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让沙库斯跑这一趟,或者把老柴尔摩根派去,浦杰自己对那种偏封闭的环境缺乏安全感,由代理人行动,能放心许多不说,还不耽误他在这行宫里陪产享艳福的好日子。
正好薛安把自己空投了过来,能呆个三天左右,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浪费波涛汹涌的大好时光。
可莎尔玛恳求是其一,那几个身份要求保密的新客户只想见浦杰是其二,最重要的是,莎尔玛的父亲没准备在自己地盘上跟他见面,而是约在了斯崴利亚靠海港口的一个豪华酒店。
斯崴利亚的大人物已经在老柴尔摩根的游说下进过仓了,加上莱顿集团的影响力,这里说是浦杰的主场也不为过。
10号午后,浦杰带着人形翻译器冯薇和前一晚刚被冯薇“报复”了一下的莎尔玛,坐着直升机飞往了约定的酒店。
一说清楚此行的目的,冯薇就心惊胆战地拉住浦杰的袖子,用汉语说:“浦总,你……你没跟我说今天要去见莎尔玛的爸爸啊。”
“我这不是说了。”
她垮下肩膀,满心担忧地说:“我昨晚……才按你教的法子作弄了她,你没看她刚才上直升机时候还瞪我呢,你这就让我跟你去见她爸。她要是告状,让爸爸把我凌迟了怎么办?不对不对,石刑砸死怎么办?”
“放心,莎尔玛不会说的。她知道今后的日子应该靠谁才能过得更好。就算她说了,你也不用怕,你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他们用刑。就算要拷打你,那也是我的特权。”
浦杰确实对莎尔玛很放心,不仅是因为日渐强烈的狂热者心态,也因为他这次过来才决定,拿出至少五亿奥元成立一个天使投资基金,主要负责扶持奥雷巴这边的初创高新技术公司。
最适合放到那个基金去做负责人的,当然就是精英教育出身,在奥雷巴各邦国都小有名气的莎尔玛公主殿下。
有这个基金来帮助操作,浦杰定点扶持自家马甲起家就方便了许多。
而一直渴望着过正常世界优秀女人生活的莎尔玛,对此的感激甚至超过了接受改良的时候。
说起来,她好像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改口叫他主人的,还在莱顿集团预约了汗腺手术,这次回来差不多就该去治了。
以前浦杰总是恨不得把所有女人都拢在身边守着,日夜见面。
但现在他的心态很平和,愿意让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暂时离开。这不光是因为他如今女人太多,都凑到一起就真得翻牌子才行,也因为他此时已经有了充足的信心。
有信心的男人不会在乎空间上的阻隔,因为他知道,她们早已离不开他。
从电梯一出来,浦杰就看到了走廊里足足站了两列总计超过二十人的保镖。
看来,莎尔玛父亲介绍的客户来头果然不小,多半和她爹能在同一层级。
而且,这批保镖都透着一股军人气质,面目精悍体格壮硕,身上鼓鼓囊囊显然穿了防弹衣还带着武器。
想了想西亚那边某些国家的局势,浦杰就不太愿意去猜客户的具体身份。
开门进去,等了几分钟后,他不太意外地见到了又一张新闻里经常出现的熟面孔,还带着他的一堆儿子中的两个。
简短谈判之后,浦杰才知道,对方并不相信这种改良术,但亲眼见到了治愈癌症的效果报告后,才算是动了心。
原来这客户的那两个儿子和他本身都患了癌,还是同一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饮食遗传有关,两个儿子还只是初期,但他自身已经到了晚期,今年开始,出现在镜头前的,其实已经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身形容貌都几乎一样,精神状况要好很多的替身。
其实打心里讲,浦杰不太愿意给这种人延年益寿,但他也知道,登上世界之巅的路上,对这种人的利用反而是不得不做的必要步骤。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控制了无数人。
谈判一切都挺顺利,就是沙库斯不在,浦杰不知道该要多少报酬才比较合适。一路创业过来,家里的女人把他惯的已经不太会进行商业谈判了。
大概是发现了他犹豫的原因,莎尔玛壮着胆子问了问,自己能不能参与进来。
浦杰当然没问题,但对方却不太高兴,连着表示了三四遍女人不该负责谈正事,就应该滚去暖被窝生孩子后,才在浦杰的坚持下很勉强地同意,就这还不甘心的说了句:“讨价还价的确是女人的工作。”
莎尔玛看来提前从父亲那儿做了功课,对客户非常私密的某些海外资产如数家珍,一番讨论之后,约定了一个不算多高的订金,和非常丰厚的尾款。
回去的路上,浦杰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你不肯要那家伙提出的资金?一大笔奥元,其实比他那些需要转手好几次才能给咱们的海外秘密资产方便吧?”
“主人,这个人的身份在西方世界非常敏感,我不认为和他产生现金关系是个好主意。就连我父亲,都不愿意直接收他的钱,更愿意偷偷要一些别的。”
“哦……”浦杰这才恍然大悟,一直不愿意走仕途的他,对这方面确实缺乏一些常识层次的敏锐,但这么一想,对方反复提及的资金报酬好像就有点不怀好意。
不过无妨,等治疗结束,客户起码不会再有对他不利的念头。
“对了,那个汗腺手术……”浦杰本来是打算开口让她别急着做,缓一缓再说,毕竟最近他感觉味道似乎稍微变轻了一些,说不定他的基因正在她体内努力改造这些不够好的部分。
可莎尔玛一听,满怀期待地凑近过来,很认真地想听他要说什么。
结果大概是刚才谈判的时候紧张出了不少汗的缘故,他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微笑接着说道,“……赶紧去做了吧。”
“是。”
晚上到家,吃饭的时候浦杰发现孟沁瑶有点心不在焉,情绪似乎也略显低落。
担心是孩子的事,吃个八成饱,他就匆匆带着孟沁瑶去了娱乐室,拿起球杆随便戳了两下,直接问道:“小瑶,你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孟沁瑶点了点头,看上去,神情极为复杂,甚至,有些挣扎。
“怎么了?不是孩子的事情吧?”他侧身靠在台球桌边,皱眉问道。
孟沁瑶赶忙摇了摇头,接着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怀里,无奈地说:“我爸打来电话,告诉我,叶姨……胸部查出了肿瘤。老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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