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其实我是真的担心你心情不好。”戴好项链,浦杰的手臂顺势往下滑去,圈住了方彤彤有些单薄的身躯,柔声说,“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我唯恐会让你有一丁点难过。所以……真不是你的魅力不够,不然我也不至于冲凉水冲出一场感冒了对不对?”
“不是我魅力不够……那就是你傻。”她靠向他怀中,依然闭着眼睛,微笑道,“那你选吧。”
“是我傻。”他干脆地回答。
“嗯,”她点点头,“是挺傻的,人家洗过澡正累呢,不给躺,竟然在这儿逼人家坐着跟你聊天。”
“傻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两样。”
她睁开眼,好奇地问:“傻人有傻福,还有一样是什么?”
“傻力气。”浦杰笑着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在她短促的惊叫声中,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是啊……”她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要不是有傻力气,去年夏天我就被不长眼的车碾死了。”
说起这个,浦杰才想起,她好像还不知道杜俊德就是当初危险驾驶差点要她和宋文玉命的混蛋。
当然,报仇是以后的事儿,这会儿只想开心的就行。
“傻力气能保护好你,我真是无比庆幸。”
方彤彤并没有接着聊下去的打算,她不再答话,而是就那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从下方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他支撑在上方,她平躺在下方,一旦没有语言捣乱,气氛就迅速变得暧昧,粉色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她终于显露出一丝紧张,嫣红的唇瓣颤动了两下,开了口。
“一般是从接吻开始的吧?”
“嗯。”
“会……疼得厉害吗?”
“因人而异吧。一般是肯定会疼一下的。”
“太疼的话,我要咬你。”
“行。”
“那……那可以接吻了吗?”
浦杰摇了摇头,其实他早就迫不及待,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忘了准备必需品,“我……忘了一样东西。我在想现在出去买还来不来得及。”
方彤彤皱了一下眉,但眼底的疑惑马上就消散一空,她弓身凑到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
浦杰点点头,很纠结地说:“主要……太突然了,我以为还得几天呢,大意了。”
没想到她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怎么了,阿杰,你不喜欢宝宝吗?”
“我当然喜欢。”他立刻瞪圆眼睛,陈明态度。
“你也喜欢,我也喜欢,”她的手指顺势滑下,拨了一下他的嘴,“那还花那钱做什么。”
这句话解除了浦杰心底最后的一丝顾虑。
全部的热情终于在此刻彻底迸发出来,他抱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让一切都连接融合,化为一体。
虽然明显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胆怯,她生涩地去尝试回应,像他探索自己一样努力去探索他,犹如痴狂的音乐家,把彼此当作乐器,尽情地弹奏着生命之弦。
炽烈的爱恋仿佛冲出了皮肤的包裹,任何多余的衣料都令他们感到憋闷。
当织物尽数落地,方彤彤突然偏开了头,轻喘着推了他一下,“阿杰,去拿个毛巾来……”
“怎么了?”他虽说早就不是全无耐心上来就想连唱长坂坡的毛头小子,可在这时候让他暂停下床,肯定是满肚子不情愿。
“去拿啊……”她皱着眉撒了个娇,“不然明天难道你要我再洗一条床单吗?干不了铺什么啊。”
他这才醒悟过来,赶忙下去跑进浴室,想了想,眼睛一亮,干脆从镜子后暗格里拿了一条崭新的白毛巾出来,转身回去。
“怎么拿了条新的?”
浦杰笑而不语,亲她一口,帮她垫好,就继续回到战斗位置。
“喂……你不是吧……别跟个古代人一样好不……呜,唔唔……嗯……”
这次,换浦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不过这种时候,也已经没有任何话需要再说。
肢体的语言,已经胜过一切。
他们原本是孤立语,渐渐变成了复综语,经历了漫长的屈折语,终于在此刻化为黏着语,
不论词根怎么变化,爱的含义始终流淌在心中,流淌在四肢百骸。
在最重要的那一刹那,方彤彤紧紧咬住了下唇,既没有喊出声来,也没有舍得真咬在他的肩膀,剧烈的痛楚中,她在唇瓣上几乎咬出带血的齿痕,纤细的手指,也死死攥紧了下面的床单。
一切就在这一刻彻底注定,他们在紧绷的身躯上,加冠了属于彼此的所有格。
凝蜜般的身下,转眼落梅映雪。
点点朱红之上,欢歌难久,滴滴香汗之下,情爱绵长。
“阿杰……”等到一切结束,蜷缩在被子下的方彤彤倦懒地叫了他一声,颇为嗔怪地抱怨,“你懂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吗?”
浦杰连忙绷住脸上的幸福傻笑,抱着她亲了几口,颇为得意地说:“可我已经在努力加快了啊。”
“啊?”她扭头看了一眼表,“不对啊,我们宿舍两个女生有男友,我也经常逛女孩子为主的论坛,是……是你吹牛吧?你没有拼命忍耐吗?”
“没有。”他正色道,“我是真的怕你太疼拼命加快了。呃……我昨晚回来你不是也在吗。那次差不多是平均时长吧,其实隔了好几天,还快了点。”
她有点发愣,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半天才皱眉挤出一句:“不行,我……我要挂三天免战牌,给我准假。”
“想休息多久都可以,又不是上班。难道我还能勉强你啊。”
“谁知道,你之前就隔三差五想秀秀霸道总裁范,那个属性的男人不是都喜欢用强的吗。”
他笑着用鼻尖拱了她一下,“现在田娟都不那么写女频了好吗,会被封杀的。”
躺在那儿信口说笑了几句,被疼痛带走太多精力的方彤彤很快露出了倦意,浦杰柔声道了晚安,就顺手抽出了还被压着个角的毛巾,喜滋滋翻身下床。
“喂!你……你干吗?放厕所扔水池泡着,明天我洗。”她一个翻身,又羞又急地喊了一句。
“不行,我要收藏。”
“阿——杰,你是老封建啊,难看死了,快给我,不许留着。人家是怕脏了床单,可不是让你裱起来当传家宝的。丢人死啦!讨厌,快给我!”
这次的较量,浦杰难得赢了一回。
而作为惩罚或者说交换的代价,方彤彤让他用嘴给她摘掉项链,不许上手帮忙。
最后,共计用时三十一分钟。
他笑眯眯揉着酸疼无比的下巴,搂住心爱的姑娘,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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