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水平便将那燕卿玉怜二人带到了揽月斋,给顾悯进行第二次教学。

说起来燕卿和玉怜两人的身世也是甚为坎坷,他们都是因为家中贫困被亲生父母卖到了一户大户人家为奴。

结果没想到那大户人家的老爷私底下专门会挑选一些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在后宅里从小将这些小男孩精心教养,等培养好后再当做娈童送给达官显贵,以此来给自己疏通关系,谋求利益。

燕卿和玉怜不幸就被老爷挑中当成娈童培养,后来又被当成礼物送给了安郡王,安郡王又把他们进献给了皇帝。

所幸他们遇到皇帝时,皇帝的皮下已经换了个芯子,要不然按照原来那小皇帝荒淫无度的性子,如此风流俊俏的燕卿玉怜遇上他,恐怕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那负责教燕卿和玉怜的师傅,听说从前是京城南风馆里最受欢迎的头牌小倌儿,因此燕卿和玉怜会的笼络取悦男人的手段,比那不夜楼里花魁还要多。

顾悯上一次就领教过了他二人的本事,燕卿玉怜只才教了些顾悯最浅显的手段,对顾悯来说已经是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字之师也是师,所以顾悯对燕卿玉怜也很客气,请他们坐下,让宫人端上茶后,看见江水平还站在门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挑眉问他:“你还不走?”

江水平嘿嘿憨笑了两声,“那个我有点好奇,也想听听,成不成?”

都是男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顾悯坦然地道:“随便,把门关上。”

他在书桌后坐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准备把等会儿燕卿玉怜的话都记下来,以后方便温习。

顾悯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燕卿玉怜,点了点头,“两位请开始吧。”

玉怜爽直,先快人快语道:“少君,上次基础的东西,咱们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可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地方?”

顾悯垂下眼皮想了想,道:“我已经照你们上次教的那样,开始之前先做了前戏,可他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这是为何?”

玉怜和燕卿对视一眼,由燕卿温声问:“少君可知道,那位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上的不舒服?”

“自然是身体上。”顾悯回答得非常肯定,不带一点儿犹豫,皇上心悦于他,又怎么可能心里不舒服。

“如果说是身体不适,”玉怜转了转眼珠,看着顾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可能就是尺寸问题了。”

顾悯记笔记的手一顿,轻咳了一下,低声重复了一下玉怜的话,“尺寸问题?”

玉怜轻笑了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放到书桌上,“少君,下次不妨可以试试这个。这是暖香凝露液,由龙涎香、蜂蜜、天山雪莲提炼制成,不仅能够帮助润滑,还有帮助肌肤发热、愉悦心情的作用。”

顾悯拿起那个小玉瓶端详了一下,然后拔掉瓶口的木塞,凑近鼻下一闻,果然闻到一股好闻的甜香,便把木塞塞回去收起来,和玉怜道了声“多谢”。

“还有,若是还感觉不舒服,那一定是扩张没做好。”燕卿看了旁边的玉怜一眼,转头含笑对顾悯道,“之前咱们教少君的是开三指,可能少君天赋异禀,三指对您来说并不够,那就不妨试试再多加一指。咱们男子和女子的身体构造到底不同,若是想将不适感降到最低,那少君一定要有耐心,动作要足够温柔细致。”

顾悯点点头表示受教,在纸上落笔写下“四指”两个字,写完之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俊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红晕,皇上为了他,真是受苦良多。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三指四指,”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江水平忍不住出声,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眼前比划了一下,脸色有些一言难尽,“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这……这不会坏吗?!”

顾悯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只让你留下来听没让你说话,再啰嗦就出去。”

直男实在难以想象,江水平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猛地摇头,捂着屁股开门跑出去,“算了算了,我不听了我不听了,你们说的也太他娘的吓人了!”

顾悯对着燕卿和玉怜歉然一笑,“抱歉,不用理他,我们继续。”

接下来,燕卿和玉怜又教了顾悯一些床笫之间的小技巧,三人探讨了差不多快要一个时辰,燕卿和玉怜才从揽月斋出来,临走前,顾悯为了表达谢意,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沓厚厚的银票。

燕卿和玉怜心满意足地数完了银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会心一笑,都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

不用出卖自己的身体伺候男人,就能得到这么多打赏,这样的活儿真是太轻松了,顾少君又是个极好相处的,现在还封了临阳侯,等到顾少君在皇帝身边地位稳固,他们两个也算是功臣。

届时再求顾少君放他们出宫,说不定还能摆脱贱籍,恢复良民身份,再靠着这些银子,倒也能衣食无忧地过完一生了。

两人怀揣着对未来的幻想,喜滋滋地往回走,没想到乐极生悲,竟然和进宫来给皇帝请安的安郡王打了个照面。

“喂!你们两个,傻乐什么呢?看到本王也不知道行礼?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燕卿和玉怜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是安郡王,连忙跪下行礼:“小人给安郡王请安!”

