原来就是让她去帮你擦白板……”我摸了摸被暖床房一晚上熏得有些干的嘴唇,“但你干吗要跟人家小朋友说我坏话嘛。”
“反正,你过一个星期就走了……我和小多香子的生活,还要每天这样继续下去。告诉她你是坏蛋,说不定她对你印象还会深些。呵……”阿墨倚着小餐桌,恍惚间,她那从来都高人一等的语气里,不知怎地竟然带上了一些彷徨……
“小师姐,你也别接俱乐部活动了。就跟我回东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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