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冠位
“琉夏,我进来了。”
早晨,艾斯德斯来到了琉夏房间门口。
敲响了房门之后,没有征求房间主人的同意,便自顾自地直接走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内。
琉夏正躺在床上,无言地看着天花板。
在艾斯德斯走进来之后,他便转过头,看向了她。
艾斯德斯心中微微一滞。
和以往或是冷漠、或是运筹帷幄的眼神不同,这一刻琉夏看向她的眼神,只有茫然,仿佛失去了一切。
“果然,记忆已经全部遗忘干净了吗?”
艾斯德斯脸色难看,神色着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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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仪式找上了她,说琉夏已经遗忘了过去一切的记忆,接下来一段时间就需要她帮忙照顾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才这么快地过来。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是裸体?”
艾斯德斯看着床上赤裸着上半身的琉夏,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细细嗅去,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又不是小孩子,不会缺少相应的理论知识。
“那个女人,离开之前竟然敢做出这一手!”
艾斯德斯火冒三丈。
但想了想,她便冷静了下来,心中的怒火又逐渐消失。
没办法。
这次就让她拔得头筹吧,毕竟那个女人也没有以后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艾斯德斯来到床边坐下,耐下性子向琉夏询问道。
“……”
琉夏默默地发着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
也不知道自己和她有什么过去。
但他本能地觉得,这个女人是可信的。
“我忘掉了什么吗?”
他听到了刚才艾斯德斯的嘀咕,因此向她问道。
一觉醒来。
他就在那里发呆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感觉自己的心变得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剩下。
“连遗忘这件事都忘记了吗?”
艾斯德斯的脸色愈发变得不好看。
他已经将一切都忘记,连自己正在遗忘记忆这件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他,就和一张白纸一样,所有的色彩都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听好了,我的名字叫艾斯德斯,是你接下来的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人,就算你命中注定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相信什么命运,我不要求你记得,但我会把这一点刻进你的灵魂里!”
艾斯德斯以着一贯的强势态度宣告道。
“你趁乱给琉夏酱灌输些什么奇怪的知识啊,你这个冰女人!”
武藏一来到房门口就听到艾斯德斯在偷跑,连忙跑了进来。
“艾斯德斯……?”
琉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的女人,“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是我的什么人,我的名字叫琉夏酱吗?”
“看吧,琉夏酱才不会上你的当!”
武藏瞪了艾斯德斯一眼,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的名字叫武藏,不用记也行,没关系,我会一直都留在你身边的!还有,酱是昵称,你的名字是琉夏哦!”
她的漂流体质,已经被琉夏解决掉了。
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可以像艾斯德斯一样,永远留在琉夏身边。
“武藏酱?艾斯德斯酱?”
琉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色懵懂。
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
越是这样,就越发说明他现在的状态有多差。
别说记忆了,就连常识都逐渐被剥夺。
“我为什么是裸体?”
紧接着,他又抬起头,看向了艾斯德斯。
“因为你和那个女人做过了吧。”
艾斯德斯啧了啧舌,想起这事还是有些不爽。
“那个女人?”
琉夏眼中光芒微凝。
为什么呢?在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微妙地集中了注意力。
“没错,她的名字叫两仪式,虽然很不甘心,但她的确是你最钟情的人。”
艾斯德斯撇了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用担心,你现在的状态虽然糟糕,但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吧。”
在提到两仪式的时候,武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原来我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吗?
琉夏在心中这么想着。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了解,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啊,但是,为什么呢?
听到两仪式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却感觉自己空落落的内心被补足了一块,变得没那么空荡荡了。
“她不在这里吗?”
琉夏看向了两人。
“她不在。”
艾斯德斯摇了摇头。
“她为了让你恢复过去的状态,所以回去了,似乎是需要进行什么仪式性的作业吧。”
具体要怎么做,两仪式没有跟她直说。
只是,那个仪式的结果,她是知道的。
从今以后,想必不会再有名为两仪式的人了。
“……”
为什么呢?
琉夏心头微微一跳,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目光的右下角处,想要对什么东西下达指令。
但目光落去。
不知为何,那里却是空落落的。
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灵基模版,还是任务模版,根本不存在于他的视野之中。
话说回来,灵基模版是什么?任务模版又是什么?
啊。
我刚才打算做什么来着?
这两个女人是谁来着?
为什么呢?
他的心又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切。
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感到了几分焦急。
仿佛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应该是有办法的,至少是能够追上去的。
但那个追上去的方法,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
想着想着,他的双眼又变得无神起来。
紧接着,一股困意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之中。
艾斯德斯和武藏见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边看着床上犹如瓷器般易碎的全能之神,一边相互互瞪着。
梦境之中。
迷迷糊糊时,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座樱花不断散落的纯白空间之中。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一头长发垂到地面上,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温柔地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来啦。”
她笑吟吟地开口,向他打着招呼。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一想到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来见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