“起来吧。”安郡王大摇大摆地过来,看着模样俊秀的燕卿玉怜,想到这么标致的人儿自己都没享受过就送进宫了,心下不由得一阵惋惜,问,“你俩现在在宫里做什么呢?”

燕卿回答道:“回安郡王,皇上让小人们去伺候顾少君。”

安郡王一听心里就大为不快,忿忿道:“宫里是没其他的人了吗?需要你们两个去伺候他?你们两个可是本王送进宫的,凭什么去伺候那个姓顾的?!”

燕卿忙道:“安郡王息怒,小人们伺候顾少君也不是做粗活,而是负责教授他一些技巧。”

安郡王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技巧?”

燕卿小声嗫嚅道:“关于……龙阳秘术的。”

“哈!这个顾悯!本王就知道他是个祸水!”安郡王气得甩袖,“简直无耻之尤!就会使这些下作手段献媚!”

安郡王本来就看顾悯不顺眼,认为顾悯抢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又听说皇帝敕封顾悯为临阳侯后,对顾悯更是痛恨,区区一个男宠,地位就快和他这个郡王平起平坐了,这让安郡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安郡王往身后随从手里捧着的画卷瞟了一眼,这些画卷里画的都是美男子的肖像,乃是一些托关系找上门,让安郡王想办法帮忙送入宫做皇帝男宠,想凭此飞黄腾达的人。

安郡王暗暗握紧了拳,他就不信了,等到皇帝身边有了新人,还会这么宠他顾悯!

安郡王去到永乐宫找皇帝的时候,沈映正在和内阁大学士们商议政事,不得空见他,安郡王便进了偏殿等待。

杜谦仁这个原首辅倒台后,在群臣的推荐下,由原来的次辅户部尚书升任了首辅。

这个户部尚书原来也是杜谦仁一手提拔上来的,但等到杜谦仁一倒后,便火速投靠了郭九尘,是个名副其实的墙头草。

沈映虽然心里也不喜这个新首辅,但奈何他手下也没更合适能做首辅的人选。

如今内阁、东厂、锦衣卫尽皆掌握在郭九尘一人手里,郭九尘这个九千岁,权力可以说比沈映这个万岁还要大。

不过好在郭九尘对太后还是忠心耿耿的,上头有太后压着,也不怕郭九尘会造反。

近来快要入夏,北方蛮夷便开始在边境处蠢蠢欲动,沈映正和大学士们商讨要如何震慑蛮夷,让他们不敢侵犯大应边境的办法时,小太监忽然从外面进来禀报说,郭大伴在清芳园安排了歌舞,请皇上过去赏玩。

沈映扔了手里的奏本,冷笑:“没见着朕正在和大学士们商议政事吗?看什么歌舞?”

这个郭九尘,是真想把他养成一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啊,一天到晚不是让那个献歌,就是让这个献舞的,堂堂东厂都督,就没点正事干了?

可谁想那新首辅却连忙道:“皇上议事也有些时辰了,差不多也该到了休息时间,若是过于劳累恐伤龙体,既然郭大伴有心给皇上安排了歌舞,那皇上不若就移步清芳园放松一下,臣等明日再来议事便是。”

沈映差点被这个墙头草首辅给气笑了,其他朝的首辅都是督促劝诫皇帝要勤于政务,不能因为沉溺享乐荒废朝政,这个首辅倒好,为了巴结郭九尘,竟然劝他放下正事,去看郭九尘安排的歌舞?

沈映都要怀疑这个墙头草会不会就是靠一昧阿谀奉承上级,才坐到今天的位子上的,倘若大应朝官僚之间趋炎附势之风盛行,那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沈映起身理了理衣袖,不阴不阳地道:“吴尚书倒是很会为朕考虑,还知道要劝朕劳逸结合。”

户部尚书恭敬地道:“皇上的龙体康健乃是国本,臣等自当尽心侍奉。”

沈映走下台阶,负手站到新首辅面前,面上有淡淡讽意:“吴尚书,朕看你年纪也有六十多了吧?家中高堂尚在否?”

