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大捷的好处,很快就在凉州显现出来,失去了羌人这个强敌,凉州府安生了许多。
百姓们自然是安心,客商才是最开心的,凉州城内的商户不再需要担惊受怕,往来的客商让城内更加繁华。
苏夫人就是最大的收益者,她的产业铺的极广,又有自己的车马行,店铺多、农庄多,所以最近在家数钱的她心情大好。
人在赚了钱心情好的时候,就容易想一些把物质快乐升华到精神幸福的事情,所以一大早她就让下人准备,要去秦凤营找陈寿。
苏家的人秦凤营认识,这是大财主,守门的小兵不敢得罪,笑着将他们引了进来。
到了大殿外,陈寿的半吊子亲兵们一看,是熟悉的两个女儿,便放到了后山。
苏夫人心情有些激动,毕竟以前都是在自己主场,这还是第一次送上门来。
已是午后,陈寿的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
苏夫人和绿儿,挽着手来到门口,只听里面传来陈寿的呵斥:“还能不能?老子还治不了你?”
随后传出啪啪啪的声音,一阵响声过后,还是陈寿得意的声音,“这下你不叫唤了?”
苏夫人绷着脸甩了甩手,绿儿赶紧推开门,只见陈寿双手合十正愕然看着她们。
“你们怎么来了?”
苏夫人比他还懵,抿了抿鬓间秀发,问道:“你在作甚么?”
“打蚊子啊。”
...
苏夫人和绿儿面面相觑,旋即嫣然一笑,旋又绷了脸,道:“你个没良心的,借了粮食就不认人了,都几天没去找我了。”
陈寿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当我不想啊,我不得缓缓,我还是个孩子,我需要营养和发育。”
苏夫人俏脸生晕,啐了一口,道:“少没正经了,我找你是要商量生意的事。”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不信,谁商量生意会这么直愣愣地闯进卧房。
苏夫人羞臊的脸红如血,本来白皙的身子,隐隐发烫,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陈寿赶紧笑着上前关了门,张开双臂把她抱住,苏夫人挣扎了几下,身子就软了,双臂绕在陈寿的脖子上,吐气如兰,烫的陈寿耳根热乎乎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陈寿坐到椅子上,拍了拍自己另一根大腿,绿儿也红着脸坐了上来,“那怎么可能,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天天沉湎于儿女情长。我要做一番事业出来才行,至少也得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苏夫人双颊知火,眼波似醉,娇艳不可方物,声有些喘道:“我当什么事呢,钱我有的事,你想当官,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陈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这妖妇胸大无脑,不知道自己的志向。
“钱还好说,当官哪有这么容易?”
苏夫人一听他不信,登时急了,努力将陈寿的大手推开,娇1喘1道:“汴京的南北司,你随便进。”
陈寿笑着吻了上去,苏夫人顾不上再说,被这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少年,吻的痴痴迷迷,早已寸寸酥掉,整个人儿乎都瘫在他身上。
“今晚别走了...”
“不...不走,用鞭子抽也不走,用耳光扇也不走啦。”苏夫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颤巍巍地把内心最深处的那点想法,倾吐出来。
将军府,书房。
蒋项禹看完密信,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李威。
后者浓眉微微皱起,眼神中闪烁着一股腾腾杀气。
“一之已甚岂可再乎!”蒋项禹的声音依旧儒雅,但是却透着一股狠气。
“老帅,大公子一定要保住。”
李威终于开口,他拧了拧护腕,沉声道:“我等久镇西凉,朝中一些魑魅魍魉、宵小之辈,总憋着劲要害我。就像是苍蝇一般,不胜其烦!此番先是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为了横山大战我忍了;现在他们又对我儿子出手,若是再不回击,怕是下一刀直接对着我来了。”
蒋项禹一听,老帅终于不再隐忍,他的心底升起一股难掩的兴奋。
西凉将士,早就盼着老帅对朝廷强硬一点了。
毕竟这个朝廷所作所为,伤透了西凉将士的心,就是从利益角度出发,大家也希望能代表他们的将军府,为西北的将士,争取到更大的福利。
至于说是造反,那就是纯属不可能,因为现在还好,一旦你公开造反,整个天下都和你作对。
强如董卓,也曾经与羌人大小百余战,带着横行天下的西凉大马进京,狭天子以令诸侯,也终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蒋项禹脑子里飞速转动,很快就有了清晰的思路,侃侃说道:“老帅,我们长期将精力放在对抗西凉的异族上,朝中根本没有一个自己人,这次大公子被他们捉了,未尝不是好事。首先我料定咱们打了胜仗,他们必不敢加害公子。二是我们终于有了契机,送人到汴京,在庙堂彤廷内,插上一根钉子!”
李威点了点头,收拾完羌人,他的心事已经去了一半。接下来慢慢收拾那些西北异族,不再如以前那般迫切。
毕竟中间有了羌人做隔离带,他们就是袭扰凉州,也得先过了羌人那关。
如今自己已经在横山七羌中,买下了仇恨的种子,就等他们在自己的暗中挑唆和策划下,发生哗变,内部大乱,自己就可以乘势收伏羌人。
自古以来,西北的封疆大吏,只要收伏了羌人就会发生实力的升华。
一个安定的西北,谁也不敢小看了它。
“送谁去比较合适?”
蒋项禹几乎没有犹疑,脱口道:“非陈寿不可!”
“此人有三点,最适合去汴京。一来他是老帅钦定的女婿,但是还没成亲,不易被策反;二来他有心计手段,在汴京那个不平静的泥潭中,有能力应付各种状况...这第三嘛,他和苏夫人相好,一旦运用合宜,在汴梁当可平步青云,官路亨通。”
李威心中也是这个想法,听到自己的军师和自己想法一致,意志也更加坚定。
“来啊,让灵越来见我。”
一盏茶的时间后...
“什么?”李灵越不可思议地问道:“让我去秦凤营?爹,你没事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
“爹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你这几天,就住在那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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