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不过,能不能麻烦你把脑袋完全从盆里面伸出来呢?我现在看不到你的嘴,感觉很别扭啊!”
郑坤扶着已经摇摇欲坠的罗娜,对风叔从盆里面浮上来的半张脸道。
风叔面色一黑,死死的盯着郑坤道,“阿莲的血脉和我一样是根植于神魂之中的,她不会死,可是一旦被人利用了,就会引发天大的灾难。”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些关于赤龙的情报吧,还有那个剥皮行者,还有……!”
滋啦,滋啦,滋啦……
话音未落,他便见到风叔从水里伸出来的头颅仿佛电视上信号不好的画面一般,颤抖了起来。
“喂,搞什么啊九叔,你好不容易上来一趟,你这是……!”
“小伙子,阴阳断绝,不要过线啊!”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你又是哪位?!”郑坤目瞪口呆的看着风叔的脑袋被一股力量一点一点的拉回水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你死后,我亲自来拉你。”那声音之中透着愉悦的道,风叔的头颅彻底的消失了。
郑坤一脸懵逼的看着风叔的脑袋彻底的没入水中,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么要我帮忙对付别人的话,总得把别人的资料告诉我吧!
东扯西扯的,扯了半天都扯不到重点,一扯到月经……哦,赤龙的时候,立马便被人拉回去了。
你是在耍我吗?
我严重怀疑你是在耍我!
在暴烈的雷光之中,铜盆中的半盆水很快被蒸发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了满屋子的雾气。
“郑……郑Sir,现在怎么办?”
过了半晌,罗娜终于反应了过来,眼中带着震撼的望向郑坤。
如果这不是郑坤魔术的话,那么她整个世界观和人生观都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颠覆了。
当然,这些也有可能是郑坤刻意弄出来的魔术,专门为了吸引她眼球的。
虽然现在从种种的迹象来看,这种可能性不高。
“麻烦了!”
郑坤再次倒了半盆水,运转通幽诀,可是那水面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装逼失败!
他轻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去找当事人啊!”
虽然风叔说了一些线索,可是这些线索对他来说暂时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剥皮行者把几个社团骨干的皮剥了,找人替代了他们进入了社团之中。
可是剥的究竟是谁的皮?这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时代还没有DNA测试,皮剥了以后也没有什么指纹可以测,甚至连身上的毛发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一身的血肉。
港岛的的社团有辣么多,大的社团,像洪兴和联胜这样的有几万人,小的也有几十上百人,要从么多人中找出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然,这帮人被顶替了,平常的行为习惯自然也就异于常人,伪装的不好的话,在别人的眼中就会显得很怪异。
可是他们既然这么做了,自然也就有所准备了,说不定替代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
还是这个原因,社团的人太多了,想凭一两个人想将各家社团彻底压服,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李代桃僵,这种事情也只有用在关键的时候才能够显出效果来。
关键位置,关键人物,关键社团!
郑坤对着罗娜道,“你现在回去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去把那六个死人的报告拿回来;第二件事情就是关注一下最近港岛的那几个大的社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
只要关注就行了,不需要去调查,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
罗娜脆声道,看着已经向屋外走去的郑坤道,“郑Sir你去什么地方?”
“我?我去找那个惹事的老王八蛋!”
沈节!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他来港岛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或者说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他也确定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阴司对于阳世的影响的确是极为有限的,或者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即使是像风叔这样的在阴司之中极有根脚的存在,轻易也无法突破这样的限制,只能够通过通幽术这样的方式来对阳世施加影响。
甚至连这种方式也有些冒险,被发现之后,通幽术就失效了。
说起来这通幽术倒像是在阴阳两界之间构建的一个后门或者说暗道,暗道一旦变明了,就失去了作用,想要再用的话,就要重新构建一个。
显然,短时间内,风叔一定会被看的死死的,那么,想要获得情报,就需要去找沈节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瓜子佬现在在干什么?
瓜子脑现在同样很头疼。
在大街上搞出来那档子事情,不但给他惹了大麻烦,还给港岛警方惹来了大麻烦。
不止一个人看到了有两个武林高手在大街上面打的鸡飞狗跳,那场面比电影里拍的还要绚丽、还要壮观、还要过瘾。
甚至还有人用相机拍到了他们的战斗过程,虽然说只是照片,可是再加上你亲眼所见的人,增加了这些照片的可信度,一下子便引爆了新闻点,特别是那些八卦小报。
而瓜子佬,这个从内地过来的家伙,在那些照片之中被拍的清清楚楚,这就有些坑爹了。
现在两国的谈判还只是预热阶段,港岛的前任未定,他这样的身份本应该是低调行事才对,结果突然之间抢了个头条,你让他能不烦恼吗?
为了这件事情,内地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好几次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地位高,实力硬,恐怕已经会被召回去了!
但即使如此,最近几天他也是坐立不安,坐如针毡,当然也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了。
一见郑坤进来,他的气便不打一片来。
事情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下来的,结果倒好,另一个人逍遥自在,在那里泡妞,而他呢,则扛起了一切,在这里煎熬。
“哈,你这小子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我是没死在外面,但是风四死了。”
郑坤推门而入,完全无视了瓜子佬的愤怒,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面,端起茶几上的茶壶,怼着嘴猛喝了几口,然后说出了一个让瓜子佬震惊无比的消息。
“你说什么?风四死了?!”
沈节本来还准备再埋怨郑坤两句,可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了起来。
“他怎么死的?”
“赤龙杀的。”
“赤龙,你知道赤龙?”
郑坤一口叫出赤龙两个字,沈节又是一愣。
“我当然知道赤龙,我还知道剥皮行者,你最近在这里没有出去,恐怕还不知道吧,剥皮行者杀了六个社团的骨干成员,并且替代了他们身份,到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查到他们的明确身份。
他们的目的是先控制港岛的社团,再通过了这些社团到一步一步的影响港岛,最后要达到控制港岛的目的,你说他们是丧家之犬,我怎么觉得他们是你们放出来的恶狼呢?!”
“这种事情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郑坤盯着沈节,看着他的表情,肯定的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节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看来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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