户部尚书道:“谢皇上关心,臣的老父老母,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先后过世。”

沈映故意拖长声音“哦”了声,忽然道:“既然吴尚书双亲都不在了,那朕赐你一父如何?”

户部尚书愣了下,抬起头看向皇帝,“皇上,您在同老臣开玩笑吗?臣都六十有二了,如何还能当别人儿子?”

沈映嗤笑了声,讥讽道:“你看朕像是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既然吴尚书这么听郭大伴的话,那不如朕就赐你去给郭大伴当干儿子,有了干父子的名义,你也好名正言顺地去孝顺郭大伴!”

户部尚书立即跪下磕头告罪:“皇上,老臣是一片忠心为皇上打算啊!皇上您怎可如此戏弄老臣?”

“吴尚书的忠心,还是留着给你干爹吧,朕可受不起。”沈映一甩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大步出了门。

其他两个大学士忙把趴在地上,羞愧难当的户部尚书扶起来,户部尚书掩面佯泣道:“皇上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既然如此,老夫还不如现在就递表请辞,总好过一把年纪临进棺材还要受此侮辱!”

另外两个大学士忙劝他想开:“首辅何必如此,皇上一向都是这副目中无人,任性骄纵的性子,您还是想开点吧,别往心里去。”

沈映气冲冲地出了永乐宫正殿,刚要出宫,安郡王从身后追了上来。

“皇上!皇上!等等我!”

沈映脚步没停,往回看了眼,不耐烦地道:“你怎么来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说:“臣来给皇上请安啊。皇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映懒懒道:“没什么,你除了来给朕请安,还有其他的事没?没就回吧,朕没心情跟你掰扯。”

安郡王:“别啊皇上,臣这次来是有好东西带来给你的!”

沈映不相信地哂笑了声,“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安郡王朝后招招手,让随从把画卷拿过来,一边走,一边把画卷打开拿给沈映看。

“皇上请看,这些都是我给您搜罗的美人,你看看,有没有哪个合眼缘的,要是有喜欢的就告诉我,我马上让他们进宫来伺候你,保证让你烦恼尽消!”

沈映真想抬起一巴掌往安郡王脑门上呼过去,太后和郭九尘一天到晚盘算着往他后宫里塞人就算了,怎么连安郡王这个猪队友也是这样?

是生怕他荒淫好.色的名声被洗白是吧?

沈映毫不留情地数落道:“你这一天天的,还有没有个正事儿做了?一天到晚就琢磨着搜罗美人,你是拉皮条的吗?”

安郡王兴冲冲地来献美人,结果吃了一瘪,又气愤又委屈,“皇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可都是想着让你高兴啊,以前不是你说让我给你留心宫外的美人儿的吗?”

沈映:“朕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朕了,现在朕有了君恕,不会——”

安郡王:“您看看,这些美人儿,哪个长得比顾少君差劲儿了!”

两人你讲你的,我讲我的,忽然沈映瞥到安郡王打开来的一幅画卷上,人物肖像旁边写着“凌青蘅”三个字,说到一半的话生生止住。

凌青蘅?这个名字看着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沈映不动声色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所有曾经认识的人中,有哪个人是叫凌青蘅这个名字的,结果却一无所获,突然脑子灵光一道闪现,终于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就在他穿进来的这本小说的封面上!

这本书有两个主角,分别是主角攻顾悯和主角受凌青蘅,只不过凌青蘅在小说前三章都没露面,所以沈映都快差点忘了这书还有另外一个主角了。

怎么搞得,怎么这个凌青蘅也毛遂自荐要进宫当男宠?肯定居心不良!

沈映扫了眼旁边长了一副缺心眼样儿的安郡王,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子,被人当成跳板利用了都不知道。

沈映停下来,指了指画卷,问:“这个凌青蘅是谁?”

安郡王以为沈映是对凌青蘅产生了兴趣,心里十分高兴,可当他想要介绍这个凌青蘅是谁时,却一时又忘了凌青蘅的身份来历。

沈映一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气得冷笑不止,指着安郡王的鼻子骂道:“你给朕送美人,却连人家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你就不怕送过来的是个想刺杀朕的刺客?!”

安郡王睁大眼睛为自己辩驳,“皇上,你这话说的,臣就算再怎么愚钝,也不可能会糊涂到做出这种事吧?”

