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擦边球也好,不深入也罢,这是我理解的都市生活,一个边缘职业人的悲和喜,失与得。反正也没有签约,就让我任性一次吧,让我静静描画完这个带着我影子的男人吧。)
这种像是淤泥中濯莲般的纯净,会让人有一种拼了命都想要保护的**。――金风
望了望坐在一旁满脸满足笑意的曼曼,怎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心中忿忿的我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干我该干的事。此时电脑已经打开,一个瑰丽刺目的浮世绘女子形象跃然于屏幕之上,我打开火狐浏览器便点进了蛇之语论坛。
小蹄子爱闹归爱闹,其实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当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滞的那一刻,曼曼也乖乖地坐在床边上荡着小腿,对着屏幕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起来。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登6论坛了,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之后进入我的专属板块,揭示板的回复早已经乱作一团,大多都是针对我月初所的那个帖子的(开始吊在天花板上那个美女)。我当然也无心去管理,了个新帖大致上讲述了一下我需要一个特殊的模特,让有意者站内短信给我,置顶之后匆匆关闭了浏览器(让曼曼看到那些图片的话,鬼知道这个貌似很有些受受倾向的妹妹会干出什么事来)。
扶桑的论坛式样跟大6不太一样,曼曼看不懂我打得都是什么东西,欲言又止间,雅子已经裹着浴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踢踏着塑料拖鞋,晃荡着美腿的雅子一出来便仿佛眯着宛若三月新柳般的瞳搜寻着我的踪迹(近视的残念),现我在曼曼的小房间里上网,踏进来朝曼曼作出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却对我说:“金。你可以去洗了呀。今天苏小姐累了呢,还是放她早点睡吧~”
“恩,我马上就去!”
房东小姐代曼曼对我下了逐客令,我怎敢不从命呢,三两下收拾好电脑网线逃离了鬼灵精的房间。
“不知道曼曼把那条内裤藏哪儿去了……”我一边翻出换洗衣物,一边不无邪恶地想着。新公寓果然不同凡响,就连浴室里莲蓬头也比我的拳头还大,一开水龙头就能够看到劲力十足却细如面条的根根水柱击打在皮肤上激起的层层水花,真是够劲……
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究竟天人缚图谱的背后有什么秘密,我能够找到一个怎么样的模特,这些剩下的就都要看天意了。糊弄了一番连搓带擦地走出满是蒸汽水雾的浴室,一阵倦意蓦地袭来。人终究不是铁打的,这连续十天的游玩,马不停蹄的装箱搬家所积攒起的疲劳在经过热水澡放松后陡然爆了。
擦干头回到卧室,雅子已经把那盏形状特别,宛似一只大海螺的床头灯调到了最小,躲在被窝里等我了。这真的好像一个梦,一个突然袭来让我无从防备的幸福的梦境,我在恍惚的同时不停打量着昏暗灯光勾勒出的衣柜,床沿的轮廓,打量着这个或许我可以把它叫做家的地方。
“金,想什么呢?”雅子温软的声音从枕间传来,打破了我一时间的晕眩和迷离。
“噢,没有什么……”我用手搓了搓大腿外侧,掀开被角钻了进去,那微甜的肉香便宛若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般混入了我的鼻息,“老婆,我真的从来没妄想过,可以和你这样的……”
迷蒙的光影中,是雅子上翘的唇角:“我们在北京的时候,不是早已经同床过了……我还帮你……呵呵!”
“那不一样。”我伸过左手揽上了她的腰肢,“那是在旅途中的停靠,并不是能够让人真正安心的地方……”
“傻瓜,现在我也没有安心呢。”雅子侧过肩膀探出纤手“咔”地一声关掉了床头灯,卧室瞬间便陷入了谜一般的黑暗里,“要等到那一天我才能……”
“我知道的……不会太久的……”
“嘤。”
话音未落,黑暗中响起的是一阵唇齿交结的低靡回声。良久,当唇与唇再次分离的一刻,雅子轻喘着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耳旁,“金,你知道吗,这幢公寓现在已经开始正式运作了……在去北京之前爸爸就已经把它挂名在了一个叔叔的房产中介,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房客入住的……”
“那房租上缴老爸还是归你呢?”
“呵呵,当然……归我啦。”
“恩。宝贝,我们睡吧……”身为睡觉达人的我,又怎么抵挡得住如此这般温柔乡里的如丝般诱惑,搂着雅子腰身的同时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十二月一日。东京晴转多云。
今天是星期一,叫醒我的是雅子手机的闹钟。昨天晚上归来的时候,雅子顺便为我们带回来了今天的早点。我洗漱完毕之后曼曼这条小懒虫还睡得云里雾里,我其实懒得管她,但想到昨晚答应了载她去见我师傅,还是从被里把她提溜了出来。
“臭男人……你不是不用上班的啊……起那么早作死……”曼曼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哝,浑然没有注意到由于她睡姿不断所弄得皱巴巴的睡袍。
“我得送雅子上班啊。”事实上我不在的时候,雅子根本是形同虚设的,但谁叫她拿的是白领工资,作息时间必须和一般员工等同……我回完话,曼曼出奇地没有数落我什么,半闭着眸子像梦游一样地朝洗手间走去。
雅子热好了牛奶,端上餐桌笑着望着曼曼的背影说:“金,昨天你去搬家,我跟苏小姐聊了好多,她们这对双胞胎真的很奇妙呢!而且她人也很好……”
“有你觉得不好的人么?”我心里不禁哑然失笑,雅子真是单纯到如同林中月光一样的女人,从小在象牙塔顶端生活的她完全不懂得当今人世的艰险,见一个信一个,幸亏我们一直以来遇到的,都不是坏蛋。
但正是这种像是淤泥中濯莲般的纯净,会让人有一种拼了命都想要保护的**。
草草地解决掉早餐,我载着两个美女驶入了工作日川流不息的车流,送完雅子之后掉头便转向六本木街区。师傅这个老人家的生活规律我了如指掌,每天一到鱼肚白的天色必然会起床,据说是年轻时候就定型的习惯。
所以我也不必担心会吵到他这回事,大概在八点半左右,我的黑色座驾就出现在了那幢堆满了园艺盆景的老旧宅居门前。
“曼曼,记得乖一点……”
这是我步入院门之后,踏出院门之前和曼曼说的唯一一句话。
师傅依旧穿着已经退色的旧式和服,拿背影对着繁华的街区,除了手中的园艺剪之外,似乎这个俗世的其它事物都已经与他无关了。待到我和曼曼走到他背后三米处停下来的时候,师傅也放下剪刀转过了侧脸,古井无波的目色中略略抹过了一丝讶异:“金风,这个女孩子是……”
“噢,师傅,这是我大6的女朋友(反正这小蹄子听不懂我们讲什么),这次带她来东京玩的。”我尽量克制着对于整个事件的好奇心,微笑着回答道。
“呵呵……看来你终究还是不喜欢我们岛国的女子啊。”师傅一边说,一边挪动着身子朝我们转了过来,点示意道,“你们坐吧。”
我忙不迭拉住曼曼的衣袖一同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我和师傅其实都心知肚明,就在这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早晨,一个深埋在战争硝烟里的故事即将被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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