沈映冷笑,腹诽:不好意思,这种事你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臣不过是记性差了点,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安郡王没心没肺地笑道,“皇上,你要是对凌青蘅有兴趣,我马上就回去查一下他的来历然后告诉你!皇上你可真有眼光,这个凌青蘅的确是这些人里,模样最出众的,比那个顾少君可俊俏多了!”

沈映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把凌青蘅的画像从安郡王手里抢了过来,细细端详了一下,虽然只是画像,但也能看出来的确是个英俊卓然的男子。

只是,凌青蘅进宫又有何目的?

沈映并不怕见到凌青蘅,之前他在顾悯身上吃亏,不过是因为那时候他刚穿过来,一时不适应方寸大乱导致,如今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和周遭的环境,又岂会怕区区一个凌青蘅?

既然凌青蘅是主角之一,那就迟早会遇上,既然都想往他身边塞人,这个凌青蘅倒是可以成为他手中一颗不错的棋子,至少可以用来制衡顾悯。

沈映心中已有了计划,回神对安郡王道:“那你就赶紧回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来历,然后再报给朕知道。”

安郡王喜不自胜,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臣遵旨。”

打发走了安郡王,沈映对一旁的万忠全道:“你去清芳园告诉郭大伴,朕要去看顾少君,就不去清芳园看歌舞了,朕谢谢他的一番好心。”

然后便拿上凌青蘅的画像,摆驾朝揽月斋过去。

这是皇帝第一次驾临揽月斋,在房内温习“功课”的顾悯骤然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从窗户里看到外面庭院里,御驾浩浩荡荡地进来,才赶紧把东西藏好,整理了下衣服出去接驾。

行完礼请过安后,两人进了屋里,在一张靠窗的罗汉床上坐下,顾悯看着沈映含笑问:“皇上今日不是在和大学士们商议边疆事宜?怎么有空来臣这里?”

沈映接过顾悯端给他的茶,扯了下唇:“朕自然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听朕的话好好养伤。”

顾悯道:“谢皇上关心,早上太医来过,说臣的伤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沈映喝了口茶,然后将茶盏和凌青蘅的画像一起放在矮桌上,试图故意引起顾悯的注意。

果然顾悯对皇帝带来的这幅画产生了兴趣,好奇地问:“皇上,这画是?”

沈映把画卷拿起来,语气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噢,刚才来的路上碰到了安郡王,这画是他给朕的。”

安郡王给的画像?

顾悯挑了下眉,淡淡问:“臣能看看吗?”

“能啊。”沈映爽快地把画卷递给顾悯,睁着眼睛说瞎话,“朕还没看呢,也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

顾悯接过画卷,扯开上面系着的红绳,将画卷展开来,这过程中,沈映一直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看看顾悯看到凌青蘅会有什么表情。

然而顾悯打开画卷看到凌青蘅的画像后,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好像根本不认识凌青蘅一样。

沈映装作感兴趣地探身过去,明知故问:“上面画的是什么?”

顾悯将画放在桌上,倒对着沈映,语气随意地道:“一个男人。”

“男人?什么样子的男人?”沈映伸手过去想要把画卷掉换个位置,让画像上的人正对自己,没想到顾悯却这时候端起了茶盏,突然手一抖,茶盏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茶水倒出来顷刻打湿了画卷,那画中人的面目立即被水晕染得面目全非,别说美丑了,连哪是眼睛哪是鼻子都分辨不出来。

沈映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蒙:“……”画像毁了,让他还怎么开口提把凌青蘅接进宫的事?

而顾悯则一脸淡定地诚恳道歉:“皇上恕罪,是臣一时大意,忘了自己左手的伤还没好,不小心弄脏了皇上的画。”

沈映看了下顾悯的左手,眼神透着怀疑,真的是不小心吗?

“皇上为何这么看着臣?”顾悯挑起唇角,悠悠朝沈映脸上看过来,“难道是遗憾没有看清楚那画中人长相如何?”

沈映立即干笑两声,摆手道:“……当然不是,朕既有了你,又怎么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画毁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扔了吧。”顾悯伸手将桌上已经快要湿透了的画像扯下来,像对待废纸一样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吩咐太监进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沈映眼睁睁看着小太监把凌青蘅的画像捡走,眼皮重重跳了两下,他有预感,如果他敢开口跟顾悯提把凌青蘅接进宫的事,顾悯绝对会像对待这张画一样对待他。

以前不是说他想纳多少美人进宫都可以吗?

这是……逼着他在外头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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